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秋!
“快走!”受傷的黑衣人喘著粗氣說道,濃重的呼吸聲丈外可聞。未等另一個黑衣人有所回應,受傷的黑衣人急點胸部的膻中穴,咬舌、噗!又噴出一口鮮血。
“不要!”另一個黑衣人急切道。受傷的黑衣人轉頭看了同伴一眼又道“快走!”眼裡流露出淒涼的神色。募的!轉頭看向秋楓,雙眼精芒爆射,身體瞬間脹大許多,右手一揚將黑劍拋擲空中,龐大的身軀一晃,已到秋楓眼前。
一驚之下,青虹一閃,奪!秋水劍刺入黑衣人右胸,入體半尺,幾乎洞穿。“嘿嘿!”耳邊傳來黑衣人陰冷的笑聲,啪!黑衣人的兩隻大手死死地夾住秋水劍的劍身。身體後仰,抽劍、頓覺被黑衣人夾在手中的秋水劍,堅若磐石,紋絲不動,不好!秋楓棄劍。
“去死吧!”黑衣人瀕死的叫聲激蕩在秋楓耳邊,轟!的一聲黑衣人的身體如同一個聚集了無儘能量的太陽,瞬間爆炸。同時、嘩啦啦!傾盆大雨傾瀉而至。
“秋兄!”“秋老弟!”蒙拔嶽和陸泰北的聲音在瓢潑的大雨中響徹很遠很遠。秋楓此刻正在一顆巨樹的一枝茂密的枝乾上,行五嶽朝天式打坐。胸部、腹部和腿部都有血跡溢出。秋楓麵無表情,身體周遭環繞著一圈無形的真元罡氣,杜絕了外界的一切侵擾,一切聲音
大雨足足下了四個時辰。雨過天晴,沐浴在溫暖陽光下的蒙拔嶽和陸泰北渾身上下清爽乾燥,竟無一絲濕跡。
一聲長嘯,由遠及近。一個青色的身影,如天外飛鴻,踏空而至。“嗬嗬蒙兄!陸大人!”“秋兄!”“秋老弟!”目睹著如天外飛仙般的秋楓,蒙拔嶽和陸泰北二人大喜過望。
晉王府、一身乳白色的衣服的晉王楚玉翩翩無雙出現在眾人麵前,當目光看到秋楓時,短暫的一怔,就迅速恢複如常,但這一切都沒逃過陸泰北的眼睛。
“晉王殿下!”陸泰北作揖道。“嗬嗬陸大人好!這二位是?”“這位是漠北蒙家射日神弓的傳人、蒙拔嶽!這位是”“嗬嗬秋楓!秋兄。”晉王楚玉接過話道。
“晉王殿下!”秋楓抱拳作揖道。“那日邙山一彆,秋兄可還記得小王。”“這個”秋楓遲疑一下道“那日在邙山與秋某作彆的是秦玉,秦兄!”“嗬嗬秋兄果真率真的很。”晉王笑道。
“三位到我府上定是有重要之事嘍!但說無妨。”這位晉王殿下不拘禮數,平易近人的很。“殿下可知華逸峰此人?”陸泰北問道。“華逸峰”晉王食指輕輕地敲打著桌子,雙眉緊蹙,麵露思緒,“本王想起了,那日在邙山腳下見過,這華逸峰應該是秋兄的朋友。”“華逸峰的實際身份是北秦間諜,這幾日正羈押在偵緝營。”陸泰北答複道。
“哦!”晉王饒有興趣地掃了眼秋楓。“前些日,華逸峰被劫。”“因何被劫?被何人所劫?”晉王的興趣愈發濃厚了。“被北秦墨央宮的刺客所劫,至於因何被劫嗎”陸泰北遲疑片刻說道“偵緝營一位同僚臨死前告知卑職,說是接到殿下您的手諭,要將華逸峰押解至您府上,結果囚車半路被劫,華逸峰被劫走。”
聽到這裡,晉王的眉毛挑動了幾下,沉默些許說道“接到本王的手諭本王手諭現在何處?”“在這裡、殿下!”陸泰北隨機呈上一塊鑲著金邊的白帛。晉王接過白帛仔細地看著,“嗯!這還真是本王的手諭。”陸泰北三人默默聽著。“這帛是本王的帛,這字仿的也有七八成了。”說罷,晉王直視著陸泰北道“查!”
三人離開晉王府,陸泰北問道“秋老弟怎麼看?”“此事不是晉王所為。”秋楓果斷地說道。“除去偵緝營之外,還有誰知道華逸峰在偵緝營手中。”“有一人知道。”蒙拔嶽突然說道“左相!”“倘若是左相所為,那麼他為何還要將人交到偵緝營手中?”秋楓反問到。
對呀!華逸峰並不是偵緝營抓到的,是左相送上門的,三人陷入了沉思。
送走陸泰北三人後,晉王楚玉默默地端詳著手中的晉王手諭,突然問道“黛兒現在何處?”“回殿下,蕭姑娘正在漱玉閣作畫。”府裡總管回複到。“哦!”晉王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本王想看看她這畫作的如何?”
一襲黃衫,婀娜多姿的倩影,正彎腰一筆一劃地寫著。“倚山映海花無數,畫好!詩好!這字嗎更好!”聽到這話,倩影頭也不回地說道“玉哥哥見笑了。”“黛妹!就讓本王補上下一句吧。”說罷抓過倩影手中的筆揮毫寫下流水高山心不知。
看到這句詩,倩影的柳眉輕輕皺了一下。“黛妹!就將本王題詩的這副畫作送於你父親吧,算是本王的一點心意。”晉王含笑說道。
邙山北麓一座隱秘的山洞。洞內石桌、石椅、石凳,古樸、典雅、乾淨。“本宮七名高手,就你一人回來?”說話的是一名身著黑袍的中年人,坐在石椅上,不怒自威。下首跪著一個黑衣人,身上的汗珠不斷地滴答滴答滴在地上。空氣壓抑至極。
“回稟堂主,對方除了陸泰北還有秋楓和一位射箭的高手。”“秋楓秋楓”黑袍中年不停重複著,“我墨央宮七名高手,截殺不了對方三個人,就你一人生還,你還有臉回來。”“屬下自知罪責,特地回來請死!”“好!你既然回來請死,本堂主就成全你。”說罷、緩緩舉起右掌,下首的黑衣人慢慢閉上眼睛。
“下去吧!你死了,於事無補,留你一條命,日後興許有用。”“什麼?”黑衣人驚訝地睜開眼睛。“我說留你一命,戴罪立功!”說罷擺了擺手。“謝謝堂主不殺之恩!”咚!咚!咚!黑衣人連磕了三個響頭。
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身影,黑袍中年人緩緩閉上疲憊的眼睛。就聽身後吱扭一聲,一個身著白袍的中年人從身後的石門走出。邊走邊說道“宋兄!你這馭人之術著實令人佩服。”
“哦!白兄、這等小手段,不登大雅之堂。”黑袍中年人邊說邊起身作揖。“我適才聽你們提到秋楓,是那血魂堂十二堂閣之一的秋楓嗎?”白袍中年人問道。“是的!正是這個秋楓。”黑袍中年答複道。“這秋楓是否救過逸峰一命?”白袍中年人又問道。“是的!不過這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黑袍中年人回複到。一聽到計劃兩個字,白袍中年人就不再問話了。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黑袍中年人問道“逸峰的情況如何?”“很好!一切正常。”“這次怪我們,不該讓逸峰輕身涉險。”黑袍中年人又道。“不怪你們,隻能怪他學業不精,涉事不深,不過”白袍中年人停頓了一下又道“逸峰終究是我白家的人,他丟的場子,還得靠他自己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