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一直盯著路沉魚的胸下方,一直看的秦帝,不留痕跡的皺起了眉頭,一切雜念也被他清除乾淨。
“是的,這就是一個詛咒,一種限壽的詛咒,一種死亡詛咒。”紅著臉的路沉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起來,整個身子也顫抖了起來,“在我們陸家的這一脈,每一個出生的孩子身上,都會有一朵血蓮花,隻是位置不同罷了……”
“而但凡身上有血蓮花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四十歲的。”
“一旦到了三十九歲,這血蓮花就會在三十九到四十歲中間的某一天,突然燃燒,將我們燒成灰燼。”
“有的人到了四十歲那天,血蓮花毫無征兆的燃燒,有的剛過三十九就燃燒。”
“我三叔一個月前,滿三十九歲,僅僅一個月,他就化成了灰燼。”
“而燃燒的根源就是這朵血蓮花。”
“我今年十九歲,對正常人來說,還隻是一個在讀大學的孩子,可因為這血蓮花,我的人生已經走了一半。”
因為血蓮花,路沉魚一族的人,一旦過了三十九歲,在到四十歲之前,隨時都可能會死掉。
沒人活過四十歲。
而四十歲,對普通人來說,剛剛是壯年而已,隻是人生的一半貝拉爾。
可普通人的人生的一半,卻是路沉魚這一族人的一生。
很殘酷。
“其實,從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死亡,隻是早與晚的問題,哪怕是正常人也不敢保證,他就一定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意外無處不在。”
“可我們這一族不一樣,我們都清楚的知道,我們會在三十九後的一年內的某一天一定會死去。”
“我們的生命在倒計時。”
“這是最折磨人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哪一天,也許能活到八九十,甚至超過一百歲。
也許下一刻就死了。
都是未知的。
可路沉魚這一族卻不一樣,他們知道自己的生命儘頭,知道自己死亡的一個範圍。
這就太恐怖,太殘忍了。
“秦神醫,你再看看。”路沉魚從放在一旁的包中,掏出了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後狠狠的刺向自己平坦,富有彈性的小腹。
“……”
秦帝愣了。
這麼一個美女,還有自殘的癖好?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秦帝唏噓不已。
路沉魚刺向自己小腹的一刀,力度很大,但卻沒能夠刺破,不僅如此,這一刀下去,甚至是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尼瑪刀槍不入啊。
路沉魚將匕首重新放回了包中,說道“因為這血蓮花,讓我們的壽命大減,但同樣,也讓我們的身體變得無比的堅韌,刀槍不破,水火不侵,不僅如此,還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感。”
“這血蓮花這麼強的嗎?”作為修真者的秦帝,都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很神奇。
不過,問題來了,秦帝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如果你們生個病,吃藥都沒用,必須要打針,或者要做手術,怎麼辦?”
刀槍不破,水火不侵。
針頭肯定是破不了路沉魚的皮膚的,手術刀固然也很鋒利,依舊是沒用的。
那生病了咋辦?
硬抗著?
抗不過去就病死?
平時的發燒感冒還好,咬咬牙,抗一抗的,也就過去了,可其他的病呢?想割個闌尾都做不到吧?
“我們不會生病。”路沉魚說道“每一個身上出現血蓮花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體非常好,從出生到血蓮花燃燒,將我們燒成灰燼,從來都沒人生過病。”
“……”
這就合理了。
不過……
秦帝看著路沉魚,忍不住問道“我問你一個比較私密,也很私人的問題,與你的血蓮花沒關係,你也可以不回答,對你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影響,我的問題是……你以後還嫁人嗎?”
擁有血蓮花的人,身體的皮膚防禦很強,堅不可摧,刀槍不破,水火不侵,對擁有血蓮花的男人來說還好。
那女人呢?
如果一個男人,把一個擁有血蓮花的女人娶回家,新婚夜的時候,連洞房花燭都動不了,該做的事,沒辦法完成,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打擊可就太大了。
找他麼的誰說理去?
仔細一想想,這個問題還很嚴重。
秦帝越來越覺得,這個問題值得深究,也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才行。
“這個……”路沉魚被問的臉色一紅,紅的都像是快要滴出了水來一般,細聲說道“因為一些不能說的原因,但凡是擁有血蓮花的女人,是不能婚配的。”
“……”
不能婚配?
尼瑪,石錘了啊。
秦帝看了看路沉魚,他忍不住在想,以他的修為,有沒有希望,讓路沉魚一針見血,試一試路沉魚的深淺?
他感覺……希望不大。
哪怕如今他已經突破到了築基期。
可人家刀槍不破,水火不侵啊。
秦帝新煉製的法寶防禦甲,和法寶靴的防禦強度也不過如此,而且,以他築基期的修為,對自己煉製的法寶防禦甲,也是無可奈何的。
“吳神醫對我們這一族的情況,束手無策,但她說你有可能能解決。”路沉魚一臉期待的看著秦帝,“秦神醫,你現在是我們這一族唯一的希望,希望你能幫幫我,幫幫我們這一族,求你了。”
“這個……”秦帝皺了皺眉頭,“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沒有任何的把握,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研究研究,也許有可能解決,也許我也沒辦法。”
“人世間最痛苦的不是絕望,而是一點希望都沒有,有希望,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好。”路沉魚點頭道“好,你想怎麼研究,我都配合你。”
想怎麼研究都配合?
我想請你吃一根肉做的棍子,你也配合?
就算你配合,我還擔心棍子折了呢。
“好,那我就研究研究。”秦帝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向路沉魚雙、峰下方的血色蓮花,摸了過去。
他單純的隻是想摸一摸,血蓮花的觸感,手感,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和企圖。
望聞問切。
切,是把脈。
秦帝這是在給血蓮花把脈,要是有必要的話,還需要貼在血蓮花上聞一聞。
這都是必要的醫治過程。
這是醫治。
“轟!”
就在秦帝的手,碰觸到血蓮花的那一刹那,他的身子猛然一震,從血蓮花上,感應到了無比濃鬱的靈氣。
是的。
是靈氣。
且,濃鬱的嚇人,澎湃非常。
而當他的手拿開後,就感應不到靈氣了。
這讓他精神不由一振,眸子中閃爍著精芒,激動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血蓮花!
對路沉魚來說是一種詛咒,是一種恐懼,而對秦帝來說,極有可能就是提升修為的靈氣啊。
之所以說是極有可能,完全是因為,秦帝不知道能不能吸收。
血蓮花內蘊含著濃鬱的靈氣,很是龐大,但不碰觸,根本就感應不到,也沒有絲毫溢散的跡象。
很明顯,靈氣被封印在了血蓮花中。
能不能吸收為己用,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還有一個問題,秦帝不得不考慮,倘若他能夠吸收血蓮花內的靈氣,一旦將靈氣吸收一空,血蓮花會不會就此消失,路沉魚這一族的所謂詛咒,會不會破除,再者就是,路沉魚的下場又會如何?
會不會像天虛宗的大門一樣,直接崩塌,化成粉末?
像路沉魚這般如同仙女下凡塵的女子,真變成了粉末,變成了渣,隨風飄散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畢竟,秦大少一直都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好男人。
這讓秦帝陷入了沉思。
“秦神醫,怎麼樣?有沒有辦法?”路沉魚一臉期待和焦急。
“我不太確定,行不行得通。”秦帝沉吟了一聲,說道“還有就是,就算我的方法真的可行,我擔心幫你去除這血蓮花後,你也會一並去除。”
“沒關係,秦神醫,你隻管在我身上試驗,就算在試驗的過程中死了,我也不怕,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路沉魚連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