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都聽到了嗎?咱家的事情不要到處宣揚,我們家才剛剛起步,還要依靠著人家子叔家,千萬不能得罪人家,知道嗎?”
杜老頭也不放心,叮囑他們父子兩個,杜尚風隻得點頭“是,是,兒子記住了。我跟齊均不會亂說的,跟他家交好對我們家還是有利的,兒子這點還是明白的。”
“好,你們曉得其中的利害關係就好。唉,還是咱們家太弱小了。
你爹我天天盼著你們可以光宗耀祖,出人頭地,不是為了我的麵子,而是為了咱們杜家可以更進一步,可以免受彆人的欺辱。
你看今年馬地主就收斂了不少,你二弟現在帶著杜氏組織了護衛隊,他也不敢在明目張膽的隨便找我們家的事了。”
杜尚風邊聽邊點頭,心裡那個難受啊!沒有想到兄弟幾個裡,二弟如今最出息,入伍還學了一身武藝,得了那麼多秘方。
賺的是盆滿缽滿,連最疼自己的娘也時不時說他的好話。
唉,自己老大反倒是地位越來越下降,兄弟幾個拿自己越來越不重視了。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開心,隻有杜老大跟自己兒子吃的是食不知味,鬱鬱寡歡。
大家休息一會還要跟著杜老頭去祠堂祭祖,這也是一件大事。
杜家男丁全部要去,今年杜家用了一個完整的豬頭來供奉祖先。
豬頭由杜尚風捧著,大家跟在杜老頭後麵排著隊等候著進祠堂。
祠堂門口早就聚集了不少族人,大家都安靜的等在那裡,家家都捧著家裡最好的菜品來給祖宗們享用。
不一會祠堂打掃完畢,兩個族人打開大門,開始按照長幼尊卑依次入內。
杜老頭是族老,這個時候要跟著族長一起主持祭祀。
杜家此時就與大堂哥那一支合祭,由杜尚榮領頭帶著一眾兄弟磕頭行禮。
子侄輩由大堂哥家長子杜齊桂領頭磕頭行禮。
這個杜齊桂一直在縣裡給人家做長工,主家也很看中他,年前讓他當了一個小管事,也是快過年才從縣裡回來。
孫子輩由他家兒子領頭,帶著一幫小屁孩,有模有樣的給祖宗磕頭。
杜家祭祀結束便可以回來了,杜老頭因為還要主持祭祀,杜尚清就讓齊樟留在這裡等老頭,大家便都回去了,畢竟外麵挺冷的,小孩子們怕禁受不住。
杜老頭外麵套了一件兔皮夾襖,腳下穿的也是兔毛靴,那是小閨女給自己親手縫的,杜老頭都一連穿了好幾天了,一直舍不得換。
祭祀一直忙到天擦黑,各家才都祭祀完畢。
幾個老頭互相打過招呼,便各自回家。
杜齊樟也不說話就默默地跟在杜老頭後麵,杜老頭背著手邊走邊說“齊樟啊,你咋話那麼少呢?你說你這個性子像誰呢?
你太爺爺也不是這樣啊!你爹小時候吧,也話少,但還是沒有你話少,他跟你娘在一起的時候嘰裡呱啦話可密了。
你以後討了老婆可不能這樣話少,會把人家憋壞的,要想著跟她多說話,知道嗎?其他幾個孩子我都不擔心,就擔心你。”
杜老頭一路絮叨個不停,杜齊樟一路一個字也沒有回他。
到了家門口,杜老頭還在低著頭往前走,齊樟這個時候才忍不住說了一句話“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