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醜話先說在前頭。
“弟子明白。”
姑蘇南空年紀雖小，但他明白師傅的意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咳”這時候，姑蘇老頭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估摸著是因為太過興奮讓血液流動的速度太快，導致枯敗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爺爺，你沒事吧！”
姑蘇南空十分擔心。
姑蘇老頭擺了擺手，讓姑蘇南空不必擔憂。
“老先生，你坐下來好好休息。”
許長歌讓姑蘇老頭暫時不要說話，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老頭緩了過來，麵色通紅。
“耽誤尊者的時間了。”姑蘇老頭表示歉意，眼裡浮現出了悲愁之色“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活不了多久了。要不是有幸遇到了尊者，這孩子可怎麼辦啊！”
“你的身體已經腐朽了，以我目前的情況，無法幫到你。”
許長歌檢查了一下姑蘇老頭的身體，亂成了一團糟。
當初麒麟骨的異象即將湧出，被姑蘇老頭強行鎮壓了下去，一生修為儘喪，體內許多經脈斷裂了。
要不是憑借著過人的毅力，姑蘇老頭早就死了。
“生死有命，老朽這輩子沒有遺憾了。”
如今看著姑蘇南空成為了許長歌的徒弟，老頭心中的那一塊巨石有了著落，身體一下子放鬆，加速了生機的流逝。
為了不讓姑蘇南空心裡落了傷，許長歌暫時在老宅院住了下來。一邊可以恢複傷勢，一邊能夠教導著姑蘇南空的修行。
一晃眼就過去了三個月，期間來了幾批大修士，都是為了打探姑蘇家族的下落，看能否得到機緣。
每當有客到訪，許長歌便會和姑蘇南空藏在密室內，讓老頭出麵應付。
這一日，姑蘇老頭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了，咳嗽不止，麵色慘白。
許長歌朝著姑蘇老頭的體內渡入了幾道靈氣，這才讓姑蘇老頭的疼痛得到了緩解。
“爺爺，您怎麼了？”
姑蘇南空眼眶紅了一圈，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眼淚止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沒事。”姑蘇老頭用力擠出了一道笑容，聲音微弱。
“尊者，以後這孩子就拜托給您了。”
姑蘇老頭轉頭看著站在床邊的許長歌，目光懇切。
“放心吧！”許長歌既然許下了承諾，收了姑蘇南空為徒，那麼一定會負責到底。
“小南，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要聽你師傅的話。”
姑蘇老頭再次告誡道。
“小南明白，一定會聽師傅的話。”
姑蘇南空重重點頭，淚眼婆娑。
看著如此懂事的姑蘇南空，老頭嘴角泛起了一道欣慰的笑容。慢慢的，老頭的最後一縷生機消散，閉上了雙眼，就此長眠。
“爺爺！”姑蘇南空抓著老頭的手，放聲大哭。
見此，許長歌沉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