李恪也想知道孩子取的什麼名字,隻是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能說,他愣是插不上嘴。
秦逸看著媳婦眉目含情,一陣嬌柔做作,示意她先說。
程處默一陣作嘔啊,“你倆快彆秀恩愛了,孩子叫什麼啊?”
麗質有些羞赧的說“李平安。”
“哎呀……懷道你快看看我,我這牙好像酸掉了。”
“處默,甭看了,我的牙也掉了。”
接著就是程處默和秦懷道為了誰當孩子的乾爹,以後誰教孩子習武,開始爭論不休。二人決議打一架,一局定勝負。
秦逸在一旁煽風點火
“好啊,你倆誰贏了,誰就給我兒子當乾爹,順便教他武功。三日後我給你們出場地,誰打趴下就算輸。”
麗質狠狠地擰了一把他的大腿,“你不勸著點,還火上澆油。”
秦逸吃疼的叫了一聲,“哎呦,娘子,這我勸不住啊。”
“弟妹莫勸,我程某人定要跟他一決高下。”
秦懷道毫不示弱的說“乾兒子他娘,你放心,我老秦家從無敗績。”
場麵一度失控,隻有兩個話少的人,坐在一旁看熱鬨,
李恪對同樣插不上話的詩顏說“好在長孫兄妹不在,不然這屋頂都要掀翻了。”
“尉遲兄弟聯起手來,程處默也不是對手啊。”
眾人鬨歸鬨,過了一會兒也自覺的離開了,畢竟公主剛生產,需要好好休息。
李恪對詩顏說“坐我的馬車吧,送你回家。”
詩顏自打回了長安就一直住在公主府,竟是忘記了自己在長安還有個家。
她有些恍惚的想起來那個院子,人稱小梅園的地方,這都多少年沒回去過了,怕是已經住不了人了。
但她還是上了馬車,想著等太子走後慢慢收拾,實在不行就去酒樓開間房,畢竟她還有股份在呢。
馬車到了地方,梅香苑幾個大字映在眼前,字跡清晰的像是昨日才掛上的新牌匾一般。
詩顏立刻明白了,太子一直在幫她照看這個園子。
“多謝殿下照拂,隻是當日匆匆離去,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便沒想著找人料理此處。”
李恪從袖中掏出一把鑰匙遞給詩顏,“你不怪我擅自進了你的園子才好,可否請我進去共飲一杯啊?”
詩顏接過鑰匙笑道
“自然是樂意的,太子殿下光臨寒舍,那是蓬蓽生輝,茅屋即刻變宮殿。”
李恪提起袍子的下擺邁過門檻,無奈的說“最後一個老實人,也被秦逸傳染了。”
詩顏關上門開心的笑了,隨後李恪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這樣很好。”
院子裡的紅梅開的正豔,紅梅白雪正如往昔。
人們梅花相映紅,故人依舊在,少了那些傷感,此情此景更覺得美妙了。
李恪走在前麵,時不時的搖著頭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最後對著一棵綁了紅繩的梅花樹說
“就是它了,這下麵埋了一壇好酒,正是取了你園中紅梅釀的。如今已經三年有餘,今日你我共飲此酒,慶祝重逢。”
詩顏將外袍下擺彆進腰間,掏出匕首
“得嘞,殿下屋裡坐著,等我把這酒挖出來。”
見到詩顏這般沒有拘束的神態和言語,他很是欣慰,笑道
“好,本宮去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