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買豬肉,現在腰條的價格是每斤六十元,而豬頭的價格卻要低得多,一般都會被人整個買走。
去除骨頭,算下來,每斤生豬頭肉的價格也就是四十元左右。
大嫂做的鹵豬頭肉同樣是一絕,應該不愁賣,這裡麵的利潤很可觀。
大嫂頓時喜笑顏開,“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可以試一試,說不定利潤也不低。”
有了新的計劃,全家人都信心滿滿,都期待能賺到更多的錢。
但是,第二天實際售賣之後,利潤卻並沒有大家想象中那麼高。
鹵豬頭肉的售賣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受歡迎,雖然也賺到了錢,但平均利潤比炸魚塊低了很多。
後來經過嶽文軒的分析,大家才明白,原來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有競爭的生意,能掙到錢就已經不錯了。
賣炸魚塊能掙這麼多錢,完全是因為競爭的人少,在大冬天屬於獨門商業,當然好賺錢。
但縣城裡麵賣鹵豬頭肉的店鋪卻有很多家,競爭的人多了,利潤自然就不高。
聽嶽文軒說的頭頭是道,大家也就都相信了。
他說的沒錯,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嶽文軒少報了魚的成本。
此時縣城裡很少能看到賣魚的,大家自然也就不知道購魚的成本價。
第一天賣鹵豬頭肉就能賺到錢,已經出乎了嶽文軒的意料。
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買賣剛開始就能賺到錢,除了大嫂的手藝確實很好之外,嶽家石的功勞也不可小覷。
嶽家石一臉的憨厚像,很容易讓人信任,實際上他的心眼並不少,嘴也會說,做這樣的小生意還挺適合他。
半個月之後,家裡的小生意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下來。
嶽文軒每天拿回家的活魚,多少不一定,少的時候十來斤,多的時候二十斤。
平均下來,每天的利潤大約在三百左右。
豬頭是訂購的,每天售出的數量起伏不大,每天都能穩定地出售三十斤,總體利潤也有三百。
這其中也有嶽文軒的一份功勞。
他每天早上去上班,也會帶上十斤鹵好的豬頭肉,說是賣給單位的同事,實際上都被他收到了空間裡。
現在還是四二年,以後的幾十年都會缺吃少喝,所以他一有機會就會在空間裡多囤一點吃食。
家裡的事情安排妥當,嶽文軒騰出精力來,準備把空間中的幾十萬法幣換成物資。
法幣一直都在緩慢的貶值,短時間之內還不明顯,但隻要把時間拉長到以季度為單位,貶值的速度簡直讓人心驚。
現在幾十萬法幣還是一大筆財富,但他要是放在空間裡不管,以後很可能買不到一盒火柴。
他現在沒有特彆缺的東西,把這幾十萬法幣換成物資,也不過是為了保值罷了。
為了把這一大筆錢儘快花掉,他儘量挑選價值高的物品購買。
他的第一選擇就是購買一些昂貴的中藥,以及部分常用藥材,比如老山參、鹿茸、犀角、虎骨等。
多買一些中藥材,他準備抽時間自製一些必備的中成藥。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月,如今的醫藥又不發達,西藥沒有多少選擇,他隻能多製作一些藥效好的中成藥。
購買各種中藥材,花掉了大約三十萬法幣。
儘管空間裡已經有了大批的布料,但剩餘的那幾十萬法幣,他選來選去,最終還是買了布料。
主要是布料昂貴,方便購買,也方便出手,用來保值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他買的都是普通的細棉布,越是這種普通的布料,越方便他以後出手。
自從家裡做上小生意,嶽文軒家的日子越來越紅火,院子裡總能聽到一片歡聲笑語。
中午下了班,嶽文軒剛剛走進巷子裡,便看到前麵圍滿了人,還有哭喊聲不時的傳過來。
他快步向前走,發現聚在一起的那些人都是巷子裡的鄰居們。
所有人都是一片愁雲慘霧,不時的有人歎息出聲。
看上去最為狼狽的是陽哥陽嫂兩口子,陽嫂披頭散發的,衣服上還有很明顯的幾個大腳印,顯然是被人踹了幾腳。
陽哥就更加狼狽了,此時他坐在地上,頭上手上都是血,看上去很淒慘,被人打的不輕。
嶽文軒走到近前,站在羅開銀的身邊,小聲問道
“羅叔,陽哥陽嫂這是怎麼了”
羅開銀先是歎了一口氣,“現在這世道真的是越來越難,咱們小老百姓眼看著就沒活路了。
他倆不是開了一個雜貨鋪嘛,今天被人給砸了,他們兩口子拚命攔著,結果被人給打了一頓。”
“怎麼就被人砸了鋪子,難道陽哥得罪人了”
羅開銀小聲解釋道“他們兩口子一向與人為善,見誰都是一副樂模樣,怎麼會得罪人。
都是錢鬨的。
聽說是保護費又漲了,以前每個月交二百,這個月一下子就漲到了四百。
他們那個小雜貨鋪,每個月總共能掙多少錢各種稅費本來就很多,現在還要多交二百的保護費,哪裡還能掙到錢,他們當然不肯教了。
他們兩個百般哀求,可惜根本就沒用,那些小,一個個都跟凶神惡煞似的,哪裡會體諒咱們小老百姓的難處。”
嶽文軒早就聽說開店不容易,除了要交各種稅費還要交保護費,但他沒想到保護費竟然這麼多。
家裡做生意之前,他也想過要不要租一個臨街的店麵,後來就是聽說開店也很麻煩,除了要應付各種上門的公差,還要應付收保護費的小,所以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聽了陽哥陽嫂的遭遇,這才知道他們的處境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很多。
巷子裡的鄰居們都對陽哥陽嫂兩口子很同情,但最為感同身受的還是魏裁縫。
他走過去把陽哥拉了起來,說道“地上涼,還是趕緊起來吧,本來身上就有傷,要是再著了涼染了病,那可怎麼得了。”
“魏叔,你是怎麼想的”陽哥問道。
魏裁縫開的裁縫店,雖然和陽哥不在一條街,但也要麵臨同樣的問題。
“還能怎麼辦,這麼高的保護費,我肯定是承受不住。
我準備把店麵租出去,要是找不到承租人,也隻好關門了事。”
魏裁縫的語氣中滿是絕望和無奈。
“那關了門之後,吃什麼喝什麼咱們都有一大家子要養,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陽哥也這麼想過,但他下不了這個決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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