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集團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可裴語嫣所掌控的股份,竟然隻有百分之四十二,不足百分之五十一。”
“最多一個小時,我們牧家將會成為裴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擁有絕對的控股權,到了那個時候,想將裴語嫣這個裴氏集團的創始人踢出局,根本就沒什麼難度。”
“一旦拿下裴氏集團,也將會讓我們牧家,距離成為京城四大家族之首更進一步了。”
牧悠然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滿臉自信。
牧悠然的野心一直都很大,雖然現在的牧家,還沒有成為京城的第四大家族,但他的目標卻已經定在超越秦家,成為四大家族之首了。
很狂妄,但他卻很有自信。
至少目前沒人懷疑牧悠然的實力,相當一部分人也相信,由牧悠然帶領的牧家,超越秦家成為京城四大家族之首,隻是時間問題。
“話雖如此,但你不要忘了,裴語嫣可是秦帝的女人。”牧不亂沉聲道。
牧家現在是很強,但還沒辦法與秦家相比。
牧悠然現在趁亂開始收購裴氏集團的股份,還想要將裴語嫣從裴氏集團踢出去,作為裴語嫣的男人,秦大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如今的裴氏集團已經不隻是裴氏集團了,已經被打上了秦大少的標簽。
這還是牧悠然一手造成的。
牧悠然收購裴氏集團股份的行為,就是在與秦大少對著乾。
那還是裴語嫣的裴氏集團嗎?
是秦大少的!
秦大少的怒火,可不是如今的牧家能承受的。
不然,牧家也不會按照秦大少的要求,去做秦大少吩咐的三件事,雖然……被他們加工了一下。
“我知道爺爺你擔心什麼,不過……”牧悠然來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點紅酒,仰頭一飲而儘,淡然說道“秦家再強,還能比超凡脫俗,淩駕於世俗之上的天虛宗還要強?”
“天虛宗?”牧不亂精神一震,接著道“天虛宗不問世事,也不會輕易乾預世俗之事,再說了,你隻是天虛宗的外門弟子,天虛宗會為了我們牧家與秦家為敵?要知道,在秦家的背後,也有古老宗門支持。”
在這個世上存在一些古老的門派,其中高手繁多,不過,這類人都超凡脫俗,輕易間不會涉足世俗。
當然,有資格知道這些門派存在的人,也都是社會最頂流的那一小撮人。
在以往,以牧家的勢力,都沒這個資格知道。
牧家能知道,還是因為牧悠然被天虛宗看中,收為了外門弟子,然後牧不亂通過牧悠然,才知道了天虛宗,知道了原來這世上,還有一批超凡之人的存在。
“如果讓天虛宗直接與秦家為敵,當然是不可能的,我也沒那個影響力,再說了……”牧悠然沉聲道“天虛宗之所以能夠看上我,除了我的天賦之外,更是看中了我們牧家的財力和賺錢能力。”
“我們牧家在天虛宗眼裡,不過隻是一個免費的銀行,而我的存在就是那個提款機。”
“像天虛宗這些古老門派,人數雖然不多,卻也要吃喝,是需要錢的,我這才被天虛宗收為外門弟子。”
“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隻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牧悠然對自己在天虛宗的位置,還是看的很透徹的。
“這些年,我們牧家為天虛宗了大量資金,我也曾被允許進入過天虛宗幾次,與一些天虛宗的內門弟子關係還不錯。”
“當然,隻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什麼。”
“不過……”
“天虛宗大長老之子,天資平平,卻好大喜功,層多次偷偷下山,也都是我為他安排了一切,他對花花大都市充滿了向往。”
“前些日子,他又與我取得聯係,近期就會偷偷下山,到時候,我就將裴氏集團的股份,無條件的送給他,當然,我也會事先說明,裴氏集團與秦家的關係,至於他要不要,那就是他的事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我不提秦帝,他也許不會要,一旦提了,他必然會接下裴氏集團的股份。”
“到時候就看秦帝敢不敢與他為敵,與天虛宗為敵了。”
“如果麵對天虛宗,秦帝還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那當然是最好的,倘若能借助天虛宗之手除掉秦家,最好不過,哪怕不能,秦家也將會傷筋動骨。”
“這些年,我們牧家給了天虛宗那麼多錢,天虛宗也是時候為我們牧家做一些事了。”
“至於秦帝不敢……如果他不敢與天虛宗為敵,那他就不是秦大少了!秦帝連最後的狂妄,都沒了,就更不足為據。”
“而有了我們送出去的裴氏集團的股份,天虛宗與我們牧家的關係,也將會變得更加密切。”
“不論如何,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麼損失。”
“錢而已,哪一年,我們牧家不得向天虛宗進貢大量金錢和物資?”
反正每年都要對天虛宗進貢,與其直接給錢,給物資,不如將暗中收購的裴氏集團的股份送給天虛宗。
因為股份,還能讓天虛宗跟秦大少打起來。
都是在花錢,一個白花,一個可以讓天虛宗幫忙乾架,牧悠然又不傻,當然會選擇後者了。
看彆人打架多爽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那你就放手去做,不過,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要惹火燒身。”牧不亂沉聲道“你比我更清楚,這麼做的危險性。”
“嗯,我知道。”牧悠然點頭,然後將紅酒杯放下,微微一笑,說道“我聽說,謝輕妙在外好像遇到了什麼棘手的案子,我今天就會離京,看看能不能幫到謝輕妙。”
“謝輕妙?”牧不亂忍不住說道“我本不該過問你的感情問題,但我還是覺得,趙家的趙香禾更符合我們牧家的利益。”
“我可不這麼認為。”牧悠然搖了搖頭,“這個謝輕妙……不簡單,我懷疑,她有可能出自古老的隱世門派,就算不是,也和隱世門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對我們牧家來說,謝輕妙比趙香禾更重要。”
牧悠然感慨道“京城三家家族,終究隻是世俗罷了,在那些古老的隱世門派麵前,不堪一擊。”
……
牧氏國際醫院,病房中。
牧風的老子,牧辰,作為牧不亂的二兒子,對秦家的秦大少,當然是有所關注的,牧不亂不止一次說過,在京城,誰都可以招惹,絕對不能惹秦大少。
哪怕是趙家的趙香禾的殺傷力,都無法與秦大少相比。
得罪趙香禾,趙家雖然會瘋狂報複,但隻要消了氣,也就沒什麼事了,趙香禾本身沒什麼威脅。
威脅是趙家的那群不要臉的滾刀肉。
畢竟,但凡是正常人,都不會因為還在上小學的秦大少,惹哭了趙香禾,全家老少一起打上門。
乾不出這種事。
都是要臉的。
打完了,鬨完了,也就沒什麼事了。
秦大少則不同。
除了秦家外,秦大少本身的殺傷力就非常的大,得罪了秦大少,秦大少必然會搞得你天翻地覆。
你搞定了秦家沒用,要搞定秦大少,要讓秦大少怒火消滅才行。
秦大少也是出了名的難搞。
牧辰也深知秦大少的難纏,以至於他看到秦帝的第一眼,便立即認出了秦帝就是秦家那個消失了六年的秦大少。
哪怕秦大少消失了六年,早已經變了樣。
這讓他整個人都傻了,整個身子也顫抖了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他兒子惹上的人,竟然是秦大少,讓他來為他兒子收屍的那個人會是秦大少。
認出秦大少的一瞬間,他也終於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敢如此囂張的不將牧家放在眼裡了,敢打他兒子了。
彆說是打牧風,讓他來給牧風收屍了,放眼這個世上,除了趙家的趙香禾,秦大少不敢招惹外,就再也沒有秦大少不敢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