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嫁到師父快到碗裡來!
窗畔外星星點點的花兒正開得妖嬈,穆之柒死死咬著下唇,忍著讓自己不出聲,蕭子謙又是一臉的嚴肅,抬手細細琢磨著將手中那根銀針刺入穆之柒的手臂之處,旋轉幾會兒了針心,又深深刺入了一大半,
遠邊的小池美如晴霞結綺,縷縷月光似在嫋嫋盤旋,穆之勢默默的望著那一湖秋水,神思飄渺,心中難言的苦悶之情仿要噴湧而出。
池水微起漣漪,月光又反射著映進了房屋,穆之柒終是忍不住,眼圈微紅了,蕭子謙以為她是疼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乖咯,待會就不痛了,現在呢,是有那麼絲絲的痛意。”
其實這絲絲痛意對小盆友來說還是痛得入骨的。這句話蕭子謙隻是默默的在心中念到,沒辦法,這根銀針必須刺在傷口之旁才能壓製寒氣。
他還是蠻佩服君雲亦這個小徒弟的,都這麼痛了,居然還能忍住不哭出聲來,這小丫頭看起來也隻有十來歲吧,果然!君雲亦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蕭子謙本想再安慰下穆之柒,手剛剛碰到穆之柒的小包子頭時,卻沒想到穆之柒是一臉嫌棄道:“不要碰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聽到“會長不高的!”這五個字時,蕭子謙隻感覺額上冷汗涔涔落下,滿臉黑線,好笑的問道:“你這句……話是聽誰說的?你師父?”
“不……是一位老人家告訴我的。”穆之柒側頭想了想,雙眸燦然,“你帶我去找師父吧。”
蕭子謙需要靜一靜,喉結在蠕動,卻半個字都吐不出,無奈的擦去額上的冷汗,隻道一句:“這熊孩子。”
“你帶我去找師父吧。”
“等……等會兒,我把這針刺進去再說。”蕭子謙又低下了頭,凝視著已經進去一大半的銀針,本想溫柔點,慢一點把這針刺入穴內,沒想到這小丫頭好像一點都不痛一般。
恍惚間,蕭子謙找準時機,在銀針之處輸加了絲毫的內力,穆之柒本就微紅的眼睛,這下真的是痛成了兔子一般的大眼睛:“你…下手真重。”
“噢?我以為你不痛的,算啦,遲早都會痛,反正隻是痛那麼一下下而已。”蕭子謙眼中閃爍著狐狸般狡猾的神情,說著,又是滿臉心痛的起身。
他拂了拂衣袖,神情悲哀的走到書桌旁的一角,用手不知按了何處,那第二層的櫃盒中就緩緩伸了出來,還帶著……一塊算盤。
穆之柒眼角微微抽搐,很是受驚的看著蕭子謙的每一個動作,他細心的擦了一遍又一遍那個……金黃的算盤,那算珠也隨著蕭子謙擦拭的動作微微滾動,蕭子謙看著那算盤的眼神很不對勁。
為何不對勁?因為蕭子謙是把那算盤當親生兒子了。
黃燦燦的算盤在這幽雅的小院顯得實在格外俗氣,穆之柒又是一道鄙視的目光深深投在蕭子謙的身上,蕭子謙不但沒有尷尬之色,反而神情愈發的悲傷了:“唉,這算盤又要鍍成金子上去了,才用了多久啊,最多用了兩年罷了。”
說著,不等穆之柒開口,他又道:“這鍍金的市場價好像又全體上升了百分之0。76啊!到底讓不讓老百姓活了,讓不讓我這個良民活了,虧得我一直賺小費想去遊玩世界來著,簡直憂得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就想著多久能存夠錢啊。”
“我這輩子省吃儉用,一輩子沒見過什麼大世麵,哪像你們城裡人這麼會玩啊!我……”蕭子謙停頓了半刻,微微搖了搖頭。
在蕭子謙說到“省吃儉用”四個字時,穆之柒隻是默默的扭頭,看著房屋中精致的裝飾,如果她沒看錯,那碧玉的桌子應是上好的和田玉所雕,連皇宮之中,都鮮少可見,還有地上這千年紫檀木……
s:抱歉,作者生病,斷更勿怪,謝謝支持和諒解曦曦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