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罷,盧伯光得意地看向眾人,期待著大家的誇讚。
然而,其他書院的山長和學子們卻麵露不屑,心中暗自嘲諷這首詩不過是浮誇的溜須拍馬之作。
雲台書院的山長冷哼一聲,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眉頭緊皺,眼中滿是鄙夷之色,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他身旁的學子們則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著:“這也能叫詩?簡直是阿諛奉承到了極點!”
竹影書院的山長臉色陰沉,雙唇緊閉,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盧伯光,心中憤憤不平:
“為了討好縣令,竟如此不擇手段,真是有辱斯文!”
但當看到周圍眾人開始違心恭維時,也隻能無奈地擠出一絲笑容,跟著附和幾句。
而那些學子們則有的撇撇嘴,有的翻翻白眼,對琴台書院的行徑表示極度不滿。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潘縣令卻哈哈大笑起來,他大聲說道:
“盧助教這詩做得好啊,重重有賞!”
這一嗓子,讓原本就心懷不滿的眾人更是心中五味雜陳。
雲台書院的一位學子忍不住嘟囔道:“就這也能得賞,真是沒天理了。”
旁邊的同窗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莫要多言。
竹影書院的山長則輕咳兩聲,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說道:
“縣令大人寬厚,盧助教也是才華出眾,我等佩服。”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那表情卻絲毫沒有佩服的意思。
此時,宴會廳中的氣氛愈發詭異,眾人各懷心思,場麵一時陷入了僵局。
潘縣令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絲毫沒有察覺到眾人的異樣,扭頭對江師爺說道:
“江師爺,你覺得此詩如何?”
江師爺眼珠一轉,微笑著說:“大人,此詩氣勢恢宏,將您的功績描繪得淋漓儘致,實乃佳作啊!”
驛丞此刻也在一旁跟著附和道:“縣令大人英明神武,盧助教這詩也是恰到好處地展現了大人的風采。”
潘縣令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其他書院的人,說道:
“諸位,難道不覺得此詩精妙?”
雲台書院山長和竹影書院山長對視一眼,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大人說得是。”
潘縣令這才又大笑起來,繼續與眾人飲酒作樂,仿佛一切的不滿都不曾存在。
竹影書院的那位助教見到眼前這一幕,不禁冷哼一聲,心中的情緒像是被點燃的火藥一般,再也無法抑製住。
隻見他麵色漲紅,快步向前邁了一步,然後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朝著潘縣令躬身施禮,朗聲道:
“老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啊!為了咱們全縣的黎民百姓,竟然甘願冒著那如飛蝗般的箭矢,如此英勇無畏、舍己為人的行徑,實在令我等感動萬分,涕泗橫流!
學生我雖然才疏學淺,但此時此刻也是心潮澎湃,靈感泉湧,想要鬥膽賦詩一首,以表達對老大人您的敬仰之情,還望老大人能夠應允。”
潘縣令聞聽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開懷大笑起來,笑聲如同洪鐘大呂一般響亮,震得周圍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笑罷,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杜尚清,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之色,說道:
“杜老弟呀,你瞧瞧這些個先生夫子們,一個比一個積極踴躍,都爭著搶著要當場賦詩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