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秋!
秋楓獨自行在邙山的密林中,突然!耳邊傳來一點輕微的聲音,非常奇怪的聲音,一種輕輕地撕裂空氣的聲音。既不是風聲也不是雨聲,更不是野獸的叫聲。是是利刃穿破空氣的聲音。非常非常的快,快到近乎於突破空氣阻力,幾乎已達到某種速度的極限。
“嗷!”數百米開外,傳來一聲野獸的哀嚎,秋楓一個起落急射而去。
一頭齧齒野豬倒在地上,四肢本能地抽搐,碩大的脖頸被一支利箭貫穿。成年齧齒野豬的皮骨堅若金鋼,即便有二十年苦修的真元若沒有神兵利刃相輔,也難破分毫。這一箭的力道之強,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倏地,身後傳來樹枝晃動的聲音。秋楓身體一晃,已幻現在四米外。“朋友!好一個大挪移身法!”轉身、秋楓看到一個高大健碩的人。
足足比秋楓高出一個頭。身上穿著巨齒虎的獸皮,古銅色的肌膚,裸露的雙臂上高高隆起的肌肉,濃眉、大眼、鼻直、闊嘴,手中持有一張金色的巨弓,這巨弓比軍中最強的七石之力的震天弓還要大三分之一。
“閣下的千鈞一箭,更是令人歎為觀止。”秋楓說道。“嗬嗬”聽到這話,大漢高興地笑了起來。“朋友是這邙山人士嗎?”大漢問道。“不是,隻是暫住在這邙山腳下。”秋楓答道。“哦!在下蒙拔嶽,來自漠北。”“在下秋楓算是聖京人氏。”
“好!秋兄、你我算是相識了。”說罷,看了眼地上的齧齒野豬道“這野豬怕有七百多斤,我一個人是受用不完的,麻煩秋兄”“這個沒問題,秋某很樂意效勞。”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同時大笑起來。
非常嫻熟的將野豬去毛開膛,上佐料、做烤架、固定野豬、起火,整個過程沒有借助任何刀劍器具,隻靠一雙手,這雙手堪比神兵寶刃。秋楓默默地看著蒙拔嶽行雲流水般地做著事情。三個時辰後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撕下一大塊焦黃的後肘肉,“秋兄!你先來。”“嗯!”秋楓也不客氣,接過後肘肉就大口地咀嚼起來。
這滋味!好嫩、好潤、好醇、好香,說句誇張的話,差點連舌頭吞進去。嗬嗬看到秋楓的吃相,蒙拔嶽自豪地笑了起來。隨機從芥子袋取出一個千年楠木做的酒葫蘆,取下塞子,仰頭大大地灌了一口。“秋兄!來一口!”接過酒葫蘆,秋楓照葫蘆畫瓢,也仰頭大大地灌了一口,咳咳“老天!這酒”哈哈蒙拔嶽大笑道“秋兄!這酒俗稱斷腸紅,可以穿胃斷腸。”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往往是奇妙的。對於這位初次相識就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漠北漢子,秋楓從心裡有一種親切自然無拘束的感覺,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二位好雅興!”聽到這話,秋楓和蒙拔山不由得一怔,近在咫尺,兩人儘全無察覺。此刻一個中年人正將鼻子貼近烤架上的烤豬一個勁地嗅。“追了一路,這五臟廟不停地吵吵,二位、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隨手撕下一塊豬肩肉,就往嘴裡塞。
“陸陸大人!”秋楓驚訝道。“嗯!秋秋老弟好!”趁嘴裡還沒塞滿肉,陸泰北含糊地應酬到。
二人怔怔地看著陸泰北狼吞虎咽地吃著,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斷腸紅!”陸泰北雙眼圓睜,直盯盯地瞪著秋楓手中的酒葫蘆。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陸泰北打著飽嗝,將一隻眼緊貼著葫蘆口,使勁地晃了幾下,意猶未儘地咽下最後一口唾沫。
仔細地打量著蒙拔嶽,“漠北、蒙家?”蒙拔嶽點了點。“蒙哥瀚是你什麼人?”“家叔。”“老夫陸泰北,他應該提及過?”“是的,家叔時常提及前輩。”
轉臉看向秋風說道“老夫在追蹤一個人”“不知陸大人追蹤一個什麼樣的人?”秋楓問道。“老夫在他身上滴了一滴千裡迷迭香,追到此處香味消失了。”“陸大人懷疑秋某和蒙兄”“不!不是你們。”停頓一下,陸泰北又道“秋老弟似乎能幫助老夫找到此人。”說罷將一枚玉佩遞到秋楓眼前。
正在秋楓仔細端詳著玉佩時,就聽蒙拔嶽叫道“失火了!哪裡好像失火了。”秋楓抬頭望向蒙拔嶽手指的方向,脫口叫道“不好!”一個起落遁出數十米。
看著眼前被大火焚燒過的斷垣殘壁的場景,秋楓麵沉似水。“秋兄!沒有找到華逸峰華兄弟,看來華兄弟定是逃過此劫了!”
“秋老弟!這火燒的蹊蹺呀!”陸泰北意味深長地說道。
下過雨的牛背村,空氣格外清新。村尾有處兩間土屋,一個白麵無須的老者正坐在屋口,吧嗒!吧嗒!抽著一尺長的煙鬥,一副愜意悠然的樣子。
突然一雙鞋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剛下過雨的泥濘地,這雙鞋卻是出奇的乾淨。視線上移,黑褲、黑衣、一張還算英俊的臉。
看到這張臉,老者歎了口氣道“雨後聽見烏鴉叫,晦氣!”
“米老!你好像不歡迎我。”“你想怎樣?秋楓!難道你想讓老夫吃齋沐浴恭候你嗎?”米鬥!聖京城下九流幫派的長老,人稱“包打聽”。
“當今的晉王楚玉(秦玉)這位王爺,米老知曉多少?”“晉王秋楓、你怎麼問起晉王了?”“米老!我想你是忘了規矩了,我問你答,這是規矩。”“好!好!好!規矩好!誰讓老夫這條命是你救的。”
“這位晉王爺,老夫知曉不多,但是當今聖上的家事,老夫倒是知曉一二。”說完得意地瞟了眼秋楓。
“當今聖上無畏帝膝下有兩位殿下,大殿下楚翊鈞,二殿下楚彥鈞。大殿下封秦王,二殿下封晉王。可惜秦王殿下二十餘歲便因病早逝,未留下子嗣。聖上便將二殿下晉封秦王,而二殿下的唯一子嗣楚玉,子承父爵,晉封晉王。”
“這有什麼機密可言,西楚子民人儘皆知。”秋楓說道。
聽到秋楓的話,米鬥突然將頭探過來,極其秘密地說道“要是秦王殿下並未早逝,並且留有一子在世間,這算不算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