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甩手一扔,王步崖的屍體落在了左邊第一個棺材中,死不瞑目,表情驚恐。
“我兒啊!”王淩羽親眼看著王步崖慘死,悲痛欲絕,慘叫呼喚。
眾人見證了王步崖的死亡,對許長歌的恐懼感瞬間上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很多旁觀之人都被嚇得全身打顫,仿佛下一個死亡之人就會輪到自己了。
“柳成,我前段時間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不珍惜。”
許長歌將目光移向了柳家眾人,最後停留在了柳成的身上。
柳成,柳家的大公子,柳青兒的堂兄。前些日子,柳成想要以強硬的手段將柳青兒帶回柳家,可柳青兒不願回去,遭到了柳成的掌摑。
當時,許長歌讓柳成自斷右臂道歉,但是柳成沒有同意,甩手而去。
對於此事,許長歌一直記在心中,沒有遺忘。
今天,許長歌就要將新仇舊恨一並清算了。
“我……不關我的事。”柳成被許長歌看了一眼,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全身的寒毛豎起,瑟瑟發抖,口齒不清“我不是故意的,跟我無關。”
“許長歌,你還想做什麼?難道還要與我柳家為敵嗎?”
柳道安乃是柳家之主,這個時候為了柳家的尊嚴,當然不能後退,斥聲而道。
“今天,你彆想活著離開我王家!”
王淩羽痛失愛子,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家族的顏麵,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凝脈境後期的小娃娃,竟敢驚擾了老夫的酒性,該殺。”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王家的雅閣深院傳了出來,彌散出來的威壓讓眾人後背一彎,心神顫栗。
“懇求長老,鎮壓許長歌此子,我王家從今以後任憑長老差遣。”
王淩羽自知沒有了王步崖這一條線,王家堪憂。所以,為了可以與古青宗扯上關係,王家必須得趁此機會表態。隻有這樣,王家的未來才有希望。
剛才發生的事情,古青宗的長老其實早就已經看到了。隻不過,這名長老一直保持著觀望的姿態,一個還沒有正式入門的外門弟子,不值得讓他出手相救。
這名長老,名為常東慶,古青宗的一名內門長老。看在王步崖和古青宗有一絲淵源的關係上,常東慶才選擇了在王家落腳,決定在今日宣布關於靈脈采集的事情。
王步崖突然被許長歌擒住,瞬息間廢除了修為。常東慶自然沒有救下王步崖的必要了,一個修為儘廢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
“既然王家有這份心,老夫自然不會拒絕。”
常東慶年近八十,雙鬢微白,看起來像是一個中年人。修為越高,壽命越長,表麵上看不出來其真正的年齡。
“多謝長老。”
王淩羽不會放過這次巴結古青宗長老的機會,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躬身行禮。
常東慶從王家深院慢慢走出,其身後還有一個年輕人,乃是他的親傳弟子。這名弟子,名叫張泉。
五年前許長歌得到了一件靈寶,張泉欲要搶奪。一番爭鬥,張泉落敗。可是,張泉立刻傳音給了自己的師尊常東慶。
常東慶一現身,二話不說,直接將許長歌給打廢了。之所以沒有將許長歌立刻斬殺,是因為常東慶想要殺雞儆猴,讓許長歌一直苟且偷生的活著,生不如死。
“是你小子。”常東慶出現,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畢恭畢敬“五年前老夫親手將你廢了,沒想到你居然可以恢複傷勢。你小子要是不想死的話,老實交代得到了什麼機緣?”
“老東西,本來我還打算找個時間前往古青宗一趟,不曾想你這老狗竟然就在此地。”
許長歌隻聽說了古青宗的代表之一張泉,決定過來報仇。讓許長歌意外的是,當初親手打斷許長歌雙腿的常東慶也在這裡。
“放肆!竟敢對我師尊不敬,該殺!”
張泉穿著一件淡白色的長衫,衣服上麵還繡著古青宗的圖案。
“當年若不是你師尊這條老狗,你認為自己還活的到今天嗎?”
許長歌安排好了一切的後手,根本沒有任何的擔憂。再者,許長歌前世經曆了無數的磨難和風浪,區區古青宗的一名長老,根本上不了台麵。
“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殺了你,而不是任你爬著離開。”
當著眾人的麵,張泉那一段屈辱的戰績被揭開了,十分憤怒。
“如果當時你下死手了,興許我會很感激你。”
許長歌體內有玲瓏塔護體,五年前要是麵臨死亡的危機,肯定會提前覺醒前世的記憶,而不是等到現在。
“泉兒,不必跟一個死人多說廢話。”
在常東慶的眼裡,許長歌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常東慶微微昂著頭,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