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縣令靦腆一笑,胖乎乎的臉上立刻沒了眼睛,剩下四條眉毛。
“你想吃啊,我他娘的還想打你呢!整天除了睡就知道吃,你是豬嗎?”
見到有人如此嗬斥縣令,早餐店裡的人都愣住了,氣氛變得十分安靜,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秦逸看了一眼呆住的百姓說
“想笑就笑,現在我就罷了他的官,以後這個人再也不是這的縣令,你們不用有什麼顧慮。
彆人當官是為百姓辦事,你簡直是來養豬的。”
鋪子裡頓時響起一陣陣的笑聲,縣令羞得臉色漲紅,更像是粉皮的白豬了。
“誰給你弄來的,還不快說?”
“是,是我嶽丈。他說我性子懶散,在中樞恐難當差,才托人找了個偏院的地方當值。沒想到被您罷了,就又找了關係,派到這來。”
秦逸讚歎一聲,“你可真是遇見一位好嶽丈啊,他叫什麼找的誰都寫下來,給我省點調查的功夫,我還能給你嶽父留條活路。”
縣令嚇得頓時哭喪著臉,“大人,請你懲罰我吧,我嶽丈年紀大了,您就饒了他吧。”
店家拿來了紙筆,秦逸說道“趕緊寫,彆廢話,這會兒顯你有孝心了。”
瞧著瞌睡蟲寫了一堆名字,秦逸都沒什麼印象,這些地方官員都是不大不小的官,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
琢磨這盤根的關係,也許瞌睡蟲會對王府有些了解。
秦逸問道“想不想戴罪立功?”
“想!大人有任何事情,儘管吩咐,卑職定當萬死不辭!”
“旁邊河對岸,南州那邊的王佑山,聽說過沒?”
縣令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點頭如搗蒜。
“卑職何止聽說過啊,您看我嶽丈找的這位黔州京兆府尹王佑民,正是王佑山的嫡親哥哥。這兄弟倆一個從政一個從商,裡子麵子都有了。聽說他的母家有一位大靠山,是在宮裡麵的。”
怪不得倆人的名字這麼相似,原來是親哥倆,這算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秦逸頓時一拍大腿,這要是王佑民聽說弟弟來了,跑去碼頭相見,那老書生豈不立刻就得露餡兒!
甭管飯菜好沒好,趕緊去碼頭吧。
秦逸趕緊的站起身吩咐道
“你去黔州駐軍大營傳我的令,命這的駐軍統領帶上一百騎兵,立刻到碼頭來見我。”
“大人,您給個令牌,不然我調不動兵馬啊。”
秦逸剛想掏出自己的令牌,但還是猶豫了,他這個令牌能乾的事可太多,不是完全信任之人,還是不能隨便給的。
便拿起桌子上的筆,寫了一封簡單的手書,加蓋印章遞給縣令。
“好好辦完交給你的差事,這可是將功補過的機會。”
“一定,一定,卑職去府中乘車,一會見!”
縣令捧著手書如獲至寶,輕輕的吹氣風乾墨跡,跑向自己的府邸。
秦逸趕緊上了馬,奔向碼頭。
馬蹄剛剛四腳落地站定,那邊就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堆人,都是身穿製服配著唐刀的官差。
秦逸連忙下上了船,老書生見他恢複了本來麵目很是吃驚,還沒等發問秦逸倒是先開口。
“你裝做被我脅迫就行,一定要不卑不亢,但是一句話也不要講,適當的時候衝府尹搖搖頭,或者點點頭就行。”
“這是為何?”
“那車裡的人應該是王佑山的親哥。”
老書生頓時有點慌,怎麼跑到人家兄長的地盤了?
不容二人多說,府尹已經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