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陳字峰能否成功,全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他們兩人都已經負傷,怕是要分出勝負了。”
數個時辰以後,眾人看到戰場中的兩人皆已染血,傷痕累累,心中有了一個推測。
萬寒衣緊握著青殤劍,一劍劈開了前方的一塊巨石,劍氣縱橫千裡,直至公伯零的麵門。
咚——
公伯零出拳抵擋,將襲來的劍氣擊碎。
一陣刺痛湧來,公伯零低頭一看,手背上出現了一道劍痕,鮮血隨之流出。
若是再戰下去,兩人比的就不是實力了,而是證道之心。
誰能不顧一切的堅持到最後,誰就能獲勝。
公伯零的向道之念比起萬寒衣少了一大截,道心微微一顫。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恍惚,被萬寒衣抓住了機會,再出驚鴻一劍。
“唰——”
劍氣劃破了九天,讓星海之景顯現於世人的眼中,呈現出了一幅極為璀璨的畫麵。
霎時間,萬寒衣出現在了公伯零的頭頂,劍意從四麵八方而來。
公伯零擋住了大部分的劍意,餘威蕩平了八方。
然而,隱藏於漫天劍意之中的青殤劍,破開了重重險阻,擊碎了護體結界,抵在了公伯零的咽喉位置,一縷劍氣已經刺穿了其眉心。
隻要萬寒衣稍微用力,便能傷到公伯零的根基。
至於殺了公伯零,萬寒衣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而且,頂尖妖孽的對決,想要分出生死可不容易。
“唉!輸了。”
公伯零歎了一口氣,身上的道威如潮水退散。
“你沒有爭雄的道心。”
萬寒衣一語道出了根本原因。
“確實,我對證道的渴望沒有萬兄這麼強烈,向道之心落了一籌,輸的心服口服。”
勝負已分,公伯零沒有失落,反倒是有幾分解脫輕鬆的感覺。
“得罪之處,稍後舉杯致歉。”
萬寒衣收回了青殤劍,微微一笑。
“行,你得拿出世間最好的美酒,一般的俗酒我可不認。”
公伯零大笑道。
“一定。”
萬寒衣點頭。
嘩——
猶如廢墟的天霞穀,其內的破亂法則慢慢消散,儘量不讓餘威傷到了無辜之人。
“萬寒衣勝了!”
觀戰之人放聲討論,嘩然一片。
“琴帝之子與萬寒衣的實力相差不大,皆有證道之資,可惜了啊!”
許多人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如果公伯零的證道念頭再強幾分,現在估計是另外一番局麵。”
對於公伯零而言,證道稱帝沒太大的意義,不就是多活幾年。他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心裡想的是能證道最好,不能證道也沒關係。
世人還在議論,而身為此次事件的兩位主角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