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把敵人引過來吧!”
許長歌輕輕踹了一下陳字峰。
“我辦事,你放心。”陳字峰自信道“要是沒有幾把刷子,我早就掛了。”
“上次你把我賣了,這一次咱們就算扯平了。”許長歌拍了拍陳字峰的肩膀,坐在了陳字峰的邊上,拿起酒壺而飲。
“切!要不是老頭子讓我跟著你最少十年,我早就溜了。跟你交朋友,一個不留神就沒命了,太危險了。”陳字峰輕哼一聲。
“這可不算危險,真正的危險還沒出現呢。你要怕了的話,趕緊滾回去躲在家中,莫要出來了。”
許長歌對陳字峰的脾性熟悉了不少,典型的吃硬不吃軟。
“小爺我這輩子還沒怕過。”
陳字峰明知這是許長歌的激將法,可他就是樂意上當。相比起天機院內的枯燥無味的生活,陳字峰覺得外界的危險都是一種獨特的享受。
“有種。”許長歌很欣賞陳字峰的這一點,要是陳字峰不能講話,那就更好了。
一個多好的小夥子,偏偏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巴,真是可惜了啊!
“你怎麼離開無儘荒漠了?”
許長歌不再和陳字峰扯淡了,走到了書勤之的麵前,眼神嚴肅。
“師傅將小僧趕出了古刹,並且讓小僧還俗。”
談及到了老和尚,書勤之的眼裡甚是不舍。
“讓你還俗?”許長歌微微眯起了雙眼,明白了老和尚的意圖“那你就聽你師傅的話,還俗吧!”
“為什麼?”書勤之不理解。
“荒漠古刹存世多年,每一任古刹主持都需要一輩子待在那裡,承受無儘的苦楚和寂寞。老和尚不想讓後輩重蹈覆轍,望你斬斷於古刹的因果聯係。”
許長歌沉吟道。
前世的老和尚收了一個徒弟,後來便將那個徒弟逐出了師門。自那以後老和尚再也沒有收過徒了,期間許長歌曾和老和尚聊天,老和尚隻字不提,將一切都隱藏於心底,直到坐化。
“師傅”聽到了許長歌的這一番話,書勤之明白了老和尚的用意,眼神複雜“無儘荒漠到底隱藏著什麼?”
“荒漠之底,鎮壓著一口魔井。”
許長歌看了看陳字峰等人,沒必要隱瞞,直言不諱。
“魔井?”
眾人詫異了,就連吃著酒肉的陳字峰也愣住了,一臉嚴肅的看著許長歌。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魔族禍亂蒼生,一方隱世劍宗的強者出手平息禍亂,殺了無數的魔頭。可是,其中一些魔頭很難用常規的手段抹殺,隻能將那些魔頭鎮壓了起來。”
“劍宗尊者煉製出了一件法寶,將魔頭鎮壓在了玄雨州的某個地方。一夜之間,那個地方化為了無儘的沙漠,寸草不生。因為那一場大戰,劍宗的強者幾乎折損殆儘,就此退出了大世的舞台,至今沒有蹤影,興許是斷了傳承吧!”
“後來,一位得道的苦行僧路過玄雨州的無儘荒漠,於荒漠中修建了一座古刹,甘願用餘生來鎮壓荒漠之底的魔井。苦行僧傳下了道,一脈接著一脈,直到今日。”
“期間,魔井有很多次躁動不穩的情況,都被苦行僧這一脈的高僧鎮壓了。可惜,後世之人並不知道這段秘辛,也不知曉昔年為了鎮壓魔頭而犧牲的無數人傑。”
許長歌說出的這段曆史,書勤之等人還是第一次聽說,神色複雜。
眾人確信許長歌所說的事情,毫不懷疑其中的真假。
“那為何師傅要將小僧逐出古刹?”
按照許長歌的說法,書勤之應該就是下一任的古刹主持,繼承苦行僧的意誌。
“老和尚不想讓後世弟子遭罪了,他想一個人處理了荒漠之底的魔井。”
許長歌對老和尚這個人十分了解,淡泊名利,甘願肩負著這份責任,為此可以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