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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 金粉世家(2 / 2)

汪水茉“沒有了。”

李醫生翻查了一下記錄“這次你的用量有點大,如果疼痛不是特彆劇烈的話,儘量少吃。千萬不能過於依賴藥物。”

汪水茉點了點頭。

此時,李醫生手邊的電話響起,他歉意地說道“稍等,我接個電話。”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好的,沒問題,你過來吧。”

汪水茉從周護士那邊取了藥後,正準備按電梯下樓,忽然聽護士小姐在後麵喊道“汪小姐,等一下。”汪水茉止步,那周護士道“不好意思,你拿錯藥了。”她遞了一個袋子給汪水茉,“這才是你的藥。”

汪水茉看到了那袋子上確實是自己的名字,而自己的袋子上則寫了一個林伯芬的名字。想不到她竟大意到這種程度。汪水茉歉意地對護士小姐道“不好意思。”

此時電梯上來,“叮”的一聲,在兩人麵前打開。汪水茉與電梯裡的人打了一個照麵,兩人俱是一呆。

於柏天明顯地又驚又喜“汪小姐,你怎麼也在這裡?”他隨即失笑,“我必須解釋一下。我絕對沒有跟蹤你哦。我幫我媽來李醫生這裡取點感冒藥。”

周護士聞言失笑道“汪小姐,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呀。實在太巧了,你手上拿錯的藥就是這位於先生的。”

汪水茉趕忙把藥遞給了於柏天“不好意思,我剛剛拿錯了,幸虧周護士發現得早。”

於柏天含笑著接過藥。兩人一同乘了電梯下去,於柏天問“汪小姐,你去哪裡?我送你!”

汪水茉看了看手表顯示的時間,知道馬上就要下班高峰,洛海人多、車多,堵車是一個比三餐還正常的現象。她沉吟了數秒,點頭道“好啊。那太謝謝你了。”

上車後,汪水茉報了一個地址。於柏天道“估計這會兒,走高架橋下麵都會堵車。”於柏天將方向一打,轉過了路口,笑道,“今天居然會在診所遇見你,實在太有緣分了!為了這緣分,我也必須請你吃頓飯。當然,如果你想請我也可以。”

看來是推托不掉了,特彆是他熱情的笑容,讓人很難從心底說不。這點跟某個人不像,某個人永遠是內斂的,就算是大笑,也是內斂的笑。

對於柏天,不知道為何,她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親近熟悉之感。或許這種感覺來源於很多年前言柏堯與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曾不止一次跟她提及他有個表弟,說起兩人小時候一起調皮搗蛋,一起闖禍挨罰的事情。所以從那時候起,她就想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認識認識。如今雖然不是用他女朋友的身份去認識,但心底卻總抹不去對於柏天的熟悉感。

於柏天帶她去的餐廳位於頂樓,一眼就可以俯瞰整個洛海城的繁華景色,遠的近的高樓,無處不是燈火璀璨,熠熠生光。

“對了,你怎麼認識唐哥的?”他找著話題問道。

她皺了皺眉頭“誰?唐瀚東嗎?”汪水茉喝了一口橙汁,甜中帶著微微的酸。營養學家說橙子中含有豐富的維生素c和尼克酸等,有降低人體中血脂和膽固醇的作用。

她卻總弄不懂那些,她隻是愛這個味道罷了。言柏堯以前老是覺得奇怪,世界上有這麼多種類的水果,她怎麼就喜歡吃這個,而且基本上不碰其他。每次去超市,都是一大紙袋一大紙袋地抱回來。

她對某些東西固執得有些奇怪,喜歡了就怎麼也不會膩。永遠喝一種咖啡,吃同一種牌子的穀片,穿同一個牌子的t恤。固執得傻氣!

看於柏天點頭,汪水茉搖晃了一下杯子,看著果汁一點點地在透明的水晶杯裡漾出淡淡溫暖的黃,她道“我父親跟唐氏有一些合作關係,所以就認識了。就這樣簡單。”

她不大說話,偶爾轉頭怔忪地望著窗外的夜色。於柏天一抬頭,便會看見她側臉細膩的弧度,白皙而柔和。她看得很投入,有時候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整個人有種沉靜溫婉的味道,叫人想起古代繪畫裡麵的仕女圖。

汪水茉洗手的時候,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還是以前的樣子,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似乎什麼也沒有變。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肆意地笑,放肆地哭了。青春永遠隻是一段,當你經曆了一些事情,它便過去了,永不會再重複。每個人失去青春的同時都會失去天真。

她摸著頭出了洗手間,走廊上的水晶燈,剔透而迷離的光線,她隔著這片氤氳迷離,看到了某個熟悉到心痛的身影。他正靠在牆上,手上有微紅的一點。近了才發現,原來是煙。

她緩緩地與他錯身而過。沒有招呼,也沒有眼神的交流,因為陌生人之間是什麼也不需要的。走廊很寬,但她還是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又陌生,能挑動身上每一個痛的神經。他以前從來沒有搽男式香水的習慣,身上有的,僅是他的體味。那兩年多的時間裡,她極度熟悉的味道。現在這味道混雜了清爽的古龍香水味,可她還是能一下子聞出來。就好像小狗的鼻子,永遠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主人與陌生人,且永遠不會犯錯。這是一種本能。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煙,優雅地將霧緩緩吐出,手指將煙彈了彈,瀟灑而帥氣,伴隨而來的每一個字卻是那麼的冰涼“不要接近我弟弟!”

汪水茉仿佛沒有聽到,連步子也沒有停頓,一點點地越過他,徑直地往前走。這小小的一段路,隻有汪水茉自己知道,她是怎樣用儘力氣才走過的。每個人之間的緣分,從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遇上了已經不容易了,畢竟上天能給的,實在不是很多。

言柏堯心頭有一股火氣揚了起來,這根本不是以冷靜而出名的他。言柏堯一連追上了幾步,才一把揪著她的手腕,用力狠狠地向後扯了一下。汪水茉的重心不穩,整個人被他的拉力牽扯著往後跌。最後一聲悶響,她撞在了牆上。

她怎麼會瘦到如此地步?言柏堯低頭瞧著自己的掌心。他竟不敢相信自己手上的觸覺。記憶中,她有著一點嬰兒肥,白白軟軟,會叫人想起糯糯qq的麻糬。他每次逗她,就會捏她的臉,叫她小豬。她總是弱弱地道“好,我是豬。”

正當他得意揚揚樂不可支之際,她便會裝傻充愣地反問他“柏堯,那請問每天跟豬睡在一起的是什麼?”

他立馬啞口無聲,總不能回答她“也是豬!”

可此刻的她幾乎瘦得隻剩骨頭,再無任何一點記憶中軟軟滑滑的感覺了。他忍不住要脫口而出問她為什麼。言柏堯直直地瞧著眼前的汪水茉。她摸著手肘,正欲轉身離去。她尖尖的小臉低垂著,淡淡然然的什麼表情也沒有,仿佛連抬頭瞧他一眼的興趣也沒有。

言柏堯忽然生出了一種恨意“不要因為唐氏不肯放你父親的貸款,轉而找上我弟弟。我告訴你,中誠睿智集團下屬銀行放不放款的決定權在我,而不是他。”

手肘處隱隱作痛,但那痛遠比不上來自心底的。汪水茉隻能不停地深呼吸再深呼吸,唯有如此,她才不會因為疼痛而窒息。但言柏堯還是不肯放過她,他隨後的話又把她打到了最深的地獄。怪不得父親這幾天忙得連影子也沒有看到,原來他是在為了貸款的事情急得團團轉。那麼看來父親平日裡輕描淡寫的話語隻是為了讓她放心,根本不可信。

汪水茉緩緩地抬起了頭,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的情緒。隻是望著,隻是看著,仿佛他隻是壁畫或者隻是根柱子而已。幾秒、幾分或者隻有短短的一瞬,她移開了目光,扶著牆,轉過身。

言柏堯越發火了起來,抓住了她的肩,強硬地扳過她的身子“我說的話,你給我記住。不要以為接近了我表弟,你就能夠拿到好處。”她蹙著眉頭,目光下垂,卻依舊沒有說話。他逼著她抬頭,與她對視“汪水茉,你最好給我記住。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汪水茉。從他口中吐出,多麼輕巧的三個字啊!他當年是叫她baby的。

汪水茉後退一步,軟軟地靠著牆,怔怔地目送著他的背影離去。她沒有力氣移動半分,唯有慢慢地蹲了下來,將頭埋下。雖然知道這樣犯了淑女的大忌,但她已經無法顧及了,心痛得似乎要裂開了,整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呼吸。

餐廳裡的燈其實並不明亮,或許是因為氣氛的關係,也或許是借了夜色太美的光,光線調得昏昏淡淡的,朦朧曖昧。但言柏堯一進餐廳,一眼就瞧見了於柏天和她。於柏天不停地說話湊趣,她則偶爾回以淡淡的一笑。不可否認,於柏天和她一起,的確是很般配的一對金童玉女。那太過養眼的畫麵卻異樣地刺痛他的眼睛。跟在後麵的唐瀚東還趁機打趣“言,你弟弟確實是個人才啊。嘖!嘖!嘖!瞧這手下得,多快準狠啊!”

於柏天從小跟他一起長大,言柏堯自然比唐瀚東更加了解於柏天。這小子一臉興奮討好的樣子,活脫脫就跟小時候裝乖騙姥爺奶糖的時候一模一樣。

言柏堯冷冷地掃了唐瀚東一眼,徑直走進了包廂。一頓飯下來,他根本心不在焉的,心思全拴在了外頭。自與她重逢到現在,他一直想開口問她為什麼,為什麼當年說分手就分手,且與他再無半點聯絡。但轉念一想,他現在與女人分手,也是再不聯係的。既然分手了,還藕斷絲連做什麼。

可無論再怎麼想知道,高傲不馴的他也無法將這句話問出口。試問,他能怎麼問呢?當他以為她是如何如何地深愛他,自信滿滿地以為,哪怕天可枯石可爛,哪怕世界末日,她都不會離開他,甚至哪怕離開了,不過幾日也會乖乖回來的時候,她卻早已經另投旁人懷抱了。在這段感情裡,自始至終放不下的,隻是他言柏堯一個人而已!

叫他情何以堪!

他媽的,幸虧那一群損友不知道。否則他言柏堯真成了世家子弟口中最大的一個笑話了!以後還怎麼混!

他也永遠無法告訴她,當年他並不是真的想跟她分手,隻是說說而已?他又自大又要強,拉不下麵子來求她,所以隻好一直等一直等,等她回來。結果一直傻傻地等到了回國。

絕對不可能!

言柏堯無聲苦笑要能說出口的話,他早八百年就說了,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了。

vol3

言柏堯將外套往床上一扔,煩躁地扯開了領帶,大步走到窗口,“唰”的一聲將整片的窗簾拉了開來。對麵的彆墅還是沒有燈光,看來於柏天這個小子還沒有回來。

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言柏堯煩躁地取了一瓶酒,倒了滿滿一杯後,仰頭一飲而儘。

猶記得在加州的時候,他隻喝啤酒,一罐一罐地喝。她呢,一開始滴酒不沾,後來在他的坑蒙拐騙之下,也開始偶爾嘗試喝一點。不喝不知道,一喝就露餡,一罐就迷糊,兩罐就醉死。憨態可掬,像一隻無尾熊一樣抱著他,無論怎麼哄、怎麼扯,就是不放。嚇得他以後三令五申加恐嚇,要她答應絕不能在他不在身邊的情況下喝酒。

好一會兒才抽回了思緒,他不耐煩地又看了下手表。已經十二點半了!現代社會某些開放的人男女關係太隨便了,一夜情的事情早就不算新鮮事。他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曆,更何況今日她有求於於柏天,辦事之前給點甜頭,也實屬正常。他越是這樣想,心頭越是煩躁不堪。連喝了一瓶酒,依舊不解氣。最後一杯喝完,站在窗前的他已經怒不可遏了,猛地揚手將酒杯用力地從窗口扔了出去。四周靜極了,什麼聲音也沒有。酒杯落在了厚厚的草坪上,依舊了無聲息。

言柏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踱回了床邊,頹然地坐了下來。靜了許久,他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了一隻黑色皮夾。他凝視了皮夾半天,然後慢慢地打了開來。他輕輕地將食指探到裡層摸了摸,終於在最裡麵碰到了一圈硬硬的東西。他的嘴角輕輕上揚,整個人瞬間柔和了下來。

他一點點地用食指將物件鉤了出來,入眼的赫然是一枚男式的戒指。極普通的款式,質地是鉑金的。

“柏堯,這對好不好?我喜歡這個!”她仰著頭征詢他的意見,臉上的笑容,比四月的流光更迷人。

在一起後,她從未開口跟他要過什麼東西。那天是她的生日,他原是希望給她一個驚喜的,但她開門見山,希望他送她一枚戒指。

記得他點了點她的鼻子“baby,你該不會是希望我跟你求婚吧?”

她瞬間瞪大了眸子,扯著他的領子,噘著比櫻花還粉嫩幾分的唇“為什麼不?你敢不求嗎?”

他微笑“求,怎麼不求?你注定是我老婆。把你給套住了,看你以後敢不敢跟其他人跑了!”她白了他一眼,嘴角卻高高地上揚,止不住笑意。

他其實覺得這個款式太普通了,他想給她的,一定是要最好的。拉著她的手來到了鑽石戒指的專櫃,讓她挑選。結果她看了一下標價,第一個反應就是轉頭湊在他耳邊“柏堯,這裡的太貴了,我不要!我就要那對。好不好?”他知道她體諒他,因為那牌子的普通鑽戒,也夠他足足打一兩年的工,更不用說稍微好一點的。拗不過她,結果就買了一個鉑金的戒指給她。

雖然很多年過去了,可他為她戴上戒指的畫麵,言柏堯至今還清楚地記得。他將戒指套進她手指的時候,她微閉著眼,長而卷的睫毛顫顫抖抖的,仿佛是因為緊張,又仿佛是因為期待。

她微笑著睜開眼“柏堯,現在輪到你閉眼了。”

“乾嗎?”他不解地問她。她隻是笑,整個人便如同一朵緩緩綻放的花朵,花瓣徐徐伸展,一直開到了他心裡。

她威脅著他“言柏堯,叫你閉就閉。不然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哦!”

他隻好一隻眼閉著,一隻眼偷偷地看她。她的手正在口袋裡摸索,一轉頭正好把他抓個正著“言柏堯,你竟然敢偷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她每次快生氣的時候,就會連名帶姓地喊他。這回他總算聽話了,認認真真閉眼。隻覺得她將他的一隻手拉了過去,有一個圓圈一樣的東西套進了他的中指。他心裡頓時明白了。等她命令他睜眼的時候,入眼的果然是一枚戒指,跟她的是一對,情侶戒!

她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這樣子,我也不怕你跑了。因為我也把你套住了,你是我的了。誰敢跟我搶,我就拿菜刀跟她拚命!”她說起話來,總是沒心沒肺的。可是後來,她跟彆人在一起了,或許是他當時買的戒指太平凡了,套不住她。但他卻被她套住了,到現在還沒有逃出來。

耳邊傳來了發動機刺耳的聲音,言柏堯忙走到落地窗前,一瞧,果然是於柏天回來了。再一看手表,已經接近兩點了。這小子還知道回來!

言柏堯冰著一張臉來到了隔壁的於家客廳,雙手抱在胸前“你去哪裡了?還知道回家啊?”倦意濃濃的於柏天明顯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哥,你喝醉了啊?我不是每晚都這個時候回來的啊!”

顧左右而言他,根本沒說到重點,言柏堯頓時大怒“我問你去哪裡了,乾什麼去了!”

於柏天懶懶地將車鑰匙隨手一扔,然後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我去遊戲開發室了啊。我們正有一個新遊戲要推出呢!”

言柏堯這才冷靜了下來。是啊,這小子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回來的,是自己怒火衝頭,一時失去了理智。

於柏天拍了拍他的肩頭“哥,你一身的酒味。快回家洗洗睡覺去吧,我也要睡了。明天一早還有事兒呢!”

一早有事?他哪一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聞言,言柏堯疑心地問道“什麼事兒?”

於柏天又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送一個朋友去某個地方。”

言柏堯心裡咯噔了一下,眼神犀利了起來“什麼朋友?姓什麼?叫什麼?”

於柏天道“就一個普通朋友啊!哥,你問這麼多乾嗎啊?煩不煩啊!”

言柏堯還是盯著不放“不會是汪水茉吧?”

於柏天詫異抬頭“哥,你怎麼知道?嘿,哥,你這都快成半仙了!”

言柏堯的怒氣立刻上揚,這女人,不是警告過她不準她再接近柏天嗎?他冷冷地道“不要告訴我,你對她有意思!她這種女人,不適合你的。”

於柏天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她這種女人?再說了,我已經成年很久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言柏堯挑著眉毛“你的意思是無論這個女的人品有多差,你都不介意,你都無所謂?!”

於柏天道“哥,你怎麼了?你以前從來不乾涉我交朋友的。”

言柏堯扯了扯嘴唇,露出一個冷笑“我隻怕有人是彆有用心,故意接近你。”

於柏天笑了“哥,看來你真的喝醉了。我要睡了,不陪你瘋了。我啊,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她根本沒有接近他,反而是自己找一切的機會和她相處。而且與她相處越久,越覺得她是個很舒服的人。

熬了一個晚上,言柏堯一早給唐瀚東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地就問“他們的貸款額度要多少?”

唐瀚東正抱著溫香軟玉好夢中,一接電話,還在迷糊呢,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言柏堯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道“我問你,姓汪的那個要貸多少款?”

唐瀚東這才清醒了點,摟著溫香軟玉,沒好氣地道“你小子腦子有問題啊?也不看看現在是北京時間幾點?你如果有精力沒地方發泄的話,去找個女人去……”

言柏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多少?”

唐瀚東打了個哈欠“怎麼這麼沒耐性……”

言柏堯冷冷磨牙“唐瀚東!”

看來言柏堯已經快到爆發邊緣了,唐瀚東這回倒不敢再磨蹭了“一根手指!”

“你們行的決定呢?”言柏堯不依不饒,索性問個明白。

唐瀚東又是懶懶一聲哈欠“不是早跟你說過了,早否決了。不過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汪老頭對我們行是已經沒辦法了,但還在聯係其他的銀行。”

言柏堯淡淡地道“幫我跟其他幾個行打個招呼,這件事情就當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不要介入!”

他這麼一說,唐瀚東反倒跟一下子打了雞血似的,來了精神“言,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他們這群人,本身就有一個圈子。平日裡,總免不了碰麵,交情或多或少都有一點。言大少今天肯欠這麼大一個人情給他們,絕對有問題,而且是天大的問題。他怎麼能輕易就放過他?他本著孜孜不倦“求知”的精神,問道“言,到底是什麼事情?說來聽聽!做兄弟的也好幫你一起參詳參詳。”

他昨晚跟言柏堯一起消遣。言柏堯的一切反應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特彆是看到於柏天和汪水茉在一起的時候,那臉色真是比鐵還要青。

言柏堯隻說了一句“你照做就是了,當我欠你一次人情。”

唐瀚東還準備開口,隻聽電話裡已傳來“嘟嘟”的忙音。越是這樣越是表明言柏堯這家夥有問題,大大地有問題!不過這家夥真是討厭,一大清早的,也不讓人安穩。唐瀚東一轉頭,溫香軟玉已經醒了,眼神流轉間如水嫵媚,他不禁氣血湧動,吻了上去“寶貝,把你給吵醒了啊……”

言柏堯掛斷了電話,陷入了沉思。一個手指,不是個小數目。就算他點頭同意,也還是需要經過董事會這一關。但隻要他願意,這就不是個難題。他的視線緩緩移到了窗口,清晨特有的釉青色光線已經淡淡地透了進來。

那個時候的她總喜歡窩在他懷裡,賴在床上,總要他叫幾遍才肯起床。有時候還會故意用被子蒙頭蓋住,當成沒聽到,繼續睡。每次起來,一定會揉著眼睛,赤著光裸的雙足,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身邊,從後麵抱著他的腰,不甘心地嘟囔“人家還要睡啦!”活脫脫一個賴皮鬼。

但相處久了,由於性格,再相愛的兩人也會發生種種摩擦,乃至爭吵。每次吵架的時候,特彆是他生氣的時候,她其實很怕他要說分手。記得有一次,兩人吵得非常非常的凶。她什麼話也不說,抱著膝蓋坐在他對麵,無聲無息地掉眼淚。叫他想起了那個孩子沒有的時候,她也是如此,睜著圓圓的眼睛,空空洞洞的茫然,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顆掉落下來。

想到曾經在她肚子裡待過的孩子,內疚感漫山遍野地湧了上來,言柏堯便緩緩地抱住她,許久不放開。

那心疼的感覺一直影響著他,哪怕到了現在,依然如此。

也好,那孩子就當他欠了她的。既然兩人已經斷了所有的後路,他就幫她這一次,就當他還了她的,前提是她從此不要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了。他不想再被她輕易地牽著情緒,喜怒不由自己。

從此,他也可以安心地過他的人生了……

她以後也應該不會再時時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他以後會有他的妻子,他的孩子……

以後,他與她,也就再沒有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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