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字峰承認了。
“天機院哪位長老的徒弟?”
老祖繼續打聽著陳字峰的來曆。
“這個不便多說。”陳字峰不想被重視了,憨笑了一聲。
“不便說,那就是來頭很大了,總歸不會是天機子的徒弟吧!”
府衛老祖打趣道。
聞言,陳字峰的情緒微微波動了一下,被府衛老祖捕捉到了,笑聲僵持住了“真的是?”
“不是不是,怎麼可能呢。”
陳字峰竭力否定道。
隻不過,陳字峰的否定顯得十分無力。
蘇鳳梧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陳字峰,又瞥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書勤之,內心自語“阿弟的朋友都有著不小的來頭。”
彆人是熱血青年奮鬥,到了許長歌等人,倒像是富二代外出體驗生活。他們的背景,都是當世最為強大的存在,輕輕跺一跺腳,諸天萬界都得顫幾下。
府衛老祖的心中暗道“這孩子與天機子怕是有著不小的關係。”
要是讓府衛老祖得知陳字峰是天機子的義子,估計會直接打開石門,邀請陳字峰進去喝茶。天機子的義子,這身份當世有幾人能及呢?
哪怕是荒古禁區的存在,也得給天機子幾分薄麵,隻要陳字峰沒有鬨出太大的事情來,任其進出。
“老祖,能否說一說千年前的荒漠之事?”
許長歌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麵。
老祖沉吟了些許,聲音低沉“告訴你們了,又能如何?”
“也許,我們能夠解決此事。”
許長歌直言道。
“可笑,就憑你們幾個小家夥?”
不是老祖看不起許長歌等人,而是荒漠之底鎮壓著的東西太恐怖了。
“凡事皆有可能。”
許長歌輕笑一聲。
“告訴你們也無妨。”看在許長歌這幾個家夥的背景和天賦,老祖決定說一說當年發生的事情。
蘇鳳梧保持著沉默,也想聽聽。
“當年,府主帶領我等十八府衛,奔赴無儘荒漠。那一日,活佛封鎖了荒漠,滔天的魔氣自荒漠之底湧出,任何手段都沒法製止。府主進入古刹,與活佛商議對策。”
“一個時辰以後,活佛打開了通往魔井的道路,府主的身上刻滿了佛門道法,佛法無邊。說它是魔井,其實是一口極為恐怖的深淵,望不到儘頭。府主讓我等十八衛鎮守於魔井之外,他孤身一人踏進了魔井。”
“再後來,過去了整整一月。府主遲遲沒有走出魔井,我等心急如焚,欲要進入其中打探,卻被活佛製止了。又數日,府主出來了,同時還有無數頭可怕的魔物。”
“最讓我等心驚的是,府主不幸入魔了。”
回憶著昔年的慘戰,府衛老祖長歎一聲,悲痛萬千。
老祖壓抑住了內心的情緒,繼續說道“十八府衛與無數魔頭大戰,活佛則是與府主打了起來,想要將府主身上的魔道因果去除。但是,府主身上的因果已深入骨髓,再加上時間緊迫,活佛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說到此處,老祖的話語頓住了。
許長歌等人屏息凝神,恍若身臨其境,看到了當年的魔井動亂。
“活佛將府主逐出了門牆,斬斷了與府主的因果線。唯有這樣,古刹才不會被魔井因果而吞噬。隨後兩月,我等誓死拚殺,最後隻剩下我一人僥幸活了下來。其餘人都沾染了魔井的因果,道心生魔。”
“包括府主在內,他們要麼戰死了,要麼被活佛鎮壓到了魔井之底,生死不知。”
老祖用極短的話,講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心臟刺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