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陣法乃是由數十位頂尖大能聯手布置而成,沒那麼輕易被破。
許長歌的身體仿佛被禁錮住了,沒法運轉體內的靈氣,更彆提自毀根基。
“完了,一切都完了。”
鳳族的數位始祖和一群大能,臉色蒼白,眼神絕望。許長歌若死,再加上他們全族的頂尖戰力被困死於此,鳳族怕是沒有未來了。
“老祖,您賭輸了啊!”
龍族的長老們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情緒了,崩潰大喊。
敖陽的臉色極為難看,眼神閃爍著絕望之色,嘴巴微微張開,心如死灰。無論他怎麼攻擊陣法結界,也不能將其轟碎。
“真的賭輸了嗎?”
敖陽的身體顫抖了起來,絕望的眼神中生出了一絲悔意。原本他以為許長歌如此鎮定,定有後手。
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許長歌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性了。
“準備血祭之法,本座願獻祭此生之力,打出一個缺口,將許先生和血族的希望送出去。”
相比起龍族和鳳族的反應,血族的領袖保持著極度的冷靜。早在十幾日前,他便秘密準備著血祭之術所需要的東西。
血族的禁術,以全族性命為代價,發揮出極為恐怖的力量。
縱然是數十位頂尖大能布下的陣法,也可擊穿。
一旦施展出了禁術,那就沒有回轉的餘地。強如金仙巔峰的血族之長,也將徹底淪為一具乾屍,一生修為煙消雲散。
“是!”
血族的眾族人來了這裡,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對他們來說,承諾要護住許長歌,那就一定要辦到,這是他們立於世間的根本。
世人皆說血族乃是亦邪亦魔的族群,可是他們從未傷害過其他的族群,皆是以天地間的靈氣作為修煉的源泉,隻是氣息比較瘮人罷了。
在修行界之中,信守承諾的勢力可沒有幾個。敢賭上全族性命也要完成諾言,估計隻有血族了。
若是換做其他勢力,得到血棺以後便直接離去,各宗老祖肯定不會阻攔,犯不著與血族死磕。
“誰去取出他體內的造化根基?”
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時候,誰先取出根基,誰就占據了主動權。
頓時,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怕是有一場各宗老祖之間的較量即將爆發了。
反正許長歌和血族等人都已經被困住了,現在到了分割利益的時候,誰都不願白跑一趟。
無上根基隻有一個,損壞了也就沒用了。所以,這麼多的頂尖勢力,隻有一個勢力能得到此次造化,會是誰呢?
正當眾人犯難的時候,許長歌看到了血族方向的法則波動。
“族長無需賭上性命,我自有解局之力。”
許長歌生怕血族的族長徹底運轉起了禁術,趕緊開口說道。
由於法陣的緣故,許長歌不可調動體內靈氣,沒法傳音,隻能大喊。
所有人都聽到了許長歌的這句話,不禁露出了譏諷的笑聲。
“許長歌,死到臨頭你還在掙紮什麼?你拿什麼破局?”
不少人開始諷刺,認為許長歌在虛張聲勢。
“傳言血族有一門禁術,威力極大,不可不防。”
某個聖地的老祖眉頭緊皺,對血族產生了極大的忌憚。
“為了一個許長歌,血族難道真想滅族不成。施展禁術的代價太大了,依我之見,血族應該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眾強者不相信血族可以獻祭掉一切,再者有著驚天法陣的圍困,短時間內不需要多慮。
“現在你們退去,還有機會不受損傷。”
許長歌望著那一片人影,淡然而道。
“哈哈哈”
此話一出,一片笑聲。
對此,許長歌不再多言,而是將體內的那一枚玉佩取了出來。
玉佩連接著許長歌的意識,無需靈氣的介入。隻要許長歌心念一動,便能捏碎玉佩。
金仙巔峰的這一批老祖看到玉佩的第一眼,便有種極度不安的感覺,臉上的得意笑容僵硬住了,靈魂也莫名的顫抖了起來。
“嘭!”
下一刻,玉佩崩碎。
一股碾壓了天荒界每個地方的威壓赫然出現,席卷星空無數裡,震得整個北地星域都在劇烈顫動。
許長歌的頭頂,驚現一輪直徑達百萬裡的白色漩渦,籠罩了這一片空間。
漩渦的中心位置,出現了一道模糊的白色人影。
人影立於高處,如同人世間的帝王俯視著江山,君威浩瀚。
大部分的金仙修士承受不住這股威壓,直接跪在了地上。僅剩那些金仙巔峰的老家夥還可以堅持住,不過身體也止不住的發抖。
“仙尊的意誌!”
眾人破口大呼,駭然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