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秋!
“當今聖上文治武功彪炳青史,對內濟世安民,對外征伐四方威服九極,堪稱本朝千年來少有的英武雄主。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聖上為人外寬內忌,暴戾殘忍,若沒有蕭皇後的諄諄善誘,化百煉鋼為繞指柔,不知會有多少功臣良將不得善終。”
說道這裡,蒙拔嶽眼裡釋放出敬仰的光。看著蒙拔嶽一臉崇敬的表情,秋楓的心被溫暖的感覺滋潤著。
俗話說的好不義之財取之必禍!自打秋楓想到蕭道然和蕭道臨二人之間可能的關係,秋楓就覺得芥子袋裡的一千兩黃金,格外格外的沉重。
身為血魂堂悟心閣殺手,每次出手,多則數十兩少則幾兩黃金,秋楓不是沒見過黃金,隻是這一千兩的黃金一千兩呀!天降橫財!天降橫財!
“秋兄!要不我們將這金子還給蕭老爺子?”蒙拔嶽似乎看穿了秋楓的心思,試探性地問道。看了眼蒙拔嶽,秋楓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嗯!蒙兄,你剛才不是說這千兩黃金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是蕭道然輸給我的,我為什麼要將金子退回?”
“既然秋兄也這樣認為,這金子就就不退了!”此刻的蒙拔嶽有些遲疑。“不是不退,是值不值得退,在沒有查清蕭道然和蕭道臨二人關係之前,這千兩黃金暫時不退了。”千兩黃金!這可是千兩黃金呀!秋楓心中呐喊著。
秋楓和蒙拔嶽剛跨出玉手樓的門檻。就看見街的對麵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足足有四匹馭風駒拉著的馬車。秋楓和蒙拔嶽正在驚歎馬車的雄偉和華麗時,就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問道“請問,二位可是秋公子和蒙公子?”
二人頓時一驚,近身四米未被察覺,來人絕非泛泛之輩。
見到二人驚呀的表情,來人已認定秋楓二人正是他要找的人。“秋公子蒙公子,在下蕭平,奉相爺之命請二位公子到府邸一敘。”蕭平長了一張敦厚樸實的臉,看著就讓人放心。
“相爺!那位相爺?”蒙拔嶽問道。“公子!在下來自左相府。”語氣平和從容。
左相府並不坐落在聖京繁華街區,而是一處較為偏僻的街道。整座相府方圓兩公裡幾乎覆蓋了整條街道,相府正門左右兩側各矗立著一隻石獅子,凸顯大氣、莊嚴、肅穆。
此刻相府門前正立著一個人。身材中等,一身青衣,手拿一把折扇。老遠看到這人,還沒等馬車停下,蕭平從馬車上一躍而下,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相爺!您怎麼您怎麼在這裡?”
聽到這話,秋楓和蒙拔嶽心裡都大吃一驚。這位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竟然就是當朝的左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跺跺腳整個西楚帝國都會顫三顫的左相。
左相並沒有說話,隻是將眼睛看向坐在馬車上的秋楓和蒙拔嶽。二人下車,定了定心神,快步向左相走去。
還未等開口,就見左相抱拳作揖道“老夫蕭道臨,請問秋楓秋堂閣是哪位?”“不敢!在下正是秋楓。”此刻秋楓才仔細地打量著左相。一張極普通的臉,完全沒有上位者的貴氣和氣勢,反而象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農民。再仔細打量竟然有幾分神似蕭道然,秋楓心裡咯噔一下。
“這位是”“在下蒙拔嶽。”蒙拔嶽拱手作揖道。“相爺相爺您怎麼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蕭平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今日府裡來一隻老鼠,一隻令人討厭的老鼠!老夫怕汙了老夫的眼,才躲到這裡。”“哈哈哈左相大人!卑職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嗎?”
話音未落,一個高達的身影從相府大門的門縫裡擠了出來,出現在左相身後。“咦!”秋楓蒙拔嶽以及從門縫裡擠出來的人,三人幾乎同時出聲。
“秋老弟!蒙老弟!”“陸大人!”從門縫裡擠出來的人,正是陸泰北。
“你們認識?”這回該左相驚呀了。“當然認識!左相大人,今日卑職敢登您這左相府,還要拜秋老弟所賜。”
“噢!”左相有意無意地看了秋楓一眼。“兩位裡邊請!”顯然、這兩位裡麵並不包含陸泰北。仿佛沒有聽清左相說的話,陸泰北大搖大擺的隨秋楓二人走入相府。
眾人在相府客廳分賓主落座。“上茶!”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碧眼卷發的男子托著茶盤走了進來。給秋楓三人上完茶後,碧眼卷發男子拿著茶盤恭敬地退出客廳。
“左相府果真是藏龍臥虎!卑職沒有猜錯的話,剛才的那位應該非我族類!”“陸統領!剛才端茶的那位,隻是老夫府中一個端茶的小廝罷了。”左相說道。
“嗬嗬端茶的小廝?一個端茶的小廝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真元,不!確切地說是如此強大的血脈之氣,卑職生平難得一見。”
“嗬嗬”左相並沒有回複陸泰北,卻問道秋楓“秋堂閣,這二十年的碧玉春味道如何?”“沁人心脾、芬芳馥鬱,絕對是上品中的上品!”秋楓回複到。“好!好!好!沒想到秋堂閣也是此道中人,他日定和堂閣慢慢細品這茶道的精妙之處。”
秋楓起身拱手作揖道左相大人,秋某有話不吐不快!”“噢!秋堂閣有話請直說。”“大人身居高堂運籌天下執掌樞機,秋某隻是一介凡俗,如何入得了大人的法眼?”
“嗬嗬秋堂閣會說話很會說話!以老夫愚見,秋堂閣這張嘴勝過數柄秋水劍!”停頓了一下,左相又道“秋堂閣不單是茶道高手,更是棋道高手。”
聽到這裡,秋楓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看來這左相和蕭道然之間的關係定然是非同一般。“今日請秋堂閣到府中一敘,一是久仰堂閣大名,看看能否借機結識堂閣,二是想向堂閣求證一件事情。”
“噢!大人有話請說。”那日秋堂閣曾在邙山腳下救過一位北秦庸城人氏?”“不錯、是有這麼回事。”秋楓回複到。“那人在臨死前是否將一枚信物交與秋堂閣?”“不錯!他在臨死前曾將一枚玉佩交與我,委托我將玉佩送還庸城白家。”
庸城白家,這話一出口,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久久、最先開口的竟然是陸泰北,“大人!此白家非彼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