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他的年齡差距比較大,嶽文軒作為一個活了幾輩子的人,自從結婚之後就對妻子比較包容。
如果是在現代社會,這麼大的年齡差距,曾丹苓恐怕經常會對他耍小性,甚至會恃寵而驕也說不定。
但曾丹苓並沒有。
可能是性格的原因,也可能有時代風氣和坎坷經曆的原因,曾丹苓自從嫁給他之後,就一直表現的賢淑大度。
像今天這種耍耍小性的情調,嶽文軒很難見到。
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互相之間的脾氣性格都太了解了,嶽文軒隻聽妻子說話的語氣,就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
剛才嶽文軒給每一個子女都送了一對大金鐲子,唯獨沒有送給妻子。哪怕鴻秀的那一對金鐲子如今掌握在妻子的手裡,但那也隻是暫時替她保管,而不是他送給妻子的東西。
曾丹苓都會因為這件事小小的計較一下,嶽文軒又怎麼會想不到?
他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打開一個抽屜,從中拿出來兩個首飾盒,直接塞到了妻子的手裡。
“這是我在港島的銀樓裡為你精挑細選的禮物,看看喜歡不喜歡?”
曾丹苓原本隻是以為丈夫粗心,並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沒想到竟然還特意為她準備了禮物,這讓她有些詫異。
她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埋怨道:“既然早就給我準備了禮物,而且還是從港島千裡迢迢的帶過來,為什麼不早點拿給我?”
“我要是一見麵就把這件兩件禮物送給你,恐怕會把你嚇著,你也未必能接受。
適應了這麼多天,我想你應該能接受了。”
妻子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嶽文軒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算你說的有點道理。有你這麼一個出手豪氣的丈夫,我就算再沒見識,和你朝夕相處,膽子也會越來越大,眼界也會越來越寬。”
曾丹苓一邊解著首飾盒上的紅綢帶,一邊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兩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竟然還怕嚇到我,我眼界有那麼窄嗎?”
終於把紅綢帶解開,曾丹苓順手打開盒蓋,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晶瑩剔透的和田玉鐲。
一對玉鐲靜靜地躺在盒底,散發著溫潤而柔和的光芒。玉鐲的質地純淨無瑕,宛如最上等的羊脂一般,必然是經過了大自然的千錘百煉,才能凝聚出這般的晶瑩與剔透。
曾丹苓凝視著這對玉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她並不是無知村婦,本來就對玉鐲有一定的鑒賞力,再加上這對玉鐲的質地實在是太好,就算是僅僅知道一點皮毛的外行人也能判斷出這是一對極其珍稀難尋的頂級玉鐲。
“還真被你說對了,像這種舉世難尋的羊脂玉鐲,我還真有點承受不起。”
停頓了片刻,曾丹苓繼續說道:“太珍貴也太漂亮了!我確實很喜歡。但我好歹也是國家乾部,肯定不能帶著這麼珍貴的玉鐲去上班,也隻能把這對玉鐲作為私藏,偶爾在家裡欣賞欣賞。”
“隻要你喜歡就好。平時在家裡的時候拿出來戴一戴,一樣也能有一個好心情,我覺得這就夠了。
況且人們的觀念不會一直都這麼保守,總有一天會越來越開放,越來越包容。我相信,這一對玉鐲送給你,總有能大大方方戴出去的時候。”
曾丹苓愛不釋手的鑒賞了很長時間,然後把這一對玉鐲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另一個盒子裡不會也是這麼珍貴的禮物吧?”曾丹苓問道。
嶽文軒說道:“打開看看。重要的不是價值高不高,而是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曾丹苓再次把第二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麵擺放的是一串珠光熠熠的珍珠項鏈。
看到這一串項鏈之後,曾丹苓“啊”的一聲驚呼出聲,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嶽文軒和妻子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知道她特彆喜歡珍珠飾品,尤其是珍珠項鏈,絕對是她心頭的最愛。
曾丹苓小心翼翼的把這一串珍珠項鏈捧了出來,在燈光之下仔細的鑒賞著。
這一串珍珠項鏈並不是空間出產,而是來自於韓家藏寶庫的收藏。
韓家寶庫中的珍珠項鏈總共有二三十串,這是嶽文軒從中挑出來的價值最高的一串。
這一串海水珍珠都是一般大小,每一顆的直徑都在二十二毫米左右,而且顆顆滾圓,每一顆都接近完美無瑕,幾乎找不出一點瑕疵來。最重要的是光澤度極強,在燈光的照射下,這一串珍珠光芒耀眼,極其罕見。
曾丹苓越看越是喜歡,捧著這一串珍珠項鏈,一顆心怦怦直跳。
“知道你喜歡珍珠項鏈,一直想著挑一條世界上最漂亮的珍珠項鏈送給你。這一條珍珠項鏈或許不算最大,但在光澤方麵一定是最耀眼的,看到這串項鏈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一定會喜歡,看到你開心的樣子,看來咱倆也算是心有靈犀了。”
嶽文軒說著話,拿起這條珍珠項鏈來親自給曾丹苓戴上。
因為有嶽文軒空間裡的化妝品供應,曾丹苓的外在年齡看上去也就有三十歲,仍然還處於一生當中容顏最美好的時候。
在燈光之下,雪白的肌膚沐浴著熠熠珠光,美人和珍珠俱是人間絕色。
第二天,一家人原本已經約好了一起去爬長城,但家裡突然來了訪客,老三嶽鴻民不得不留下來一起接待。
家裡來的這位客人名叫艾立群,看上去大約五十歲的樣子,曾經是老三嶽鴻民的領導。嶽文軒曾經聽老三說起過他,對他的事跡也有所了解,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
艾立群原本就是京都人,曾經算得上是家世顯赫,原本一直在軍方發展,後來因病轉業去了泉城。
原本嶽鴻民和艾立群的關係隻是一般,兩人的年齡倒是沒差多少,主要是級彆差距過大,工作上也隻是偶爾有來往,算不上密切。
艾立群做人很正派,在工作當中難免會得罪一些人,再加上最嚴重的那幾年,他的父兄都出了事,他也就沒有幸免,職務被一擼到底。
好在他的群眾基礎很好,連續幾次調查也沒有查出什麼大的問題來,也就沒有被送去勞動,隻是被重新調整了工作,成為一名打掃廁所的清潔工。
艾立群從高峰跌到了穀底,偏偏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生活極其困難。
嶽文軒也不知道老三是怎麼和他搭上了關係,居然和這樣一個人成了朋友,在那些年裡給了他很多幫助。
老三偶爾和父親說起過艾立群這個人,嶽文軒知道艾立群的事情,但沒有和他見過麵。
老三開門,把艾立群夫妻二人迎進門來。
艾立群把手裡提的一大兜子營養品隨手放在地上,緊緊抓住老三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
“鴻民,你來京都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要不是我正好打電話回去找你,我都不知道你來了京都。”
“你消息倒是靈通,我正準備明天去你們家裡串個門,沒想到你倒是先聽到消息上門來了。”
嶽鴻民已經有將近兩年時間沒見過艾立群,再次見到老朋友,同樣很激動。
家裡來了客人,嶽文軒當然也得陪著說說話,他站在一旁對艾立群說道:
“這些年總是聽老三提起你的名字,今天總算是見麵了。快彆站著說話,趕緊坐下喝杯茶。”
艾立群夫妻二人在嶽文軒的對麵坐下,艾立群恭恭敬敬的說道:
“嶽叔,早就應該去家裡拜訪你了,但前些年我的名聲實在是不太好,擔心上門之後會給你帶去麻煩,也就一直沒敢登門。”
嶽文軒說道:“我能理解你當時的處境,都是特殊情況造成的。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我聽老三說,你前年就調來京都工作了,工作還順利嗎?”
老三曾經和葉文軒提起過,他這位朋友艾立群調到了警務部,而且職務還不低,也算是位高權重了。
當時老三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既為這位朋友感到高興,同時又有一些羨慕。
艾立群說道:“剛開始的時候,工作確實不太好開展,好在這兩年的變化很大,我也就逐漸站穩了腳跟。”
艾立群的夫人坐在旁邊,一邊傾聽著幾人說話,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客廳中的裝修和擺設。
今天的所見所聞讓她很吃驚。
對於丈夫的朋友嶽鴻民,她的心裡也充滿了感激。曾經最艱難的那段歲月,如果沒有嶽鴻民多年的幫助,他們夫妻二人和家裡的孩子們未必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
在那段最艱難的歲月裡,也不是沒有其他人對他們夫妻伸出援助之手,但其他人的幫助都是有限的,唯獨嶽鴻民對他們夫妻二人的幫助是巨大的且持續了幾年時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