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伺候了一下午他已經筋疲力儘,後仰著靠在椅子背上,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
“你們都說我是變態,我倒是覺得你更變態。”
秦逸命人給他喂了一口水,叫文書準備好記錄,審訊正式開始了。
“據實交代,表現好晚上給你頓飽飯吃,就從第一起案子說起。”
說起第一起案子,丁福的眼中散發著異樣的神色,那個叫小花的女孩與他同歲,見他可憐經常會給他一些剩飯。
他就跟在女孩很遠的地方,看她出去給家人送飯,看她在河邊浣洗衣物,甚至看到她與彆的男子親熱。
得知小花要出嫁那天,他謊稱自己在山坡上逮到一隻野兔,要送給她。
小花便跟著去了,他表達了愛意,並說女孩不要嫁人。
女孩得知被騙有些不悅,想要離開。
他便問女孩為什麼和彆的男人可以那樣,和他就不行,他固執的認為女孩對自己好就是對自己有意思。
二人發生了爭吵,他在爭執中將其殺害了。
而後他又逐一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除了第一起案子,他說起其他的死者就像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冷漠麻木,有些已經記不清了,經過秦逸的提醒才想起來,至於受害者的名字他也是完全都不知道,隻記得在哪做過案。
審訊一直持續了三個時辰,按現代的時間就是六個小時。
文書已經寫到握筆的手在顫抖,秦逸命人與其交換,文書擦著額頭上的的汗水走出了審訊室。
文書不隻是書寫的太多疲累,更是因為所記錄的案情過於血腥恐怖,拎走的時候在門口摔了一跤,臉色慘白的告退。
丁福見狀嗤笑不止,笑聲在黑夜裡格外的毛骨悚然,令新來的文書驚恐不已。
秦逸命人給丁某些吃的,在他吃飯的時候對文書說
“不要懼怕他,他隻會向比自己弱小的人下手,是最無能最懦弱的表現。
現在在你麵前的隻有一個等待伏法的犯人,你是來審判他的,你比他強大。”
年輕的文書點點頭,壯著膽子看了丁福一眼。
丁福吃的滿嘴流油,添著牙花子衝他笑。
文書用微弱的聲音說“他也沒什麼可怕的,一樣要吃飯,一個普通人罷了。”
秦逸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對,我們都是普通人,生來都是乾乾淨淨的。隻是有些人選擇了惡,那麼我們就要消除他們。
你雖然拿的是筆,但一樣是有力的武器。他應該怕你,生活在陰溝裡的老鼠,應該害怕陽光。”
丁福吃飽了,也在認真的聽秦逸的雞湯,嘲諷道:
“向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就是愛說些漂亮話。
你沒生在破爛的陰溝裡,你也不知道吃泔水的滋味。
生下來就有一副好皮囊,你當然可以站在這扮演正義的使者。
你知道什麼是人間疾苦?什麼是惡?你焉知不是惡選擇了我?我就是從惡中產生的。
年輕人你不要被他騙了,這個世上有很多披著人皮的惡魔,專門喜歡折磨你這樣單純的娃娃。”
看著丁福那雙嗜血的眼睛,他終於顯露了本性,不再麻木的訴說那些過程。
秦逸也不反駁,隻是轉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緩緩的開口
“你根本不叫丁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