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秦帝糾正道。
不然不乾。
“你過分了。”
原本就漆黑一片，比魔氣還黑的人形魔靈，此刻更黑了。
“過分？我可不覺得。”秦帝不屑道“你們鎮壓了魔族，結果換來的卻是被滅殺，滅絕，連傳承都斷了。哪怕死了，還依舊在為鎮壓魔族而奮鬥，對此，我隻能說，你們愚蠢。”
“魔族！”
“為什麼要鎮壓？為什麼要滅魔？”
“魔族如果不被鎮壓，你們會成為眾矢之的，被粗鄙的武夫和異能者所殺？”
“至於你的計劃……”秦帝繼續道“一開始我也想著鎮壓魔族，想著讓魔族混亂，讓魔族自相殘殺，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為什麼要滅魔？”
“如果魔族被滅了，說著因為你的計劃，而損失慘重，到時候，哪怕我破除了魔族鎮壓，讓魔族重見天日，所剩無幾的魔族，對外界也威脅不大。”
“魔族沒威脅，魔族被迅速滅光，我可就危險了。”
“所以……”
“你還是放棄吧。”
對於那些粗鄙的武夫和異能者來說，同級無敵，可以輕鬆越級而戰的魔族是威脅，可秦帝又不怕。
作為修真者的秦帝，比同級的魔族更強。
他對粗鄙的武夫和異能者的威脅更大，隻是魔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罷了。
沒了魔族，他就是焦點了。
乾嘛要滅魔？
魔族，不能滅。
現在的魔族，不僅不是威脅，還是幫助秦帝吸引火力的工具人。
配合人形魔靈，讓魔族自相殘殺？
叫爹都不行。
‘老大……’
這時，一行字出現在秦帝的眼簾。
‘老大，我感覺好難受，這裡空氣，一直不斷地，融入我的體內，我感覺我正在失衡……對，是失衡，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嗯？”秦帝看向人形黑氣，皺起了眉頭，“給的存在很特殊，你是靈氣與魔氣相互融合後，達到了某種平衡，形成的一種新的能量，但現在你處在魔窟之中，這個平衡有些被打破的趨勢……”
魔氣和靈氣是無法共存的，兩者一點碰麵，就會‘同歸於儘’，相互抵銷。
人形黑氣的狀態很奇特。
兩者共存了。
魔氣和靈氣的量都是一樣的，但卻沒同歸於儘，沒消失。
現在卻出了變化。
魔窟內充斥著魔氣，魔氣在融入人形黑氣，魔氣太多，靈氣正在被魔氣圍攻，如果繼續這麼下去，人形黑氣極有可能變成魔氣。
‘老大，我……我又想起了什麼，我好像……真的不是滅魔之光……’
“……”
廢話。
你要是滅魔之光，你能滅不了牧風？
哪怕牧風是天人境的極限。
‘老大，我有一種感覺，隻要等我徹底失衡，然後我鑽入九龍柱中的那把刀中，與那把刀融為一體，我就可以毀掉某種東西，從而釋放魔族。’
‘老大，我好像真的是魔種……’
‘老大，我不想做魔種，我想做滅魔之光，我是正派，我不是反派。’
‘老大救我！’
“快，讓它進入你的飛劍之中，在失衡之前，與你的飛劍融合，成為你的器靈。”這時，人形魔靈連連叫道“快！”
“進來試試。”
秦帝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人形魔靈，但還是取出了飛劍。
“嗖！”
人形黑氣也不廢話了，直接鑽入了飛劍之中。
“哢嚓！”
在人形黑氣鑽入飛劍中的瞬間，一聲龜裂的脆響響起。
“哢嚓，哢嚓，哢嚓……”
接著，脆響聲不斷響起。
“轟！”
僅僅幾秒，秦帝的飛劍直接破碎成渣，人形黑氣再次出現，黑臉上充滿了無辜。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
毀了秦帝的飛劍，人形黑氣連忙甩鍋。
“……”
人形魔靈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我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又是個什麼玩意？
你好意思說我？
“是這個器靈太強，你的飛劍品級太低，太脆弱，容不下它，被它撐破了。”人形魔靈解釋說道“你這把飛劍很新，並不像是古劍，是你自己煉製的？看來你煉製飛劍的水平不咋地啊，實在是浪費材料。”
“……”
秦帝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老大，快救我，我快扛不住了。’
撐破秦帝飛劍的人形黑氣，整個身體都變得扭曲起來，在平衡被打破的邊緣，此刻的它，很是恐慌。
我是正派，我是滅魔之光，我不是魔種啊。
“走，我帶你離開魔窟。”秦帝不敢再繼續停留，施展土遁術，向魔窟的天花板鑽了進去，在即將鑽入天花板的時候，秦帝停了下來，扭頭對著下方的人形魔靈，沉聲說道“你欠我一柄飛劍，不賠我，我下次進來，就找魔族合作，帶著魔族，滅光你們魔靈。”
“……”
人形魔靈不由一愣，連連說道“你的飛劍是那個器靈撐破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讓我賠？還講不講道理了？”
秦帝沒搭理他，快速鑽入了天花板之中。
眼看著秦帝就要徹底消失，人形魔靈一臉不忿的吼道“我現在都成魔靈了，我到哪裡賠你飛劍去？你不能這樣……”
秦帝徹底消失。
……
禦獸城外。
盤坐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漂亮的不像話的牧風，猛然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了笑容，“出來了！”
“嗖……”
牧風沒有停留，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殘影，快速向禦獸城內飛去。
……
禦獸城內。
從魔窟鑽出來的秦帝，對著人形黑氣說道“現在怎麼樣？”
‘好多了，不難受了，不再失衡了。’
“嗯，那你找地方躲起來，牧風那貨又來了。”秦帝抬頭向遠處看去，接著施展土遁術，再次鑽入了魔窟。
“又跑了？”
感受到秦帝消失，牧風停了下來，冷笑一聲，“哼，先去昆侖聖地，突破到超凡境，然後去滅秦家，我就不信，你秦帝在那時，還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