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祖演義!
共工送走九黎信使,旁邊的幾人才反應過來,通過對話,他們似乎猜到了蚩尤信中的內容。
“首領,蚩尤要你降他?”康回問道,共工點點頭,將獸皮傳於幾人觀看,看完之後,幾人皆不語。
呂沙打破了沉默,“首領真的認為我共工部落能夠統一南嶺?”
共工苦笑一聲道“此言騙自己都騙不過,如何可以瞞得過他人?我共工部落雖說部眾英勇好戰,不輸他人,但是兵力有限,豈能長征遠伐。當下九黎氣勢之強,又有風氏相助,蚩尤大軍於南嶺已可橫行,唯有三苗可與爭鋒。但我等身為部落高層,大魔神共工之後,理當儘人事,聽天命!”
洪丁山長歎一聲道“我們勢單力薄,此次即便擊退了蚩尤大軍,下次又當如何?而且看起來,這九黎蚩尤,年紀雖小,未來卻也可能是南嶺霸主啊!”
共工聞言默然,一時無語。句龍則是更加不甘心,現今,大家都看好蚩尤,年紀相仿的他,十分渴望與蚩尤一戰,不然心中無法服氣。
不久,信使回報蚩尤和黎破等人,將共工言語轉述,眾人聞言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蚩尤派出信使之後,便將此事通報了傲離等人。
黎破說道道“共工,忠勇之士也,不可降!”
蚩尤也長歎一聲道“心意已儘,既然不受,便該動手了!”
傲離問道“首領欲如何破之?”
蚩尤想了想道“欲破共工大軍,必須先破其勢。若能大敗其部落軍,必然能夠滅敵之威,長我之氣,交戰之時你們再按我所計劃的實行,必能讓共工投降。我再書信一封與共工,約他三日之後,在城外大決戰!”
傲離接著問道“萬一共工龜縮不出,不與我軍大戰,又當如何?”
蚩尤笑笑道“放心,共工此人對自己的實力以及部落的戰力,十分自負驕傲,隻要使用激將之法,共工必出城決戰!”
眾人這才了然,“首領果然心思縝密。”,傲離不得不歎服。
“這計劃乃是軍師之策!”蚩尤看向鄒瑾,鄒瑾連忙鞠躬道,“為首領獻策,乃屬下本分!”
之後,蚩尤又再次修書一封,讓信使帶到不周城,交與共工。
是時,已至傍晚時分,共工和洪丁山還在議事,三大將已經回去加緊練兵,忽然間親兵又報九黎信使再次求見。
共工聞言眉頭一皺,雖頗有些詫異,但仍然保持著一臉的波瀾不驚,微一點頭道“帶進來吧!”
不一會兒,九黎信使再入,見共工和洪丁山在,信使微微一笑道
“見過共工首領,洪副首領,蚩尤首領聽聞共工首領的回複後,心生敬意,有心與首領在城外一決雌雄。現有戰書在此,請首領過目!”說著便呈上了書信。
共工接過一看,原本就英氣逼人的臥蠶眉頓時立了起來,像是利劍出鞘,眼神裡激射出一股怒氣,麵孔也立即變成了殺氣騰騰的模樣,整個人猶若一尊戰意劇烈燃燒的戰神一般散發出巨大的氣勢和壓力,直逼得帳中親兵呼吸頓時明顯一促,而信使也不禁心神劇震,雙膝禁不住微微地發軟。
共工就是共工,不愧是大魔神的直係後裔,微微一怒的壓力竟也是如此的嚇人!
旁邊的洪丁山納悶,難道蚩尤在書中用言辭汙辱首領不成,讓首領如此震怒。
旁邊的親兵更是憤怒,互視一眼,一齊拔劍而起,劍光一閃處,抵近信使脖頸,就要將他斬殺。
共工一眼看見,急伸出右手,沉聲喝止道“休得無禮,退下吧!”
一眾親兵見共工嚴肅發令,不敢不從,隻得紛紛退下。
而剛剛一腳踏進鬼門關裡的信使卻禁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信裡所述,剛才那一幕讓他膽戰心驚,差點就成了劍下亡魂。
共工的麵色也很快恢複了平靜,淡淡地道“信使暫且退下,待我和諸將商議後再與你回複。來人,將他帶下去好生款待,不得有誤!”
“是”幾名親兵快步上前,將信使帶了出去。
待信使退下,共工又下令召見三大將。
旁邊的洪丁山依舊一臉疑惑,共工微微一笑,將獸皮書信遞給了他。
他接信一看,獸皮上書“蚩尤久聞共工部落戰士崇尚武藝,勇悍無敵,部分人更是以為南嶺之首。但吾不以為然。正所謂‘九黎不出,共工威風!’,我九黎大軍方才是南嶺最強,上次交戰,你軍被逼入城固守,乃為實證,可笑還有人不知。
但究竟孰強孰弱,不比難以分曉,難服人心。蚩尤年紀雖輕,卻統帥十萬大軍,自以為強,欲與共工在城外決一雌雄。
若共工懼我一個後輩晚生,或願將‘南嶺無敵’之名拱手讓與我九黎,那麼就此作罷。
若共工要捍衛部落榮譽,守護大魔神的英勇稱號。就請三日後的巳時,兩軍儘遣精銳於不周城外一決高低!”
洪丁山看完大怒道“蚩尤小兒欺人太甚,區區一後輩也敢小視我共工部落!比就比,難道真還怕了他們不成!”,特彆是蚩尤那句“九黎不出,共工威風!”讓洪丁山十分不爽,恨不得暴打九黎大軍。
火速趕來的三大將,被急忙招來,隻是一看到那獸皮書,就氣不打一處來,呂沙更是暴跳如雷,句龍也是瞋目切齒,蚩尤太自負了,和他一般年紀,就敢如此挑釁自己的父親。
眾人一齊向共工請命道“請首領準許我等出戰,振我軍威,揚部落之名!”
共工撫了撫額下的絡腮胡須,眼中精光閃動,卻不置可否地再次問洪丁山,“丁山,以你之意該當如何?”
洪丁山先前已經表態,現在怒氣未消,說道,“我共工部落之威名,豈是胡吹而來,那蚩尤不服,想要一戰,我們便戰!他不過是想借機挑釁,欲要挫我軍威,即便如此,我們又有何懼!我等絕不怕蚩尤大軍,上次大戰未酣,此次來得正好!”
共工聞言,威嚴的鳳目輕輕地閉合在一起,雖然麵孔上神色平靜,但修長的臥蠶眉輕輕抖動的一幕卻顯示出共工正在進行認真的思考。
眾人都知道共工的這個習慣,一時間都大氣不敢出地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決定。
不一會兒,共工的鳳目突然睜開,閃現出一縷威嚴的寒光,冷冷地道,
“蚩尤以蔑辭邀戰,若我等仍然縮而不出,非但部落之名儘喪,軍威也會儘失,傳言出去恐為其他部落笑話,大魔神之後豈會懼怕一個黃口小兒。城外乃是我地利之處,後有護城河可依,便是一戰卻也無妨大局!”
要是共工知道護城河的源頭已經被封印,那他肯定不會應邀對戰,隻是這一切都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漸漸的,他進入了蚩尤早早為他準備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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