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工作畢竟是二丫頭的,我也不好強壓硬派,還得聽聽她的想法。”
二姐嶽香蘭一點猶豫都沒有,挺痛快的說道
“原本我這個工作是給阿弟預備的,現在阿弟用不到了,那就給香菊吧,我沒意見,還是留城更重要。”
嶽廣平繼續說道“二丫頭你可得想好,這不是一件小事,這個工作給了四丫頭,說不定你以後就再也沒工作了。
沒有個工作,嫁人肯定會受影響,到時候要是因為這件事不如意,你可彆埋怨,也彆後悔。”
“我不後悔,就這麼定了。”香蘭說的還是那麼堅定,沒有一點猶豫。
嶽廣平一錘定音,“既然二丫頭沒意見,那這件事情就說定了,明天就讓四丫頭跟她二姐一起去辦手續。”
嶽文軒趕緊插話道“先不忙著辦手續,先等個一兩天,說不定我能給四阿姐找個新工作。
要是能成,四阿姐也就不用接二阿姐的班了,搞得怪麻煩的。
要是不成,也就是拖個一兩天,秦主任還不至於找上門來。”
除了早有準備的四姐嶽香菊,其他人都大吃一驚,誰都沒想到嶽文軒現在竟然這麼有本事了。
嶽廣平還是不敢相信,問道“找工作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彆說現在這個特殊時期了,就算平常時候,那也是天大的難事。
你這是聽到什麼消息了這麼有把握。”
嶽文軒把應付四姐的那套說辭又講了一遍。
其他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嶽文軒,唯獨嶽廣平的眼神裡滿是狐疑和不信任。
他沒考慮過兒子是在撒謊,他隻是覺得兒子還是太年輕了,人家說什麼,他都信。
找工作這種事哪有那麼簡單的,就算劇院的主任再看重兒子,也不可能對他這麼好。
但他又不好打擊兒子。
兒子剛剛找到工作,正是開心的時候,現在說出這些話來,也是為了家人好。
想了想,嶽廣平還是不準備說那些打擊人的話。
兒子想試一試,那就讓他試試好了,不成那也沒關係,反正還有二丫頭的工作兜底。
話說到這裡,原本這件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最多再等上一兩天,也就有結果了。
但嶽香蘭幾次欲言又止,顯然是有話要說。
彆人沒注意到這一點,但嶽文軒觀察敏銳,馬上就注意到了。
看到二姐一副為難的樣子,他乾脆開口問道
“二阿姐,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都是一家人,什麼話都能說,咱們商量著來,彆有什麼顧慮。”
嶽文軒這樣一說,全家人都看向嶽香蘭。
阿弟已經把話挑明,嶽香蘭現在想退縮也來不及了,她便說道
“我是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嶽香菊紅了眼眶,聲音略有些哽咽的說道
“二阿姐你不用這麼為難,我本來就應該下鄉,賴著不走,也隻是求一個萬一的希望。
這兩天阿弟要是能給我找到工作,那就是我運氣好,沒有白白等這麼長時間。
要是找不到工作,那我就下鄉。
不就是吃點苦嘛,彆人能過這樣的日子,那我也能堅持。怎麼過都是一輩子,沒什麼好怕的。”
嶽香蘭沒想到自己一番話,竟然讓四阿妹誤會了,趕緊解釋道
“四阿妹,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想讓你儘快接我的班,這個工作,我是一天都乾不下去了。
要不是家裡說好我這個工作會和彆人交換,那我早就找人換成彆的工作了,這個工廠,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二阿姐,不會是廠裡有人騷擾你吧”嶽文軒皺眉問道。
他這麼想是有原因的,嶽家的七仙女,最漂亮的就是二姐嶽香蘭。
更準確一點形容,嶽香蘭是顏值九十分以上的女神級美女。嶽家的其他幾個姐妹都是八十分以上,肯定都是大美女,但還達不到女神級彆。
日常生活中,普通人接觸的人物是有限的,八十分以上的大美女已經很罕見了,極少能夠見到九十分以上的女神級美女。
二姐嶽香蘭長得太漂亮,在這個年代,女人長得太漂亮不一定是好事,如果沒有保護自己的背景,很可能是一種災難。
嶽家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無法為她任何庇護,要是沒有嶽文軒,嶽香蘭要是真的遇到麻煩事,那就隻能靠她自己。
嶽文軒一語中的,說出了嶽香蘭的困境,嶽香蘭頓時覺得有無限委屈,兩行眼淚頓時有如泉湧,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看到女兒痛哭出聲,嶽廣平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強壓心頭的怒火,語氣溫柔的問道
“二丫頭,你彆哭,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
要是真的遇到不好解決的大事,爸媽解決不了的,還能找朋友找領導,現在是新社會了,總能有咱們老百姓說話的地方。”
嶽香蘭不想讓家人擔心,擦了擦眼淚,重新控製好情緒,說道
“都是我這張臉惹的禍,好多人都說我是狐狸精。
也就是咱家根正苗紅城忿好,不然的話,像我這樣的人可就有的苦頭吃了。
從我進廠之後,就總有人騷擾我,但我從來不搭理他們,也不和他們說話,倒也沒惹下什麼麻煩。
這段時間,新廠長上位之後,我就遇上大麻煩了。
我們廠長的兒子,今年三十一歲,前段時間老婆生病去世了,現在成了單身,好多人給他介紹對象,沒想到他竟然看上我了。
他托人給我遞話,被我拒絕了,但他還是不死心,總是變著法的騷擾我。
要是一般人,我也不怕,可廠長的兒子,我還真是得罪不起。”
這中間還牽涉到一個人,這個人是紡織廠最年輕的副廠長趙子燁。
他雖然隻有二十八歲,但工作能力很強,為人也特彆正派。
如果不是這個人的保護,她也堅持不到現在。
可惜前段時間趙子燁被人構陷,現在廠裡已經看不到他的蹤影了,也不知道他如今的情況怎麼樣。
沒有了這位副廠長的保護,嶽香蘭在廠裡度日如年,每一天都過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這樣的日子,她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前些日子能堅持是為了阿弟,現在阿弟已經不需要她的這份工作,她也就失去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聽了嶽香蘭的哭訴,全家人無法想象她每天的日子到底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同為女人,王麗英最是感同身受,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傻丫頭,你怎麼不早說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說出來,不要自己扛著。
爸媽就算幫不了你,給你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副廠長的兒子,對於嶽家人來說,絕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遇到這種事,除了躲避,他們想不出其他辦法來。
但對於嶽文軒來說,真要惹急了他,解決這件事,或者說解決這個人,不過就是他動動念頭的事情。
該怎麼解決,如何解決,他現在也隻是有一個大致的想法,具體怎麼做,還得見到那個副廠長的兒子之後再說。
如果這個副廠長兒子的人品還湊合,那他就采用溫和一點的手段;如果這是一個人渣,他也許會直接把這個人給抹除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為了減少麻煩,他不介意用一些酷烈的手段。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必要的時候,什麼樣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畢竟他的記憶中有上一世戰場上的經曆,他的心腸有多冷硬,隻有他自己清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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