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是重視家族的興衰,但也沒有冷血到那種地步!”
秦逸大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看了一眼旁邊的江錚。
江錚肯定的點點頭,也覺得不想裝的。
這事可難辦了,光有認證沒有物證,如何洗刷書生冤屈,又如何讓凶手定罪呢?
不能服眾啊。
“行行行,彆哭了,挺大的歲數成何體統。就當你是好心,一準是被人騙了。”
江錚就等著秦逸的態度變軟,走上前把唐如之扶了起來,做到了秦逸身旁的椅子上。
秦逸瞧他這份可憐兮兮的樣子,再為難他也沒什麼卵用了,變換了一副麵孔和顏悅色的說
“本官對令女的遭遇深表痛心,急於找到真凶才如此心急,相信你會立理解的吧?”
“理解,理解!”
唐如之說完愣了一下,看著秦逸問
“大人為何如此篤定那書生是冤枉的?我和杜大人是做了一些手腳,那不過就是報仇心切。是不符合程序,但絕沒冤枉那書生啊。”
“嘿,多新鮮,感情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秦逸瞧著唐如之一臉茫然,還有那些犯罪心裡課程中所提及到的微表情,瞳孔的反射,這不是能裝的出來的。
通過科學的方法可以斷定,此人沒有撒謊。
他繼續問“你不知道你嚇那樣?你心虛什麼?”
“大人,卑職不是心虛,卑職是怕您。”
秦逸尷尬的笑了兩聲,回身看了看江錚,從牙縫裡擠出話問
“我有那麼嚇人嗎?”
“有。”
瞧江錚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你啥樣自己心裡沒點b數嗎?
他還真不知道,覺得自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稱書聖寵妻狂魔怕,那是萬千少女愛慕的對象。
這隻是女人對他的印象,那確實是極好的。
而男人心中他的形象是兩極分化特彆嚴重的,一部分人對視他為偶像,隻能望其項背。
另一部人對他恨得是牙癢癢,卻又怕得要死,就像縣令一樣把他當活閻王。
秦逸要是好好數一數自己弄死了多少名人,就明白為啥府尹這麼怕他了。
本來違反了點原則就心虛,讓他拿槍指著腦袋不嚇尿都是定力好的。
人在府中坐,鍋從天上來。平白無故遭頓打,秦逸這心裡頓時有點過意不去。
“下回我收著點,對不住了啊。今天你受委屈了,以後本官定會補償你。”
秦逸對著唐如作揖道歉,唐如之卻更惶恐了,差點又跪地上。
門外聽牆根的管家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剛才還喊打喊殺的這會又好上了。
這尚書令果然如同傳聞中那樣可怕,喜怒無常令人捉摸不透。
屋子裡漸漸平靜,和聲細語的交談,他便聽不太清了。
前來奉茶的小廝問道
“叔,裡麵說啥呢。這人啥來頭啊?”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無奈的說“地獄來的索命閻王。”
接過茶盞趕緊把人給轟走,“告訴府中人等,都不許到這院來。”
站在門口琢磨著還是彆進去了,怕老爺難堪。
瞧著太陽緩慢的向西邊落去,真不知道這尊陰神送不送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