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虎之飛升之後!
王通壽宴因多了傅君瑜和跋鋒寒的加入,最後導致歐陽希夷和跋鋒寒一場大戰直戰的場中刀光劍影、勁氣四射,隻是他們二人尚未結束,石青璿的簫聲便傳了進來。
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每在刀劍交擊的空間中若現若隱,而精采處卻在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的渾融在刀劍交嗚聲中,音符與音符問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怛聽音亦隻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後已的纏綿感覺。其火侯造諳,碓已臻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隨著蕭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無限,低轉無窮,一時眾人都聽得癡了。
寇仲和徐子陵像著了魔般給蕭音勾動了內心的情緒,首次感受到音樂比言諳更有動人的魅力,竟在東冥派的合圍下忘了逃走。
場中拚鬥的兩人聽聞消音頓時殺意大消,二人虛擊幾招後,各自退開,肅立恭聆。傅君瑜聽了簫音冰冷的玉容第一次露出心神顫動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
簫音由若斷欲續化為糾纏不休,怛卻轉柔轉細,雖亢盈於靜得不聞呼吸的大廳每一寸的空間中,偏有來自無限遠方的縹緲難測。而使人心述神醉的樂曲就若一連天籟在某個神秘孤獨的天地間喃喃獨行,勾起每個人深藏的痛苦與歡樂,湧起不堪回首的傷情,可詠可歎。
蕭音再轉,一種經極度內斂的熱情透過明亮勺稱的音符綻放開來,仿佛輕柔地細訴著每一個人心內的故事。
忽地,簫音倏歇,戛然而止。
大廳內沒有人能說出話來。
王通此時早忘了跋鋒寒,心中殺機全消,仰首悲吟,聲調蒼涼道“罷了!罷了!得聞石小姐此曲,以後恐難再有佳音聽得入耳,小姐蕭藝不但儘得乃娘真傳,還更青出於藍,王通拜服。”眾人至此才知王通與石青旋有深厚淵源,又見他提起石青旋母親時雙目隱泛淚光,都猜到當年這王通定是和石青璿的娘親曾有一段沒有結果的苦戀。
歐陽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溫柔之色,高聲這日“青旋仙駕既臨,何不進來一見,好讓伯伯看你長得有多少像秀心。”
跋鋒寒亦朗聲道“若能得見小姐芳容,我跋鋒寒死亦無憾。”跟歐陽希夷的戰雖未分出勝負,但他卻能跟歐陽希夷對拚十幾個回合而不落下風,頓時聲價倍增,故沒有人敢怪他口出狂言。
就在在場眾人萬分期待石青璿能現身的時候,卻是一聲輕柔的歎息,來自屋簷處,隻聽一縷甜美清柔得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喻的女聲傳入大廳道“相見爭如不見,青旋奉娘遺命,特來為兩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隨即一聲輕微到微不可查的破風聲響起,卻逃不過跋鋒寒的耳朵,卻見他騰空而起,似是朝著石青璿退去的方向追去。
傅君瑜也追了過去,但她卻不是去追石青璿,而是在一道曼妙身影攜著另一個女子騰空後認出那是自家獨門身法,故特意追去。因未能在中原施展她們奕劍閣獨門身法的,隻有她大師姐傅君婥一人而已。
至於雙龍,則見大姐離去後,也紛紛提勁,騰空到屋頂腳步連點不斷借力,身子再度向上騰飛化成了一個大鵬鳥消失了蹤跡。
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辨。以遊無窮氣,為鳥渡術之精髓。物我兩忘,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之而神欲行,禦風如架大鵬。天地之間自然任我翱翔!輕功一項,瀟灑如鳥,自由飛翔,無不寰轉如意,這就是鳥渡術,上了江湖奇功絕藝榜的武功。
而且李密的美人軍師沈落雁的家傳武學奪命簪也是榜上有名,她那奪命簪當然不僅僅是一把當暗器的金簪,還包含了一整套近身搏擊之術,金簪雖小,可比黃蜂的刺還毒,若與她近身搏擊,奪命簪更能爆發出成千的金光點點,與被群蜂圍攻無異。
怎奈何沈落雁雖然擅長近身搏殺,但海虎的電流推動也是最不怕近身,電流狂卷之下接近他的莫不為之重創。所以沈落雁遇到了海虎,被他克的死死的。
東平郡城外的荒野上,一道道人影不斷追趕著。
最前方是一道曼妙的白色身影,她的輕功施展開來,空中都能留下連串幻影,可在嫩草上、枝葉上停留或者借力。而她身後卻又是另一道身影,那是跋鋒寒,這人的速度很快,直線追趕,奔騰速度和形態像極了一頭狂奔的野狼。
而在跋鋒寒身後卻是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兩人都似鳥兒,往往騰挪之間像鳥兒那般機敏靈活。至於這兩人之後,卻是兩個大鵬鳥一般的小子,這兩個不斷借力騰空之後,能像大鵬鳥一般在空中劃翔,怎奈何他們兩人內力太低,故而落到最後。
這一行人不斷追趕,但石青璿還是技高一籌,甩掉眾人消失了身影。
沒有了目標,身後追趕的眾人也都停了下來。
寇仲和徐子陵氣出呼呼的趕了上來,寇仲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傅君婥道“大姐耶,您倒是溜了,可憐兩個弟弟拚了老命的追趕。”
徐子陵看著衛貞貞道“貞姐,沒事吧!”
“我無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