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蕪的一聲慘呼過後,一個弱弱的啼哭聲響起。
漠漠也不管其他,手指急動,迅捷的點住了那靜蕪的幾處大穴。緊接著,那源源不斷的真氣,便又急急向她身體裡輸送去。
“止血藥!”漠漠凝神低喝。
一旁的宮女,忙將備好的湯藥,向那靜蕪口中喂去。
孩子生下後,便被候在旁邊的奶媽抱了出去。
劉子閒、李虔就那麼站在房內,目不轉睛的看著漠漠為靜蕪注力。
不間斷的輸送了大半個時辰,漠漠才收手。
看著她臉色無比慘白的從床邊站起,李虔忙迎了過去“師妹……”
漠漠垂著雙眸,看都不看向麵前的李虔,甩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雙手,搖搖向房外走去。
李虔怔然間,床上傳來了靜蕪那虛弱的聲音“殿下……”
李虔忙又向床邊走去。
劉子閒見此,快步追上漠漠,扶住了她的胳膊。
漠漠稍稍止步,最終還是沒有抬眼向劉子閒看去,繼續向房外走去。
劉子閒忙向房內的幾名太醫吩咐了幾句,然後便向房外追去。
漠漠徑直出了李虔的宮門,她現在什麼都懶得想,隻想儘快逃離這裡。
“離歌……”劉子閒追了上來。
漠漠止步,麵無表情的看向劉子閒。
“你聽師叔跟你解釋,這都是虔兒的錯,他宮中早已有了幾名侍妾,可是……唉!他要娶的人是你……”
“師叔,”不等劉子閒話說完,漠漠便開口打斷了她,“我累了,想回丞相府休息兩日,至於其他的,就等日後再說吧。”
“這都快半夜了,你還是跟我回宮去休息……”劉子閒看著漠漠那無比堅決的神情,話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劉子閒知道,現在漠漠的心中有多麼的痛苦,自己若是硬留她在宮中,隻是在為難她,便柔聲說道“好,那我派人送你出宮……”
劉子閒的話音還未落下,漠漠便爽快的答應道“好,謝師叔。”
漠漠的這份爽快,讓劉子閒神色一怔。她明顯感覺出,漠漠已對這個皇宮,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排斥感。
半夜回到丞相府,劉子向卻並未在府中。因為皇上出行前,將朝中的事務都交由了他跟太子,太子身子又不好,大部分的壓力便都到了他肩上。他忙的一點閒暇都沒有,晚上便乾脆住在了太子的東宮中。
漠漠回到丞相府後,並未休息,而是將自己的東西匆匆收拾了一下,給劉子向留了封書信,便牽著自己的落雪離開了。
管家追出了府門外,她一言不發的跳上了馬背,直奔城外。
出了城後,她便策馬疾奔。因在救那靜蕪時,耗損了太多的真氣,在上那山道時,她的腳下都是虛軟的。
在到了觀門外時,她望了望西側的楓林,遲疑再三,還是抬起無力的手,向觀門上敲去。
雖已深更半夜,那茅舍中,玄清老道卻還未歇息,正在盤膝打坐。
當漠漠出現在茅屋中時,玄清老道僅看了她一眼,眼中便露出了驚疑之色。漠漠還隻當是他在意外自己深夜前來,或是自己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驚擾到了他。
漠漠麵對著師公,張了張口,卻不知該怎樣跟他解釋。
隻見那玄清老道盤坐在蒲團上,抬眸又在漠漠身上打量了兩眼後,沉聲說道“回房去吧……”
漠漠看著自己的師公,輕咬下唇,向他施了一禮後,便向之前自己住的房間中走去。
她回到房中,走到那地上放著的蒲團旁,無力的坐了下去。
她心中好生難過,雖然,她知道這三妻四妾,在民國時亦不是什麼稀奇事,可是……
就連師伯跟師叔都從未跟自己提起過,自己今日的感覺,比當時石成軒帶女人回家鬼混時,還要痛苦百倍……
就在漠漠抱膝痛苦間,一個輕輕的、略有些遲疑的敲門聲響起。漠漠知道,除了師公,不會是彆人,她費力的站起身來,開門相迎。
玄清老道徑直走入房中,向地上的蒲團上坐下,然後又向漠漠說道“過來坐下。”
“師公……”漠漠稍加猶豫後,便聽話的走過去,在地上盤坐好。
一股渾厚的真氣,向漠漠體內灌輸而來,漠漠心中一陣感動。
“師公,你為什麼都不問問徒孫,發生了什麼事?”漠漠低著頭,不敢迎視玄清老道。
玄清老道看著麵前的漠漠,良久後,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沉聲道“師公今日,想給你講個故事……”
漠漠茫然抬頭,不解的看向麵前神色極其複雜的師公。
那玄清老道又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我俗家本姓竹,名喚竹淩,家居金陵,乃是古巫族的嫡係傳人,祖傳的巫術,名喚靈占術……”
玄清老道說著,便向麵前的漠漠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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