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伸出粗壯的手指,朝著前方的巨坑指了指,罵罵咧咧地說道:
“奶奶的,他們這些狡猾的村民,居然挖了這麼多陷阱。
咱們剛才一股腦兒衝過去,吃了不小的虧,死了好些人呢!”
他的語氣裡,既有憤怒,又夾雜著一絲無奈。
三個昆侖奴聽聞,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一言不發地走到巨坑前,彎下腰細細查看。
他們時而用手比劃著,時而低聲嘀咕著,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語言。
那神情專注得仿佛眼前不是充滿危險的陷阱,而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過了一會兒,為首的昆侖奴直起身子,再次看向絡腮胡,冷冷地開口道:
“老胡,不用管傷亡。今天必須拿下這裡,你想辦法,就算填平它,也要給我衝過去。”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但那話語中透露出的決絕,讓人不寒而栗,仿佛任何阻擋在他們麵前的東西,都將被無情碾碎。
老胡一聽這話,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當場跳腳罵人。
這不是讓兄弟們去送死嗎?
可他剛把腳抬起一半,就硬生生地停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他心裡再清楚不過這幾個黑大漢的厲害,自己哪怕是招呼上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兄弟,恐怕都不是這三個恐怖家夥的對手。
他們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渾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
老胡咬了咬牙,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最終還是無奈地鬆了開來,極不情願地說道:“知道了,我來想辦法。”
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不甘。
三個昆侖奴見他答應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就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齊齊轉身。
他們身形矯健,手臂一揮,便毫不費力地推開那些礙事的流民,動作乾脆利落,猶如秋風掃落葉。
隨後,他們如同鬼魅一般,又鑽回了流民隊伍的後方,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隻留下一群流民麵麵相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
老胡滿心無奈,隻能在巨坑邊焦急地轉著圈圈,眼神時不時掃向坑內,那些被釘死的流民屍體慘不忍睹。
鮮血將坑底染得一片殷紅,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這景象讓他眉頭緊皺,心中煩躁不堪,卻又實在想不出破解之法。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瘦小的大叔像隻諂媚的老鼠,溜溜地跑了過來。
他滿臉堆笑,眼神中透著狡黠,小心翼翼地開口:
“胡老大,我倒有一計,或可以破了這局。”
老胡本就心煩意亂,聽到這話,心裡不禁一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吼道:“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瘦小大叔被老胡這一吼,嚇得縮了縮脖子,但馬上又恢複那副討好的模樣,指著巨坑說道:
“讓就流民取來土石,將這些大坑填實不就行了?咱這麼多人,一人一包土,片刻就可以填滿一個坑。”
老胡聽後,眼睛猛地一亮,緊接著狠狠一拍大腿,罵道:
“奶奶的,俺怎麼就沒有想到,填,馬上填,給老子填出一條道來。到時候殺進村,漂亮媳婦賞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