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同三人交談了幾句後,便示意齊樟叫開了唐府大門。
老管家聽說是白水鎮來的客人,絲毫不敢怠慢,趕忙去告知了唐少爺與唐小姐。
很快,一名身著素服的儒雅公子領著兩個家丁快步出來迎客。
杜尚清抬眼望去,此人眉眼間的確有幾分酷似唐姑娘。
雖是她的堂哥,但看起來年齡不大,估摸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
他身形修長,麵容白皙,劍眉星目,隻是此刻那雙眼略顯紅腫,眼眶中還隱隱泛著淚光,顯然是剛剛哭過。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緊抿,透露出一抹哀傷與疲憊。那緊蹙的眉頭,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這般神情模樣就更與唐婉琴神似了。
杜尚清見唐公子如此模樣,忙拱手行禮道“唐公子,節哀順變。”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卷起幾片凋零的花瓣,為這凝重的氛圍更添了幾分淒涼。
唐公子也趕忙回禮,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多謝杜兄掛念,此番多謝杜兄派人護送家妹歸來,又一直派兄弟護著唐府。
若不是有門口那些兄弟的護衛,怕是那薛家還要更加的張狂。”
杜尚清忙道“唐公子言重了,令妹與我相識,她夫君在病床前也拜托我要幫忙照顧。
我既應下此事,又豈會坐視不管?這都是應當應分的,唐兄就不用見外了。”
正說著,唐婉琴聽到杜尚清來了,帶著小女兒錦兒也快步走了出來。
陰霾的天空中,偶爾有幾隻烏鴉飛過,發出幾聲哀鳴。
隻見唐婉琴身著素衣,麵容憔悴卻難掩清麗之姿,錦兒緊緊跟在她身旁,怯生生地看著眾人。
唐婉琴微微福身,說道“杜大哥,多謝您的援手。小妹,小妹萬幸結識了杜大哥,否則……”
杜尚清連忙打斷說道“唐姑娘莫要如此客氣,如今情況如何?薛家還敢上門鬨事嗎?”
唐婉琴輕歎了口氣,說道“我那小叔已經瘋狂了,完全不顧兄弟情分,不念與錦兒的血脈親情。
執意要與我撕破臉皮,想要奪去鎮上的那間鋪子,甚至連我的陪嫁也要吞沒。
這兩天幸虧有張馳兄弟們的看護,堂兄又去找了府衙大伯的學生,這幾天派了一些官差在附近巡邏了幾次,倒讓他有了些忌憚,安分了不少。”
唐公子領著眾人進了大堂,杜尚清上前一步,先給唐老大人的靈牌恭敬地磕頭上香。
然後又讓幾個孩子也依次磕了頭,這才去偏堂喝茶敘話。
杜尚清同唐公子飲了一口茶,這才又問唐家兄妹
“唐兄弟,你們是如何打算的,那薛家這樣咄咄逼人,你還準備讓堂妹跟他們回薛家嗎?”
“杜大哥,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叫逸塵,字逐風。”
杜尚清尷尬地輕咳一聲“那我就叫你逸塵吧?主要是我一田野村夫,並沒有起字,大家都叫名字吧。”
唐逸塵鄭重地起身施了一禮道“尚清兄,你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