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可是算在我的頭上了,難道我連請了誰的客都不知道嗎?”
許長歌拿起了桌上的酒壺,輕輕搖了搖,示意了一眼。
“牧青。”乞丐沉吟了一會兒,還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許長歌確實知道大將軍的名字,但他就是要親耳聽到乞丐自己說出來。因為,這是一種態度。
牧青笑了笑,全當是許長歌的客套話了。
咕嚕咕嚕——
牧青大飲了幾口,壺中濁酒一下子就見底了。
“你請客,酒不管夠嗎?”
牧青將酒壺翻了過來,僅有幾滴酒水滴落到了碗中。
“你可真會為難我。”許長歌無奈的說道。
“相識一場,喝你一頓酒而已,不要這麼小氣。”
牧青舔了舔嘴唇,酒意正濃。
“你要是真想喝酒,大把的人願意請你喝。”憑借牧青的身份地位,隻要他一句話,皇宮內的美酒佳肴皆可享用。
“喝酒得看人,我可不想與其他人同坐飲酒,無趣至極。”
牧青直言不諱。
“等著。”於是,許長歌又去和寧叔賣笑,好說歹說才要來了兩壺濁酒。
唉!曾幾何時,許長歌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
“拿去喝吧!”
許長歌將酒水放到了桌上,這輩子都沒如此懇求過他人,真是丟人。
牧青一點兒也不客氣,大口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兩人閒扯了很久,不知不覺就說到了許長歌。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鳳來國的人,從哪裡來的?”
牧青詢問,對許長歌這個人很感興趣。
“一個很遠的地方,說了你也不知道。”
許長歌笑了一聲,笑容略顯苦澀。
“天下諸國,還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想當年,我曾馬踏北冰域,東至千裡荒山,南至無邊海域。隻要你說得出來,我肯定曉得。”
牧青醉了幾分,又多年沒有與人暢談,十分愉悅。
“玄雨州,可曾聽說過?”許長歌倒是來了興致,開口問道。
“玄雨州?”牧青想了很久,搖頭道“沒聽過。”
“北幽州呢?”許長歌繼續追問。
牧青還是搖頭,表示不知。
許長歌“中靈州,聽說過嗎?”
許長歌一連說了很多的地名,都是牧青未曾知道的地方。
牧青質疑道“這是不是你小子隨意編出來的地名?”
許長歌輕笑一聲“我有這麼無聊嘛。”
“話雖如此,但你所說的地方,我確實沒有聽過。天下之大,難道還有很多我從未去過的疆域嗎?”
牧青多少有些懷疑許長歌說的話,可又莫名的相信了幾分。
“天地之廣,遠超你的想象。”
許長歌很看重牧青,覺得牧青此人未來大有可期。
“假設你說的不假,怎麼來到鳳來國了?還落得這般模樣?”
牧青覺得許長歌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都是乞丐,生活困苦。
“打了一架,不小心就來這兒了。”
許長歌撓了撓頭,喝了一口小酒,回答道。
“你這小胳膊小腿,還會打架?”
牧青打了一個酒嗝,發出了笑聲。
“要不是我受傷了,就你這樣的人,我吹口氣都能將你鎮壓。”
許長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牧青先是一愣,而後大笑了起來,用手指著許長歌的鼻子“你小子可真會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