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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突然去世,讓全家人都陷入到無比的悲痛當中,儘管這件事兒沒有告訴孩子們,但在老太太的要求下,所有人都跟著吃了三個月的素。
直到過了年,時間的流逝和過節的氣氛,才漸漸衝淡了大人們心中的悲傷。
進入四九年,眼看著再有兩個月長安就要解放,嶽文軒必須要為全家人的將來做打算。
過完年,嶽文軒就停了家裡的小生意,他準備給大嫂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他給大嫂找工作的目的不是為了現在,而是為解放後做準備。
大嫂畢竟不識字,在征得大嫂的同意之後,嶽文軒把她安排到了電訊局的食堂工作。
嶽家英馬上就要高中畢業,但他的學習成績一般,注定考不上大學,嶽文軒乾脆讓他提前拿了畢業證,準備讓他參加工作。
嶽文軒本來打算把他招到電訊局,在自己的手下工作,但嶽家英的夢想是當一名警察。
由於他態度強烈,嶽文軒儘管知道這份工作危險性很大,最後還是從了他的心願,把他交給了姐夫侯成文。
嶽家英有高中文化,在警察當中也算是高學曆了,剛剛參加工作沒幾天,就被侯成文提拔成了小組長。
現在的警察局又不是人民當家作主,根本就是任人唯親,嶽家英剛剛參加工作就被提拔,一點都不突兀,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為了杜絕後患,在嶽文軒的操作之下,家裡參加工作的幾個人都成了我黨的交通員。
不管是侯家那邊,還是嶽家這邊,都有潛伏多年的地下人員,本來就需要家人的掩護,操作這件事情很簡單。
趕在長安解放之前,嶽芳清、孟旭川、嶽家英、大嫂,都成了黨員。
也就是嶽文軒有空間外掛,不然的話還真不敢這麼安排。
幾人成為交通員之後,儘管隻是做一些外圍工作,但也非常危險。
尤其是在解放前,為了應對敵人的瘋狂反撲,每個人的任務都很繁重,也很危險。
在黎明之前,從事地下工作的同誌們,稍不注意就有犧牲的可能。
大嫂和孟旭川還好,就在嶽文軒的眼皮子底下工作,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們兩個遇到危險。
在警察局工作的幾個人就不一樣了。
嶽芳清還好,她這個戶籍民警基本上不出任務,倒也沒什麼危險。
侯成文和嶽家英就在一線工作,時常要出任務,還要和敵人做鬥爭,時常都會遇到危險。
而嶽文軒又不可能時刻盯著他們,由於嶽家英經驗不足,儘管有侯成文的關照,還是難免有受傷的時候。
好在他的運氣還算不錯,兩次受傷都不算很嚴重。
這兩次危險的經曆,不但沒有讓他畏懼,反而磨練了他的膽魄,讓他逐漸成長為一名合格的人民衛士。
三月份的一天,嶽文軒又被彭誌南拽去喝酒。
彭誌南今天的心情很沉悶,一路上沒怎麼說話,來到飯店之後,點了一桌子大菜,又點了一壇三斤的三十年陳釀。
“你這是發財了點這麼多,怎麼又吃不了。”嶽文軒說道。
彭誌南一臉頹廢的說道“現在這個時局,哪裡還有心思想發財的事情,現在我天天想的是怎麼逃命。”
“那你這是打算走了,去島還是去港島”
“我還沒下最後的決心,我們家老爺子的想法是一部分人跟著去島,一部分人去港島。
要是這兩個地方也不安全,說不定還要去國外。”
“也是,如今紅黨氣勢如虹,大有收複全國之勢,這兩個地方也未必就安全。”嶽文軒隨口應和道。
“唉”彭誌南歎息一聲,“黨國兵強馬壯,誰知道會是這種局麵。早知道如此,我們家應該兩頭下注就好了。就算不兩頭下注,彆把紅黨得罪的這麼狠也是好的。”
彭家是大家族,在豫東老家位高權重,那個時候大權在握,對於打擊紅黨很是賣力,這是一個和紅黨有血仇的家族。
也就是來到長安之後,不複以前的權勢,對於紅黨的迫害力度沒有以前那麼大了。
但就算如此,在這幾年當中,彭家也是迫害紅黨的幫凶之一。
彭家和紅黨仇深似海,現在眼看著紅黨就要收複全國,他們一家人當然惶惶不可終日。
“文軒,你是怎麼打算的我建議你也趕緊找個退路。
雖然這些年你和我做的生意很隱秘,但難免不會被人發覺。你的身家有多少,除了我之外,說不定也有彆人知道。
你有這麼大的身家,就不適合留在國內,就算不跟著去島,至少也要去港島躲一躲,或者乾脆去國外算了。”彭誌南真心的給出建議。
嶽文軒自然不會對他說真話,“我是有這樣的打算。
我準備過段時間就帶著全家人去港島,先在港島住上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適應,如果適應的話,以後就在港島長居了。
如果不能適應,那就去米國。
就像你說的,反正我手裡有錢,不論去了哪兒,也不愁沒飯吃。”
“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最好早點走。
看現在這個趨勢,說不定哪天紅黨就要打到長安來了,彆走的晚了,到時候想走就走不了了。”
“已經開始準備了,快的話半個月,慢的話一個月就能走了,到時候咱們港島見。”
知道嶽文軒也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彭誌南也就放心了。
“不瞞你說,我們家明天就要走了,分為兩個目的地。
原本我還沒想好去哪兒,既然你要去港島,那我也乾脆去港島好了,到時候咱們港島再聚。”
“行啊,到時候咱們港島不見不散。”
等到酒菜上桌之後,彭誌南放開了酒量,一杯一杯的和嶽文軒痛飲。
嶽文軒的心情也很複雜,畢竟在一起合作了這些年,雖說他是在利用彭誌南,但他知道彭誌南確實把他看成了最好的朋友。
喝了中午這頓送行酒,再想見麵,就隻能看下輩子有沒有機會了。
是的,他已經打算為彭誌南送行
彭家和紅黨有血仇,就連彭誌南的手上也有斑斑血跡,既然他知道了彭家要逃,就不可能任由他們帶著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順利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