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亂發遮麵,從頭發的縫隙中努力的去看秦逸,那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秦逸歎了一口氣說道
“本官知道你有冤,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你放心,天王老子來了到我這也大不過一個理字。”
書生雖然羸弱,經受酷刑卻從未求過一句饒,此刻卻趴在地上嗚咽的哭了起來,狠狠的用拳頭砸著地麵,發泄心中遭受的這一切不甘和委屈。
秦逸最見不得這個了,好好一個男兒作賤成這樣。得了先彆審了,該吃飯吃飯該看病看病,反正時間還早下午再說也不遲。
他也沒去打斷那書生的痛哭,墊著腳尖偷偷溜了,還示意差役彆出聲。
對縣令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你一會給書生吃頓好的,洗乾淨了包紮好傷口讓他先去睡覺,等養好了精神遲點再本官再來。”
縣令張大了嘴無比的吃驚,“坐牢還能有這待遇?”
秦逸的折扇猛地拍在了縣令的腦門上,縣令還一臉賤笑的說
“大人打得好,卑職多嘴了。”
“好生伺候吧,這是你作為一個父母官欠他的。
人家蒙冤入獄差點被砍頭,是可以申請國家賠償的,你曉得嗎?”
縣令摸摸腦袋其實聽不明白,但是嘴上說著遵命就行了。
江錚已經被弟弟給尋回來了,頭發上還沾著幾根稻草,睡得那叫一個香。
江明說
“縣令也不是壞到家了,他就是無能軟弱。
那幫人給兄長的酒裡下藥,縣令家小廝發現他倒在草裡,偷偷向縣令報告。
縣令隻是叫小廝把草多蓋一些,並沒有交給杜浦,這才保得兄長一條命。”
秦逸手中的折扇輕輕揮舞,笑道
“小江爺真是個愛憎分明的主啊,剛才還罵那縣令祖宗十八代,這會又給人家求上情了。”
江明不好意思的說
“大人,您就饒了我吧,彆再作弄我了成嗎?您咋不去審案,在這跟我貧嘴作甚。”
秦逸抬手就要用折扇抽他,“你個倒黴孩子,還管上本大人了,我不急著自然有人著急。”
江明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那個姓杜的會殺人滅口?可是他已經被您打傷還抓起來了,那書生也在縣衙看管著,他會去殺誰呢?”
“是啊,會去殺誰呢?”
秦逸明知故問,江明陷入頭腦風暴,突然想到了站起身對他說“證人!是那個最重要的證人!”
“孺子可教也……”
江明拉著秦逸就要衝出去,“大人咱快去救人啊。”
秦逸的扇子到底還是打在了江明的腦袋上,“倒黴孩子,這麼不禁誇。你真當本大人是光棍司令一個?跟你到這查案,凡事都要我出手啊,那豈不是顯得我特彆沒有排麵。”
江明雙眼都在發光的看著秦逸問道“您帶了幫手?是那種藏在暗處的絕世高手嗎?”
秦逸則是一臉神秘的說“可曾聽過軍情二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