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人參本來就分散在各個收購站,出貨的時候,自然也是以各個收購站的名義銷售。
數量分散之後,嶽文軒購買這麼多人參也就不顯眼了,況且還有莫國璋幫忙補全手續,也就更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完成了交易,供銷總社回籠了大批的現金流,莫國璋心情很好,特意請嶽文軒和田耕旭吃飯。
酒足飯飽之後,嶽文軒想到符鬆距離三零六農場不遠,順口問道
“三零六農場的領導,你們有人認識嗎”
田耕旭說道“不是一個係統,從來沒有打過交道,我倒是有一位戰友在三零六農場工作,但他隻是中層管理人員,主不了多大的事。
幫一些小忙或許可以,難度大一點,他恐怕就為無能為力了。
畢竟那個地方太敏感了,哪怕是他們這些管理人員,也要謹慎從事,免得惹禍上身。”
嶽文軒趕緊說道“我所求的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一些事,哪怕是普通工作人員也沒問題,如果是中層管理乾部,就更不會有什麼麻煩了。”
說到這裡,他主動解釋道“我也是給同事順便幫個忙,既然有能力幫到她,要是一點都不出力,那也不太好。
你們也知道,我們魔都的住房很緊張,我分到了石庫門的前樓,我那位同事分到了亭子間,平時還要共用一個灶披間,每天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也不忍心每天都見她為了父母的事情發愁。
她父母都是著名的音樂家,如今就在三零六農場改皂。
老兩口就隻有她這麼一個孩子,她又是一個很孝順的人。為了讓父母在農場的生活能好一點,我這位同事早晚隻喝一碗粥,就是為了省下一點糧票來寄給爸媽。
前段時間,她請了假到農場來看望父母,結果發現她寄給父母的東西幾乎都被人給截留了。
這讓她非常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聽到這裡,田耕旭和莫國璋已經基本上清楚了嶽文軒的所求。
嶽文軒接下來說的話,果然證實了二人的猜測,“我就想著,為了避免東西被截留,能不能把糧票等貴重物資直接寄給某個農場的工作人員,然後再讓他轉交。
像是農場明令禁止的信件等敏感物品,當然不會私下轉交。
隻需要幫忙轉交糧票、現金、藥品就足夠了。”
田耕旭並沒有馬上給嶽文軒肯定的答複,而是很誠懇的說道
“雖然轉交的不是危險物品,但按照農場的規定,這種私下裡的接觸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莪會把你的意思轉告給我的那位戰友,但他答應不答應,我無法保證。”
“完全能理解,就算你這位戰友不願意幫忙,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畢竟辦這件事情還是有一定的風險。
因此也不會讓他白幫忙,每一次寄送東西,我那位同事都會送上一份不菲的心意。”
嶽文軒在說“不菲”這個詞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以嶽文軒買野山參的大手筆,田耕旭當然不會對這個詞有什麼懷疑。
雖然嶽文軒名義上是幫同事一個忙,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把話說透。
如果真的隻是一個關係普通的同事,又怎麼會下這麼大的力度幫忙
這不僅僅是花費錢財的事情,凡是涉及到這種敏感人物,所有人都會非常謹慎。
雖然這一次田耕旭並沒有大包大攬,但能夠通過田耕旭和他的那個戰友拉上關係,這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田耕旭不會替他的那位戰友做主,但隻是牽線搭橋的話,他還是樂意的。
想了想,田耕旭說道“今天下午一上班,我就給他打個電話,咱們先聽聽他的意思。”
“可以,如果能和他見上一麵,那就更好了。”
關於報酬的事,嶽文軒不方便讓田耕旭幫著轉達,這種私下裡的事情,還是兩個人單獨交流的好。
嶽文軒相信,哪怕田耕旭的戰友是一個非常膽小的人,隻要他給的利益夠高,必然也能夠打動他。
田耕旭打電話的結果,比嶽文軒意料的還要更順利一些。
老田的這位戰友也是符鬆人,平常就在縣城裡居住,這兩天正好在家。
嶽文軒下午就可以和這個人見麵。
老田的這位戰友名叫劉世錚,田耕旭介紹兩人認識之後就回單位了。
嶽文軒的請求說完之後,還沒等他提起報酬的事情,劉世錚就很痛快的說道
“這兩個人我知道,他們的問題不是很嚴重,偶爾和他們兩個人有所接觸,並不是一件多麼敏感的事情。
我們農場有規定,我們這些工作人員不能和這些敏感人員有任何私下裡的接觸。
我也不需要和他們私下裡接觸,工作上的接觸總是難免的,順便轉交一些東西也算方便。
但咱們有言在先,哪些東西能轉交,哪些東西不能轉交,必須由我說了算。
像你說的糧票、現金、藥品這些東西可以轉交。
信件絕對不可以,隻能通過正規寄送通道,經過檢查之後,才能轉交本人。”
“錚哥,你放心,如果能通過你轉交糧票、現金和藥品,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敢有其他的奢望,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嶽文軒連忙做出保證。
劉世錚繼續說道“我和老田是共同經曆過生死的好兄弟,既然你是他的朋友,拜托我這麼一點事,我肯定給你辦好。
以後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會儘量照顧一下老阮兩夫妻。
但這個照顧也隻是很有限的一點,生活上和待遇上不會有什麼改變,頂多也就是不會讓人故意為難他們。”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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