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我的乖孫兒,你就在這好好睡一覺吧。”
曹老板點點頭,非常聽話的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了。
倆人到了米行,見此處已經關門落鎖,秦逸又掏出來一個開鎖的工具,三兩下就給鎖撬開了。
秦懷道感歎道“好在你是個好人,你小子要是作奸犯科,這天底下恐怕沒人能收拾的了你。”
倆人進了米行的倉庫,將米袋子移開,發現了一個暗門。
倉庫裡藏了幾大箱子的黃金和白銀,還有不少房契地契。
雖然不能跟那個王老爺比,但是已經算很有錢了。
連秦懷道這個官二代都覺得驚訝,感歎道
“這一個縣城的商人,竟然能有這麼多黃金,這得吸了多少血啊。”
秦逸冷哼一聲,“你是沒瞧見那王府的地庫,滿滿一地的金磚,有兩張雙人床那麼大。”
秦逸一揮袖子將金銀一掃而光,反手又是一袖子,把裡麵填滿了紙紮的金元寶。
倆人相視一笑,等曹老板想起來查看財產等時候,估計得留下不少心理陰影。
等到夜深了,六個人換上夜行衣,又找了十個身手好口風嚴實的得力部下,每個人都拿上欠條,悄悄的塞進了村民的門縫裡。
忙活了一個時辰,總算是把村民的賬都給清了。
眾人皆道痛快,與兩位大人拜彆,消失在夜色中。
沒過幾日,盤縣的大街上多了一個流浪漢,見人就問有沒有看見自己的金子。
瞧見手裡拿了銀錢的人,就要上去搶,非說對方偷了自己的錢。
碰見脾氣不好的,就吃了一頓拳腳。
家裡的人直說抱歉,拿了繩子將人捆起來,強行拖走了。
麵館的大姐正在和鄰居說著街上的那幕,瞧見兩位大人又來了,熱情的上前招呼。
“大姐你們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大人您有所不知,城裡最有錢的那位曹老板,他得失心瘋了。
說是有一天在酒樓吃醉了酒,在那睡了一天一夜,出來沒多久,就成了這個樣子。”
秦懷道笑著說“該不是乾了什麼虧心事,遭了報應了吧。”
大姐給兩人沏了茶,有些唏噓的說
“現世報啊,偌大的家業說散就散了。不過就是可憐家裡人了,他那兒子整天看著他,一不留神就被他瘋跑了出去。
他那娘子從前是個多體麵的人,如今是粗衣麻布,給人漿洗衣裳過活呢。”
秦逸則是冷冷的說“沒什麼可憐的,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利不及子女。
可是作為他的家人,怎麼可能沒享受那些好處呢?現在便是他們該償還的時候了。
他們過得很苦嗎?哪個老百姓不是這麼過日子的。
這些天上飄著的人,也該掉進現實的泥潭裡滾一滾了。”
大姐聽了秦逸的話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
“大人果然高見啊,享福的時候一樣沒落下,到了受苦的時候就覺得冤屈了,沒這個理兒。我啊就是同情心泛濫,真的不值得為他們可憐。”
大姐給兩位大人端上了麵,便轉身把這番話講給彆人聽,原來還替他們唏噓的人也沉默了,隨後都認同的點點頭,直誇大姐活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