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比武,生死各安天命。
金鑾峰的某些人心裡扭曲,希望許長歌將皇甫安給殺了。隻有這樣,金鑾峰的顏麵才能夠保留。要是讓皇甫安活著,隻要世人看到了他,就會聯想到今日之事,恥辱無比。
“此戰,東塵峰弟子許長歌,勝!”
主持擂台比武的長老一直注意著這邊,他按照聖地內的規則宣布了比武的結果。
許長歌和皇甫安相距僅有五米,氣氛沉重。
“剛剛那一劍,你明明可以殺了我,為什麼?”
皇甫安雖然很不甘心,可他輸得心服口服,沒有找借口。皇甫安不明白一點,自己都露出了殺意,傾儘全力一戰,可許長歌關鍵時候留情了。
“同門切磋,並非生死之敵,沒有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是陌生人,許長歌肯定不會留情。但這裡是萬衍聖地,許長歌的目的不是要毀了萬衍聖地的未來,而是要改變萬衍聖地每個人的觀念。
“永遠記住一點,即便我們不是同脈師兄弟,也是萬衍聖地的弟子,同氣連枝。對內,我們可以有所爭鋒和比鬥,但得有一個限度。對外,我們則要同心協力,方可護佑聖地安寧。”
許長歌的聲音不大,卻傳到了很多人的耳中。
一部分人聽到了許長歌的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皇甫安一直注視著許長歌的眼睛,看到了許長歌眼裡的清澈,內心的感觸最深。他知道,許長歌的這番話並非作假,而是發自內心。
踏上了修行之道,那麼就必須要擊敗前方的一切敵人。哪怕是同門,也不可手下留情,一旦心生留情之意,也許輸的人就是我自己了。
這些年我所堅持的東西,是錯的嗎?
皇甫安開始自我懷疑了,他從小成為了萬衍聖地的弟子,每日接受著師門長輩的理念灌輸,一心向道,除了金鑾峰以外,敵視其他的峰脈弟子。
“拳頭不是用來打自己人的。”
許長歌看了一眼皇甫安崩裂出鮮血的右手,輕聲說道。
皇甫安一直看著許長歌,沉默不語。因為今日之戰,皇甫安第一次對自己心中的世界觀產生了動搖,眼神有些迷茫。
錯的不是皇甫安,而是整個萬衍聖地的高層。
許長歌就算殺了皇甫安,也改變不了什麼。他要從今天開始,讓萬衍聖地一步步的走上正軌。
皇甫安被金鑾峰的弟子帶到一旁休息,許長歌也回到了客座席位,等待著下一場戰鬥。
“東塵峰的弟子居然贏了,不可思議。”
“聽說許長歌剛剛拜入東塵峰才數月,竟然可以這麼強。”
“東塵峰就他一個人,翻不起什麼浪花。”
一般的弟子小聲的討論著,隻知道許長歌贏了,更多的東西看不明白。
唯有坐在高處的聖地高層和各方勢力的強者,才知道許長歌有多麼強大的天賦。
“小小年紀便悟出了劍意,隻要稍加引導,未來不可限量。”
“剛剛那個小娃娃悟出來的是什麼劍意,倒是沒有看清。”
“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就領悟了劍意,東塵峰的運氣還真是好啊!”
許長歌一下子就被眾多強者關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