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來也很是可悲,牧悠然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為他太弱小了。
弱小的人,想要在強者的夾縫中求存,那就隻能動腦。
動武?
打不過啊。
真正的強者,就好比秦帝,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算計,莽就是了。
“哦,對了,姑姑。”牧悠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牧麻鬼已經成功抓獲了吳倩柔,你的人,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將謝輕妙等人抓住了?已經有些時間了,現在都沒消息,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派去抓謝輕妙,葉輕舞,裴語嫣的人,早就出去了,按道理說,不出意外的話,人應該已經抓到了,結果,到現在都沒動靜。
“嗯,我打電話問問。”韓夫人掏出了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冰冷說道“韓牧的爺爺,那個老不死的,不接我的電話,最後還關機了,隻怕他是不會來了。沒有這個老不死的,想殺秦帝,隻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更不可能借此機會,殺了那個老不死的。”
“他……一開始應該把你的電話,當成賣保險的,辦貸款的了。”韓牧無奈道“現在的座機電話,的確很惹人嫌。”
牧悠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吐槽不已。
誰讓你用座機電話打的?
被掛斷了一次,你換手機打,你作為兒媳婦,你們彼此之間再如何的不對付,他會不接你電話?結果,你還用座機打了第二遍,人家關機了,你再用手機打有什麼用?
也怪我。
為什麼就沒阻止你呢?
可我也沒想到,你老公公,韓牧的爺爺,也遭受了賣保險的,辦貸款的騷擾啊。
算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怎麼樣了?人抓到了沒有?”這時,電話接通了,韓夫人一如既往的直接和霸道,不過,很快,她就皺起了眉頭,“人不見了?全都不見了?去哪了?不知道?一群廢物。”
韓夫人冷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看向牧悠然,臉色沉重的說道“葉輕舞等人,全都不見了,暫時不知道去了哪。”
“不見了?”牧悠然眉頭微微一皺,“你的人,都可靠嗎?”
“可靠,不過現在,不知道了。”韓夫人的臉色一瞬變得冰冷無比起來。
她隻是高高在上慣了,習慣用武力碾壓一切,莽慣了,不代表她就是傻子,怎麼會聽不懂牧悠然的意思?
人家牧悠然就差點說,她的人中有叛徒了。
畢竟,抓捕葉輕舞等人,也是從牧麻鬼口中得知,吳倩柔在緬甸,臨時起意的,知道的人除了韓夫人,牧悠然和韓牧之外,就隻有負責抓捕葉輕舞等人的人了。
結果呢?
葉輕舞等人不見了。
必然是提前收到了消息,躲了起來。
“葉輕舞是影視歌三棲國際巨星,她的行蹤沒那麼容易被隱藏。”牧悠然沉吟了一聲,淡淡說道“如果秦家沒參與到其中,在京城,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如果秦家參與了,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牧家在京城,那可是僅次於秦趙方,這三大家族的存在。
說著,牧悠然不急不慢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柔聲說道“給我查一下葉輕舞,謝輕妙,裴語嫣的動向。”
韓夫人見狀,一臉的好奇,“悠然,你一直都如此淡定自若嗎?”
葉輕舞等人不見了。
人抓不到了。
那她的計劃可就行不通了。
關鍵是,她已經通知了她那個派係的伏魔人,已經有高手趕往京城了。
結果人質沒了。
“我習慣了。”牧悠然先是一愣,接著微微一笑,說道“人著急太容易犯錯,所以,我遇事都會讓自己努力的冷靜下來,如此才能夠更好的應對,解決問題。”
“再說了,就算沒有葉輕舞等人,在緬甸不是還有一個吳倩柔嗎?”
“一個女人,也許不足以讓另一個男人為其冒險,甚至付出生命,但秦帝不一樣,以我對他的了解,一個吳倩柔足夠了。”
“更何況,秦帝這個人,極為的狂妄,我都很難想象,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再加上,他的修為如此高深,更是無所畏懼。”
“所以,一個吳倩柔足夠讓秦帝現身了。之所以要抓葉輕舞等人,隻是為了給我們多留幾條後路,多幾分失敗的保障罷了。”
秦帝是多狂,多囂張的一個人了?
又有強大的實力,更是目中無人,在得知吳倩柔被抓,他若是坐視不理,怕了,做起縮頭烏龜,那他就不是秦帝。
京城三大家族之首,秦家的大少爺,丟不起這個人。
“如果抓不到葉輕舞等人,我們便沒有了失敗之後的籌碼和退路。”牧悠然柔聲說道“所以,儘快聯係上韓牧的爺爺,一個天人境後期巔峰的武者,雖然不是秦帝的對手,但多一個人,終極多一分希望。”
“嗯。”韓夫人點了點頭,“那我讓牧麻鬼將吳倩柔送來?”
“不用。”牧悠然微微搖頭說道“其實吳倩柔在緬甸,將戰場放在緬甸,對我們來說更加的有利。畢竟,秦家才是京城的三大家族之首,在京城我們勢弱。”
牧家在緬甸沒什麼勢力,但同樣,秦家也沒有。
如此也就公平了。
“有消息了。”這時,牧悠然的手機響了起來,不過很快,他便微微皺起了眉頭,掛了電話後,柔聲說道“葉輕舞等人的行蹤被抹去了,看來是秦家出手了。姑姑,將你的人叫回來吧,該殺的殺了。”
說到這,牧悠然站起了身子,微笑道“儘快聯係上韓牧的爺爺,三天後,我起身去緬甸。”
“好。”
韓夫人的眸子幽冷無比,全身彌漫著龐大的殺氣。
本來好好的局麵,現在因為叛徒,讓葉輕舞等人躲了起來,連牧悠然都無法得知她們的蹤跡,破壞了韓夫人的計劃,韓夫人如何不惱怒?
雖然韓夫人不怕,但失敗的後路和保障沒了啊。
再者……
韓夫人覺得牧悠然說的很對。
該殺的就要殺。
叛徒留著,也是禍害。
……
與此同時。
京城。
一處四合院中。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院子中,石頭雕刻而成的棋盤前,棋盤上防著一部座機,以及一部手機。
手機此刻處在關機狀態。
“看來秦帝,認為我是賣保險的,辦貸款之類的電話,現在好了,直接關機了。”老者又看了看放在一旁,已經關機的手機,冷哼了一聲,“該死的賣保險,辦貸款的,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我至於用座機給秦帝打電話?”
說著,老者愣住了。
他連續掛了兩次座機電話,然後也關機了,秦帝也是這麼做的。
歎息了一聲,老者拿起手機開機,然後給秦帝發送了一條短信秦大少,我叫韓農,你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認識我大兒子的唯一女兒,也就是我的孫女,韓靈心。
我有兩個兒子,不過,都已經死了。
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懷疑,他們都死在了牧言音那一脈的手裡。
我孫子,韓牧,是我二兒子和牧言音的兒子,牧言音極為疼愛韓牧,所以,我並不擔心韓牧的安危。
但我知道,牧言音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孫女韓靈心的,所以,在韓靈心很小的時候,我就將其交給了你師父,夢長在,拜師夢長在。
我知道牧言音惹上了你,我不求其他,隻希望你能看在韓靈心的麵子上,放過我孫子,韓牧。
為此,我願意以命相搏,替你殺一人,哪怕這人是牧言音。
……
緬甸。
仰光國際機場。
裴語嫣,馬如豔,謝輕妙,以及全副武裝的葉輕舞,從機場走了出來,接著,便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也不知道小師弟到了沒有,不知道老四現在怎麼樣了。”裴語嫣一臉擔憂的掏出手機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希望小師弟已經到了,隻要小師弟到了,老四也就安全了。”
……
同一時間。
牧麻鬼的莊園,書房中。
“你……你竟然可以消滅的魔氣?”牧麻鬼無比削弱的倒在地上,身上一點傷沒有,但體內的魔氣,卻已經徹底沒了,無比驚恐的看著秦帝,臉上也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相信之色,“你是守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