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山陵錯就錯在自己失去了初衷,當初的他對許長歌是真心實意的好,沒有摻雜利益。可隨著時間的變化,許山陵漸漸在利益的驅使下迷失了自我,最終遺忘掉了初心。
如果,我是說如果。要是我這些年願意陪著長歌挺過來,一切都不會發生,許家也可以走到更高的位置。
許山陵望著許長歌的背影,雙手捂著胸口,心臟一陣陣的劇烈疼痛。有那麼一瞬間,許山陵多麼希望這隻是一場夢,渴望著許家能夠重新選擇,沒有走錯。
“五年來,我可有一次去看望過長歌?”
許山陵回頭看了一眼成為了廢人的眾族老們,嘴唇不停的顫抖著,雙眼遍布了無數根血絲,自言自語。
許山陵後悔了,真切的後悔了。
發生過的事情,已成既定,不可重來。許山陵起初很痛恨許長歌,認為許長歌毀了自己數十年經營起來的許家。可當許山陵看著許長歌的身影,內心突然變得極為的平靜,想起了往日與許長歌相處的歲月。
“我最應該恨的人是自己。”
許山陵像是一個瘋子似的,瘋癲的笑了起來。然後,許山陵的笑聲越來越大,身體隨著聲音的頻率顫動著。
許長歌回頭瞥了一眼許山陵,沒有任何感情波動。許家有了今日的結果,咎由自取,怨不得許長歌狠心。
若是今天的許長歌沒有表現得這麼出彩,許家眾人還會心生後悔的念頭嗎?
不會!絕對不會!
許長歌不會憐憫他們,不是他狠心無情,而是因為這個殘酷的世界。
古青宗的四名長老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了許長歌的皮,吃了許長歌的肉。由於肖定遠坐鎮於此,眾長老根本沒有這個機會,隻能在心裡將許長歌千刀萬剮。
“怎麼辦?”
一名長老說道。
“我已經將消息傳回了宗門,宗主已經得知此地發生的事情,讓我們先回宗商量一下。”
常東慶十分不情願的將這則消息說出。
可不離開的話,又能如何呢?
四人合力也奈何不了肖定遠,倒不如先回去從長計議。總有一天,古青宗會把今天丟失的麵子找回來。
“為了靈脈可以正常開采,不被他人趁機占取,我們不能與此人糾纏下去。要是我們受了重傷,甚至是戰死於此,得不償失。”
經過了一番商議,四名長老決定暫避鋒芒,轉身而去。
古青宗的內門長老撤離,讓眾人不敢置信。放在雲東城及其周邊諸多的城池,古青宗都是龐然大物。沒想到有朝一日,古青宗之人也會倉皇而逃。
肖定遠確認了古青宗之人不會中途折返,與許長歌對視了一眼,消失於黑暗之中。
等到肖定遠剛離開不久,他就與一直沒有現身的劉平江彙合了。兩人相視,朝著身側的一方虛空說道“出來吧!”
噠噠噠——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女子出現了。
“北雀衛的人從不會管閒事,你們為什麼要幫助雲東城的一個小家夥?”
現身之人乃是羽化皇朝的三公主,白念念。
“此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肖定遠和劉平江認出了眼前女子的身份,以前打過交道。
“純屬好奇。”
白念念女扮男裝,尋常人看不出其真容。
“好奇的話,自己去打聽。”
肖定遠直言道。
萬衍聖地與羽化皇朝的關係一般,肖定遠自然不會給三公主白念念多少麵子。
“話說回來,古青宗乃是我羽化皇朝的附屬勢力,年年上貢。此地又是我羽化皇朝的地界,於情於理,我都有資格過問此事吧!”
白念念的目的不是為了替古青宗找回場子,而是很好奇北雀衛為什麼要保護雲東城的一個年輕人。根據北雀衛以前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會多管閒事。
白念念猜測許長歌肯定與北雀衛有一丁點兒關係,甚至與萬衍聖地有些因果。剛才白念念打聽了一下許長歌,大致知道了許長歌的生平經曆。
按理來說,許長歌待在雲東城這個偏僻的角落,不可能與萬衍聖地有什麼交集。
“三公主這是不打算讓我們離開嗎?”
肖定遠微微眯起了雙眼。
“那倒不是,我羽化皇朝和萬衍聖地雖然沒有利益往來,但也不想結怨。隻不過,北雀衛在我羽化皇朝的地界如此行事,總得給我一個理由,是不是?”
白念念雖是男兒身的裝扮,但依舊千嬌百媚,笑靨如花。
“請恕我等不能給出一個理由,告辭。”
肖定遠和劉平江留下了一句話,轉身而走。
白念念沒有阻攔,隻能保持著沉默。
說到底,還是羽化皇朝不夠強大,實力底蘊比起萬衍聖地弱了一籌。
“許長歌,你是何來曆?”
白念念對許長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