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用力拉住了茹娜,搖頭阻道“不!茹娜!你不能去!”
“漠漠,你現在怎麼變得這樣軟弱?就其其格方才那樣對你,你就該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你怕我表哥不高興嗎?那好,我替你去找他!我替你去討說法!大不了,他訓斥我一頓!”茹娜真是越說越氣。
漠漠心中亂極了,昨晚太妃的話還未忘卻,如今又加上了其其格的話,是不是,阿古拉真的和她……
“茹娜,這裡麵的事情太過複雜,我也還弄不清,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為我抱不平,不過,我希望你就當今天什麼都未發生過,千萬彆去找王上!”漠漠深陷在痛苦與矛盾之中,“在沒給師父報仇之前,我的心定不下,所以也沒法跟你解釋清楚!給我一段時間,也給你表哥一段時間,其其格的事情,不要再去理睬,就當是我求求你!”
“你……唉!氣死我了!”茹娜氣的一把抽過馬鞭,狠狠的在空中甩了一下,隨即她便又想起了一件事,“我還有件事想不通,母妃她平白無故讓你去穿什麼祈子珠簾?難道,其他人就不能穿嗎?怎麼還得每晚都要去?”
漠漠心中有太多的難言之隱,想同茹娜說,卻又不敢同她說。托雅太妃是她的婆婆,不得不有所顧忌,不想讓她跟著一起胡思亂想。
“茹娜,我這會兒還不想回王帳去,要不,你陪我去我的氈帳中坐坐吧。”漠漠心情已跌落到低穀,她不想回去麵對阿古拉,也不知該怎樣去麵對他,她怕忍不住要去質問他。
茹娜無奈苦歎,點了點頭,挽著漠漠的胳膊,陪她向王庭中走去。
說好了隻是出去兩個時辰,可是一直到了午飯後,都不見漠漠返回王帳,阿古拉心中極度不悅,最後還是忍不住命查乾親去尋她。
可是,查乾去到孟和的帳中,並未尋到漠漠,他隨即便又去了漠漠的氈帳,雖在那裡尋到了人,可漠漠卻借口說要整理、打掃一下氈帳,稍晚些再回王帳。
查乾無法,隻得回去向阿古拉如實稟報。
阿古拉還當是漠漠一見到茹娜,便玩兒的難舍難分,心中雖不快,但也不好總去催促,想著等漠漠回來,再跟她算賬。
可是,漠漠一整日都未回王帳,直到傍晚時,阿古拉再次按捺不住,又命查乾去尋。這次,漠漠又說要到茹娜帳中吃飯,吃完飯後,便會直接去太妃帳中穿珠簾。
阿古拉察覺出不對勁兒,他思來想去,便直接去了孟和的帳中。可等他去時,漠漠已經離開了,他從茹娜隱忍的表情中,察覺出了些許什麼,卻又問不出什麼。
漠漠的確是在茹娜那裡吃的晚飯,可她實在是沒胃口,又不想回王帳,便早早的去了太妃那裡。
她去時,太妃正在吃飯,見她如此早便來了,太妃的臉上也露出了微微的意外之色。她與太妃客套了幾句後,便徑直進了孟和的房間,盤坐在那裡出了好一會兒神兒,才開始穿珠子。
剛穿了沒幾顆,便聽聞外頭有響動傳來,她卻根本就沒心情豎耳去聽。
是阿古拉來了,他從茹娜那裡一出來,便不放心的到了太妃的帳中。
今天漠漠來的早,緊接著王上又來了,托雅太妃從中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兒,可她假意什麼都不知的忙衝阿古拉詢問道“王上來的正好,可曾用過晚飯?若還沒用,便在這裡一起吃吧!”
阿古拉坦然點頭“孤的確還沒吃呢,想著好久都沒來陪母妃用過飯了,今天空閒些便來了,沒想到母妃吃的這般早。”
阿古拉說著,便在飯桌旁坐了下來。托雅太妃見此,忙命人為他添杯布盞。
吃了兩口,阿古拉便開口向托雅太妃問去“母妃,孟和可曾來信給你報平安?”
托雅太妃溫和笑應道“今天剛剛收到,就他那性子,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看下來都是廢話,真是長不大!”
阿古拉的臉上也掛起了淡淡笑容“他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多倫讚將軍在軍報上對他可是讚許的很。新朝重兵壓境,他都能屢次以少勝多,真是讓王庭的親貴大臣驚讚異常,這都是母妃的教導之功。”
漠漠在內帳隱隱聽到外麵時不時的響起交談之聲,還以為有人來向太妃請安,也懶得留意,隻是難過的想著心事,想著今天其其格的話,捎帶著有一搭無一搭的穿著珠子。
阿古拉這頓飯吃的,根本就是食不知味,吃罷後,等侍女將飯食撤下,他便向托雅太妃主動問道“孤前幾日聽漠漠提起,母妃讓她在穿什麼珠簾,不知有何特殊用途?還得讓她過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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