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為何知曉我聖宗入門之法?”
守門長老是一個白胡子老頭,仙風道骨。他顯化出了一道化身,降臨在了山巔,質問道。
剛剛守門長老一直注意著許長歌,發現許長歌並不是依靠自己的天賦和實力登山,而是施展了聖門道術。
在守門長老的印象中,從未有許長歌這一號人,又是疑惑,又是警惕,懷疑許長歌是敵對勢力的探子。
“弟子見過上官長老。”
許長歌俯身行禮,很是敬重。
守門長老名為上官孤雲,是許長歌心裡為數不多的一位敬重之人。
“你認識老夫?”
上官孤雲很是詫異,他的名字就算放在聖宗內也極少有人知道,存在感極低。因為上官孤雲不入七脈,沒有背景,這才被排擠到了此地當了一個守門長老。
一眼上千年,上官孤雲守門已有千年,除了一些上了年紀的宗門之人以外,無人知曉上官孤雲的生平和名諱。
“家師燕青幽,曾對弟子說過上官長老的事情。”
許長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你說你師傅是誰?”
上官孤雲一怔,十分驚訝。
“燕青幽。”許長歌回答道。
“你開玩笑呢?燕青幽這貨上百年都沒有回宗,還沒死呢?”
上官孤雲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看起來很是不爽。
許長歌笑了笑“宗門內不是有命魂燈嘛,師傅他死沒死,長老肯定清楚。”
“哼!”上官孤雲輕哼一聲“以我對燕青幽的了解,他可不是一個喜歡收徒弟的人。數百年前收了兩個徒弟,扔到了宗門就跑了,沒有儘過一天師傅的責任。”
“長老請看。”許長歌雙手結印,施展出了東塵峰獨有的道術,證明自己的身份。
“東塵峰的道印,確實不假。”上官孤雲看了幾眼,確認道“不過,這還不夠。”
“長老,我師傅說百年前跟您打賭輸了三壇千年美酒,至今沒有履行賭約。”
許長歌說出了一些秘辛。
聽到這句話,上官孤雲瞬間相信了許長歌的身份。百年前上官孤雲和燕青幽打賭,在場隻有他們兩人,最後燕青幽輸了想賴賬,直接溜了。
百年過去了,上官孤雲一直找不到燕青幽,臉都氣青了。
“你師傅人在哪裡?老夫要扒了他的皮!”
上官孤雲氣勢洶洶,扯著袖子就想大乾一場。
“咳咳咳。”許長歌咳嗽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十分燦爛“長老,我也不知道師傅現在何處。”
“有種他一輩子彆回來,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他,狗日的。”
上官孤雲脾氣暴躁。
許長歌毫不懷疑上官孤雲的能力,替自己的便宜師傅感到悲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燕青幽和上官孤雲乃是知己好友,他們可以玩到一塊兒去,自然是臭味相投。他們對聖地內的明爭暗鬥十分不喜,都不想深陷泥潭,過著悠閒的日子。
萬衍聖地最強的不是現任聖主,而是被世人遺忘了的守門長老上官孤雲和東塵峰的燕青幽,皆是聖人之境。
權力和地位,對他們來說隻是浮雲。如果不是為了報答萬衍聖地的培養之恩,他們兩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萬衍聖地的各脈為了爭奪權力,同門相殘,暗中死鬥。如果不是為了爭搶權力,萬衍聖地的實力最少可以上一個台階。
“上官長老,弟子奉師命來領身份玉牌。”
許長歌抱拳說道。
“進去吧!”
上官孤雲不會懷疑許長歌的身份,剛剛他一直用聖法觀察著許長歌,沒有任何的異常。再加上許長歌的東塵峰道印和說出的賭約之事,決然不假。
“這是本長老的印記,拿著它直接去修名殿登記即可,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煩。”
上官孤雲看在燕青幽的麵子上,決定出手幫幫忙。
“多謝長老。”
許長歌拜了一禮,拿著長老的印記,大步踏進了聖門。
“你師傅要是偷偷摸摸的回來了,你小子一定要告訴老夫,到時候老夫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上官孤雲囑咐了一句。
“弟子記住了。”許長歌說道。
上官孤雲一直隱藏著自己的修為,對外隻是一位蘊道境巔峰的長老,不高不低,猶如透明。強者之間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上官孤雲和燕青幽成為了好友,論道品酒,生活愜意。
燕青幽的賭品太差了,為了三壇千年美酒在外麵一躲就是百年,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