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虎之飛升之後!
寇仲見她咄咄逼人,拉著徐子陵擋在海虎身前怒目看向傅君婥。昨夜他們就夠受委屈的了,你還來,真當俺們是阿貓阿狗,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啊!頓覺心中一股傲氣也升了上來,語氣冷哼道“俺們三人是好漢子,你要殺便殺,我們不會怕你。”
“啪!”
寇仲再次拋跌地上,臉上現出清晰的五條指痕,當然是白衣女隔空賞了他一記耳光。隨即傅君婥不理痛苦呻吟的寇仲,目光落在徐子陵身上。
被她這麽一看,徐子陵立刻舉手投降,想到死去的石龍師傅是揚州第一高手,也許能唬到這女人,便道“我們是石龍道場的弟子,可惜大師傅剛收我們當弟子就死去了,臨死前叫我們帶著秘籍遠走高飛,千萬不能讓楊廣得到。”
海虎暗叫厲害,他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傅君婥的問題之時,徐子陵這一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正好給了他靈感,也拉開徐子陵看相傅君婥,道“後來我們通過揚州城東門的暗渠逃了出來,本想去北郊半山腰上的山神廟落草為寇,哪知到了那裡卻發現滿地屍體又哪裡敢久留,於是我們就挑了幾樣合身的衣服穿上,還找到了些銀子和一本秘籍,順帶背了鋼刀騎著馬,繼續逃竄了。”
聽完海虎的回答,傅君婥這才意識到揚州城的石龍武場被查封,宇文化及帶領大隊人馬內外搜查原來不是發現了自己,而是這幾個小鬼的緣故。而當宇文化及看到自己,加上幾次行刺楊廣、身份又敏感,立刻認定被這三個小子帶走的東西肯定落到了自己身上,於是這才率領人馬追殺而來。
這誤會鬨的!!
傅君婥沒好氣的看了三個家夥一眼,自己這黑鍋和一身傷卻是給著三個小子扛了雷,可偏這三個小子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實在有夠叫人可氣。
但她也是在找不到借口殺掉這三人,畢竟人家也是逃亡,跟她又不認識。若非機緣巧合之下遇到這三人清楚了其中的事情,恐怕傅君婥就是死了,這場莫名的誤會也解不開。
算了,好歹他們也給自己護過法!
傅君婥冷哼一聲,放下搭在劍柄上的玉手,身形一閃,便沒入了山林間。
“哎呀我的娘啊!那惡”寇仲見那凶女人走掉,終於呼出口氣,小心的拍著心口道,可他剛說了一半生怕那女人又轉回來,小心為上的道“那大士走了。”
“咱們也走。”
徐子陵道“揚州上遊我們是不能再繼續走下去了,必須想辦法去對岸,才能有一絲生機。”海虎也讚同道“咱們繼續假扮江湖中的遊俠,隻要沒人認出我們的真實身份,那我們便是安全的,而官府沒有確鑿證據,也不會對江湖中人下手的。”
聽罷,二人點了點頭,收拾好妝容又繼續出發了。
雖然寇仲和徐子陵的銀子被傅君婥偷拿走了,可海虎身上的銀子卻安然無恙。
揚州城上遊百裡之遠的“福安鎮”是一個標準的江南水鄉,靠近河岸,鎮中小橋流水,青石板鋪路,溪水岸邊兩旁的青石上長滿了青苔,鎮中成群、衣著鮮亮的少女們成群走過,聲音好比春色如錦、春雨如醉、春柳如水、春甜如蜜,隻聽一聽便能令人軟掉半個身子。
還有一些攜帶紅阿姑的官員才聚集在岸邊的花坊上軟玉溫香的醉生忘死,更有一批年輕無賴,唱著不成調的小曲在人群中往來穿梭,大呼小叫,衝著年輕姑娘、各花坊的頭牌紅阿姑拋飛媚眼,裝醉賣傻。
寇仲和徐子陵來到這裡,眼球立刻就被各大充斥著胭脂香氣的花坊給吸引了目光,仿佛兩隻饑餓很久的狼,發現了一群綿羊一般。看他們這個樣子,海虎咳了幾聲,道“先找個客棧住下,解決了溫飽問題再想彆的。”
“對對,阿海還病著。”
寇仲嘴裡說著,可眼神愣是從花坊上移不過來,不住的拍著徐子陵道“嘿嘿,李四,這次你可有福了。”
“少拿我說事。”
徐子陵歎了口氣,吞了吞喉嚨裡的唾液,臉上充滿著少年人的尷尬與羞澀,不過他的眼睛也是看著花坊,挪不動步子。
好不容易將二人戀戀不舍得拉開那裡,三人這才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於是衣服拿去讓店小二給洗了烘乾後,寇仲又出去買了些專治風寒的草藥回來。此時洗澡水已經燒好,三人又美美的洗了個澡,點了一桌子酒菜,就在房間裡胡吃海塞起來。
長這麽大,三人還是第一次痛快的吃了個飽。
到了晚上,寇仲領著徐子陵偷溜出去不知所蹤,海虎喝了草藥,睡了個好覺,頓覺身子輕鬆,腦袋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