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嫁到師父快到碗裡來!
良久,當秋風再次揚起,吹得殘缺的竹林發出簌簌的聲響,在月光的洗滌下,那地上蠱蟲傷人的血跡都有靈性般的淡了下去,那變異的竹樹也沒有了剛剛妖怪似的觸手。
觸手都在“蟲人”消逝的那一刻紛紛掉落下來,仿佛凋零的殘花紛紛揚揚的在空中飄蕩,隨即,又化作粉末與泥土混為一體。
月光依舊明亮著,沒有厚厚的雲層再來遮擋它的光輝。
一切都歸於平靜。
蘇帝走到那群隱衛的身旁,他們血肉模糊,衣服上似還有年幼的蠱蟲在垂死掙紮,蘇帝瞥了一眼:“喂,狐狸,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君雲亦正用手帕細細擦著玉簫,聽到蘇帝強忍出音的聲音,淡淡道:“無事,待會我往他們身上倒一些“腐漠粉”就好了。”
“靠!你居然連這東西都有。”蘇帝忍不住爆了個粗口,說著又搓了搓手心,雙目放亮光,“你身上那麼多奇珍異寶,那肯定有治療我內傷的藥了,剛剛那老妖怪猛地從身後偷襲我,害的我經脈受損,估計沒一兩個月是好不了的。”
“所以咯!你能賜點靈丹妙藥給小爺麼。”蘇帝很欠抽的笑了笑,很不客氣的伸出手向君雲亦揮了揮,示意讓他給藥。
君雲亦清遠的目光從玉簫上轉移到了蘇帝的身上。
他細長的眼眸玲瓏剔透,嘴角微微揚起,隨時都可以將人的魂魄勾去。
他側過臉,輕笑出聲。
“你也知道你那傷隻要一兩個月就可以好了,又為何拉下麵子來向我求藥呢,我一直以為你很懂我這裡的規矩。”君雲亦一雙勾魂攝魄的暗黑色眼眸,似笑非笑。
“我以為跟你經曆這麼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戰,我和你已經是兄弟了。”蘇帝滿臉悲憤,故作憂傷的歎了口氣,拍了他的肩膀,“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小亦亦你還是如此絕情,沒有一絲人情味。”
“………我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再一邊拍我的肩膀,一邊喊我……小亦亦。”此時的君雲亦在說到這三個字時,滿臉黑線,忽而他又一笑,“我就不確定會對你做些什麼“喪儘天良”的事了。”
蘇帝一臉小媳婦的委屈樣,故意嗲著聲音哎呀一聲:“討厭,人家才不喜歡你這種調調呢,人家喜歡肌肉男。”
說著,還拋了個眉眼,朝著君雲亦眨了眨眼睛。
“………”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蘇帝自個就趴在一棵竹林上狂嘔了:“太惡心了,完全裝不下去了,我居然還有這麼猥瑣的一麵!”
蘇帝把胃裡的苦水都吐出去後,才不敢置信的喃喃道:“難道小爺是短袖?而且還是抖小受!”
君雲亦淡淡掃過蘇帝,眸子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蘇帝,不要一直用你的愚蠢來挑戰我的底線,不然,後果會是你不敢想象的。”
蘇帝聽著咽了幾口唾沫,感覺身上的傷隱約作痛起來,他好像又犯了一次狐狸的大忌。
他眼中為何常含著淚水。
因為他對君雲亦恨的深沉。
又回憶當年,回憶起了當初:
蘇帝和君雲亦第一次令人終身難忘的邂逅。
那是在一個溫和景明的初春,楊柳依依,百花綻放,正所謂:“啼鶯舞燕,
小橋流水飛紅。”他和他在悠悠溪流上相遇。
色膽包天的蘇帝一眼瞧見了那個白衣美人,美人修長的身影背對著他,一動不動的站在水邊上。
一襲白衣,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
在憑借他爬滾青樓多年經驗,蘇帝以他半輩子“性福”打包票保證那是個美人。
然後他輕聲細語的喊了一句:“美人,我娶你……”
為妻,兩個字還沒說完,他就差點被溺死在水裡,
然後美人開始了一係列報複事件。
那個美人就是君雲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