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見狀,立刻伸手在俞羨珺的手上拍了拍,示意她不要過度地緊張。
隨即張偉朝柳宗旭道,“柳大夫,問題不大吧?”
柳宗旭沒說話,依然看著檢查報告上的各種數據,等完全看完之後,這才示意俞羨珺伸手,他又給俞羨珺號了一會脈。
越是這樣,俞羨珺就越是緊張,而且已經緊張到柳宗旭已經從脈象裡看出來了,立刻說道,“彆緊張,深呼吸,調整一下呼吸……吸氣,呼氣……”
跟著柳宗旭的節奏,俞羨珺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柳宗旭才點頭道,“很好,就這樣,保持……”說著繼續號著脈。
聽了好一會後,柳宗旭這才鬆手道,“情況不是很樂觀!”
俞羨珺一聽這話,麵色頓時都白了,頓時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張偉見狀連忙緊緊地握住俞羨珺的手,給她支持,嘴上則問柳宗旭道,“怎麼個不樂觀?”
柳宗旭隨即說道,“這些化驗報告上,說明了俞小姐的確是有家族遺傳史,而且是精神方麵的,而且已經有潛伏的預兆了!”
張偉立刻又問柳宗旭道,“潛伏的預兆?什麼意思?”
柳宗旭立刻解釋道,“也就是說,俞小姐的情緒比正常人要更容易受到影響,開始可能是易怒,也可能是易苦,有可能是苦大仇深,也可能會是多愁善感,反正不論是任何一方麵,都可能比正常人要更極端,而且更有甚者,那就是我說的這幾樣都可能在一個身體裡出現!”
俞羨珺這時看向柳宗旭道,“那是不是我已經沒得救了?”
張偉明顯感覺到俞羨珺的手有些發冷,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在顫抖了。
他緊緊地握住俞羨珺的手,隨即問柳宗旭道,“柳大夫,您不是說,您的師妹已經繼承了你師父的針法麼,怎麼沒見你師妹?”
柳宗旭立刻說道,“她剛剛出去了一趟,估計要等一會才來,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是在潛伏期,但是潛伏期也是每個人都不一樣的,有些人的潛伏期可能就是一個月,幾個月,而有些人可能是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幾十年……”
張偉不禁又皺眉道,“什麼意思?”
柳宗旭則說道,“也就是說,如果俞小姐不發病,那她的表現就是比正常人可能容易情緒化一點,但不會有其他問題,就好像是提前來了更年期一樣……”
張偉這才點了點頭,隨即朝俞羨珺道,“你也聽到了,有可能你就是永遠是潛伏期呢,不就是脾氣臭點麼,沒事!”
俞羨珺則說道,“柳大夫隻是說,那是好的情況下,就一直是潛伏期,如果不好的情況下呢?”
張偉聞言也不禁朝柳宗旭道,“是啊,這個潛伏期是怎麼定義的呢?還有,她的情況,和黃海河的情況有什麼區彆麼?能不能和黃海河一樣,用你師妹的針法幫她一次性解決呢?”
柳宗旭剛要說話,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穿著一身白大褂地站在門口,朝柳宗旭道,“師兄!”
張偉一聽這話,立刻看向那女大夫,隨即就站起身來道,“陳大夫?”
女大夫聞言不禁朝了一眼張偉,眉頭一皺地向柳宗旭道,“師兄,這兩位是……”
柳宗旭立刻說道,“就是我和你說的,精神科的患者,之前師傅在世時,曾經治好過他們村的人!”
女大夫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張偉後,隨即就看向了俞羨珺,顯然是柳宗旭已經告訴過她,患者是俞羨珺。
俞羨珺被女大夫看得心裡有些發毛,不自覺地也站起身來。
女大夫卻朝俞羨珺道,“坐下,我來看看!”說著坐到柳宗旭的對麵,又讓俞羨珺伸手號脈。
柳宗旭則在對麵說道,“我已經號過了,現在已經進入了潛伏期了,症狀還是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