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守墓人居住的是什麼地方。”
“那是禦獸城!”
“禦獸懂不?”
“你不是想知道,這些野獸為什麼會聽我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守墓人,但同樣也是禦獸人。”
“不隻是我,我們守墓人一族,每一個人都是禦獸人,都擁有數不清的野獸。”
“你韓夫人是強,這些野獸是傷不到你,也拿你沒辦法。難道你們伏魔人的所有人,全都是天人境的陸地神仙?”
“麵對我們守墓人一族,隻要不是天人境,你覺得他們有活命的希望嗎?”
“你覺得,你們伏魔人是整個地球,所有野獸的對手?”
“嗬嗬……”
路沉魚冷笑不已。
說真的,作為守墓人,一直都受限於伏魔人,守墓人一族當然憋屈,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也沒有任何的反擊手段,是真的怕被滅族。
現在不一樣了。
伏魔人比他們守墓人更擔心守墓人滅族。
這其實也不算什麼,隻會讓守墓人不再害怕滅族,不再怕伏魔人,卻也奈何不了伏魔人,無法給伏魔人造成危險。
可他們成了獸王了,可就不一樣了啊。
“你……你現在可以禦獸?”韓夫人臉色一變,震驚不已。
禦獸!
根據記載,守墓人一族的確是可以禦獸的,而且,曆史上的野獸極為的強大,根本就不是現在的野獸所能比的。
現在的野獸,對普通人有威脅,但對粗鄙的武夫來說,三頭五頭就是送菜的,哪怕靈霧山如此之多的野獸,也上不了s級中期的韓夫人。
史上的野獸不僅沒這麼弱,還非常的強大,甚至可淩空飛行的野獸都有不少。
能夠禦獸的守墓人一族,曾經可是極為強大的存在,隻是後來隨著野獸的變弱,禦獸手段失傳而沒落了。
然而……
路沉魚竟然能禦獸。
哪怕現在的野獸很弱,但數量足夠多,殺傷力也是無比恐怖的。
路沉魚又得到禦獸傳承了?
韓夫人目光閃爍,不隻是他,那個五十多歲的天人境男子也是如此。
如果他們可以獲得如此傳承……
“不隻是我,我們守墓人一族的所有人,都可以禦獸。”雖然現在加上路沉魚,也就隻有四個守墓人成為了獸王,但路沉魚知道,不是其他守墓人不能成為獸王,而是還沒來得及罷了。
畢竟,秦帝有其他事要忙,騰不開手。
想要成為‘獸王’,最重要的就是要秦帝出手,磨滅血蓮花一代內的能量,讓他們的血蓮花晉級到了第二代。
“韓夫人,如果你不想成為伏魔人的罪人,不想讓我們守墓人不惜一切代價,與你們伏魔人為敵,與你們伏魔人廝殺到底,你最好現在就放開我。”路沉魚威脅道“你殺不死我們守墓人一族,也根本不敢殺,而我們手中的野獸,卻可以殺死你們伏魔人。真打起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伏魔人能有幾個可以活命的。”
“你在威脅我?”韓夫人目光幽冷。
“是的。”
路沉魚死死盯著韓夫人,一點都不示弱。
無論韓夫人多憤怒,多生氣,都不敢滅了守墓人一族,也殺不來她,她路沉魚還怕個什麼?
以往怕,隻因為怕被滅族而已。
“好,好,好,非常好。”韓夫人怒極而笑,直接將路沉魚丟在了地上,摔在地上的路沉魚沒感到絲毫的疼痛,隻是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守墓人一族,無論遭到什麼樣的攻擊都不會感到絲毫的疼痛,更彆說是仍在地上了。
隻是衣服弄臟了而已。
“路沉魚,你真以為我不敢滅了你們守墓人一族?”韓夫人冷笑不已,看著路沉魚,“你真是太天真了。”
“不可否認,你們守墓人一族的存在,的確是在鎮壓魔族,對鎮壓魔族這一點上,也極為的重要,但你所不知道的是,在我眼裡,你們守墓人卻一點都不重要。”
“不僅如此,你們守墓人還是……”
“牧言音!”沒等韓夫人說完,一旁的五十多歲的天人境男子,立即嗬斥道“你在說什麼?”
“我……”
韓夫人神情一滯,冷汗直流,因為她知道,她差點說漏了嘴,不過,依舊無比倔強的說道“就算路沉魚知道了又如何?我們雖然殺不死她,卻可以找個地方將她關押起來,二十年後,她自然就會死掉。”
韓夫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卻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路沉魚。”天人境男子目光一掃,落在了路沉魚的身上,沉吟了一聲,說道“有些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守墓人一族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重要,真到了那個地步,對你們守墓人一族進行滅族,滅了也就滅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那麼做。”
“我們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獲知秦帝的下落,隻要你告訴我們,秦帝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牧正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再為難你們守墓人,哪怕你們守墓人想要全都搬離禦獸城,我也可以幫你們。”
牧正!
一旁的牧悠然心頭一顫,他覺得,這個牧正跟韓夫人一樣,是他們牧家人。
“嗬嗬。”
路沉魚冷笑,態度極為的明確。
“媽,跟她廢什麼話?在她身上浪費什麼時間啊?”一直沒說話的韓牧,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還是走吧,不就是秦帝嗎?他還能躲一輩子不成?”
說話間,韓牧還不忘向靈霧山外看去。
那邊還有一個女警等著他呢。
本來,他對路沉魚還是非常感興趣,非常動心的,不然,也不會和牧武挑釁路沉魚,最後落荒而逃。
可現在知道路沉魚是守墓人一族的人,韓牧直接放棄了。
守墓人一族,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啊。
“姑姑,要不算了?”牧悠然也上前一步說道“我們拿這個路沉魚也沒辦法,逼問下去也沒什麼結果,繼續下去,反而是在浪費時間,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說著,牧悠然拉了韓夫人一下,然後走到了一邊,韓夫人皺了皺眉頭,跟著走了過去。
牧悠然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秦帝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無法聯係上,如果我所料不錯,這個秦帝,應該就在靈霧山中,就算不在,也應該在一個類似於靈霧山這種,沒信號的地方。”
“說不定,那個秦帝此刻就在姑姑所說的禦獸城內。”
“禦獸城?”
韓夫人精神一震。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秦帝來靈霧山,打殘了牧武,之後就消失了。
人哪去了?
從靈霧山是可以到禦獸城的。
真去禦獸城了?
“嗯。”韓夫人滿意的看了牧悠然一眼,說道“禦獸城距離此地雖然不近,但以我和大哥的修為,很快就可以趕到,與其在路沉魚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去禦獸城看一看。”
“姑姑,我覺得沒必要去禦獸城。”牧悠然連連說道“秦帝如果在禦獸城,肯定是因為一些什麼事情,也有著他的原因,秦帝總不可能在禦獸城待一輩子吧?還有,牧武被廢了這麼久,路沉魚依舊在這裡,卻沒有離開,說不定就是在等秦帝。”
“所以,與其去禦獸城,我們不如在此守株待兔,打秦帝一個措手不及。”
“嗯。”
韓夫人目光閃爍。
牧悠然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給我破!”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響起。
“噗!”
正準備誇獎一下牧悠然的韓夫人,臉色猛然一邊,接著,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
牧悠然一臉懵逼,不知道韓夫人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吐血,隻是默默的伸出手,擦拭臉上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