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秋!
“陸大人!偵緝營應該藏有英武公楚良玉的畫像吧?”秋楓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裡是偵緝營,“有!”四品以上官員的畫像,偵緝營都有。”陸泰北答道。
晌午過後秋楓楚出現在興隆酒館裡。一位白麵無須的老者,正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秋楓走上前去在老者的耳邊輕聲問道“米老,還要酒嗎?”“要!”老者忽然直起腰來,眯著睡意惺忪的眼睛。
半晌,看清是秋楓,“哎!今天出門忘看黃曆了,怎麼碰到你這隻小烏鴉。”“米老!還要酒嗎?”“要!”老者頓時來了精神。“小二,上壺酒!”“小二!兩壺,再上兩壺酒。”老者伸出兩指朝小二不停地晃動。
這老者就是聖京城裡有名的包打聽、米鬥。
秋楓攤開楚良玉的畫像說道“明天午時找到這個人。”“找人不難,你也知道,在這諾大的聖京城找人,需要”啪!一錠黃橙橙的金子放在米鬥的麵前。
兩匹雄健的馭風駒馳騁在下過雨的街道上,踏踏的馬蹄聲韻律、悅耳,年輕精瘦的車把式正哼著小曲,看起來心情不錯。
金光一現,叮!一枝閃爍金輝的箭牢牢的釘在鐵製的車軸上,幾乎將車軸洞穿,巨大的慣性幾乎將馬車掀翻,“籲”車把式身體後仰雙手緊緊抓住韁繩。
用青色雨布罩著的車廂裡悄無聲息。
一個高大身影,擋在馬車前,單手握著一張巨大的金色的弓,正是蒙拔嶽。
車把式瞪大眼睛看著蒙拔嶽,臉上淌著汗,身後的車廂仍舊悄無聲息。
蒙拔嶽彎弓、搭箭,動作舒緩有韻,金色的射陽箭閃爍著光,不!不是光,是火!箭頭上是紅紅的火焰。
拉弓箭頭跳動著火焰的射陽箭對準了罩著青色雨布的車廂。
轟!車廂突然炸開
兩個身影,兩個頭戴鬥笠,身穿灰衣的身影,一個在車板上盤膝而坐,一個騰空而起
出刀騰空而起的人空中出刀,陰陽把合一,雙手握刀,一刀斬下
眯著眼睛的蒙拔嶽,臉部宛如金剛岩雕成的塑像,不現一絲波瀾。
鬆手射陽箭快到不能再快了,錚!刀箭相撞,空中相撞。
灰衣人空中一滯,身體下沉,提氣!再提氣!雙手握刀,一刀斬下
兩人之間數米空間內的空氣,瞬間蒸發乾淨,這是刀罡?不!是刀氣
蒙拔嶽幻現在三米外,一塊半尺大衣襟飄落地上,是蒙拔嶽的左衣襟。
灰衣人站在蒙拔嶽剛才站著的地方,頭上的鬥笠壓住眼簾,單手握刀刀尖下垂,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蒙拔嶽握弓的手竟然滲出了汗。
沙沙的腳步聲,緩慢而有韻律,距馬車兩丈距離,腳步、停住了。
一身黑衣的秋楓朝著馬車上盤膝而坐的灰衣人作揖道“英武公、好!”
灰衣人沒有說話,緩緩起身,將壓在眼簾上的鬥笠向上挑了挑,露出細長的雙眼和潔白的須發。
“你是誰?”“晚輩秋楓。”“秋楓”灰衣人沉吟了一下又道“被血魂堂通緝追殺的秋楓?”“正是晚輩!”“秋楓!你可知我是誰?”“前輩是我大楚坐鎮雍州的英武公楚良玉,楚前輩!”
“你怎知我是楚良玉?”一雙比刀鋒還銳利的眼神直穿秋楓的瞳孔,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壓得秋楓心神悸動。
幸虧有過接觸楚嘯天秦王和晉王的經驗,秋楓才沒被這股氣勢壓倒。
“晚輩自有晚輩的手段,前輩確定是英武公吧?”“哈哈小子!聽清楚了,本公確定是英武公楚良玉”
“請前輩隨晚輩走一趟。”“去哪?”“偵緝營。”“你一個不入流的殺手,何時入了公門,竟打起了官腔。”
“請前輩隨晚輩走一趟。”秋楓執拗道。“可有聖諭?”“沒有。”“大膽!沒有聖諭竟敢傳喚封疆大吏。”“沒有聖諭,前輩竟然私自進京。”秋楓反譏道。
“本公若是不去呢?”“那晚輩隻好得罪了。”秋楓抬起頭來,二人四目激烈地碰撞。
“好!那就讓本公看看你這個不入流的殺手,究竟有何手段?”
瞬間!空氣凝固了,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十幾度。楚良玉沒有動,秋楓動了,身體像一片巨大的葉子,向後漂浮。
突然一柄亮銀的寒刃,劃破數十米的長空,直接劈向漂浮中的秋楓,是和蒙拔嶽對持著的持刀灰衣人。
相隔數十米,可怕的刀氣猶如死神的眼睛,死死鎖定移動中的秋楓。
蒙拔嶽動了,彎弓突然!兩點寒芒從精瘦的車把式袖中射出,射向蒙拔嶽的胸腹。吐氣、開聲,蒙拔嶽手中的射日神弓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叮!叮!兩點寒芒跌落地上。
被刀氣鎖定的秋楓,身體詭異的一旋,同時一掌擊出,掌心響起隱隱風雷聲,嘭!刀氣炸裂,秋楓身體後仰。
倏忽!在秋楓身體後仰失控的當下,英武公楚良玉鬼魅般地幻現在秋楓的左側,間距不到一米。
一拳擊出,至陰至毒的一拳,擊向秋楓命門穴的一拳,猶如死神的歎息,無聲無息的一拳。
兩寸!確切的說不到兩寸,楚良玉無堅不摧的拳罡已將秋楓命門穴上的外衣擊成粉末,露出裡麵的赤血犀牛皮甲。
停住了,楚良玉的致命一拳停在了當下,停在了離秋楓命門穴不到兩寸距離的當下。
墜落!楚良玉的身體保持著擊拳的姿勢,從數米高的空中墜落,一動不動地墜落。
啪!不知何時起,楚嘯天幻現在下方,楚良玉墜落的身體正好被楚嘯天接個正著。
仰起臉看著上方的秋楓,楚嘯天擠了擠眼說道“老夫隔空打穴的功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