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們求賢若渴,因為一旦不小心,就會身死國滅。”
“四大教會中,農教是最重視農業技術的,這穀中樹立的水車,是農家發明。種下的糧食,是農家培育的。”
“通靈教,繼承了三百年前蚩部落的遺產,馴養猛獸,培育家禽,都是他們的創舉。”
“拜火教,信仰父神。父神可是傳說中給與白帝禦火之能的神明。拜火教對於駕馭火焰的異能者有最為深刻的研究。”
“拜天教。有著最廣泛的民間信仰。所有的教派都是從拜天教中分離出來。他們認為這天地是由天道創造和監管。”
“教會對人世間的貢獻之大,豈是一群宵小之輩能夠評價的?”
管季頓了頓。
“我們呢?”
“論世俗權力,比不過國王;民眾愛戴,比不過教會。
“每天為了糧食發愁,卻連麵對敵人的勇氣都沒有。
“隻會用清高和不願同流合汙來麻痹自己。不過是一群斷脊之犬!”
“作為一個馭能者,要建立白帝一樣的功業!”
“我在這穀中待了數年。
“研究天下局勢,列國紛爭。研究馭能者的本質,研究各大教會的信仰。”
“如今,我要離開這裡,回到滾滾紅塵之中。
“輔佐君王統一中原,建立最強大的教派。
“將自己的影響力擴展到千年萬年!”
“各位,你們就在這裡繼續苟活吧,我要出穀了!”
“至於有看我不順眼想動手的,看看這裡!”
管季隨意的伸出左手,紫色的電弧圍繞在他的手上。
對準遠處的巨石一甩,巨石直接被炸得粉碎。
人們頓時鴉雀無聲。
很多人心中驚歎他的攻擊距離之遠,炸碎巨石時的輕鬆。
更驚歎於他竟敢把異能召喚到自己的身體上
不怕傷到自己麼?
震懾住這群人後,管季瀟灑離去。
三個月後,齊國國都臨淄。
一座寬敞大氣的府衙前,管季敲響大門。
門童開門,將管季客氣迎進來。
“公子白正在宴請賓客,請先生在偏廳稍等。”
管季示意對方帶路,腦中過了一遍齊國繼承人們的資料。
公子白,是如今齊國國君的庶長子。
齊國國君隻有一個嫡子,公子白小五歲的弟弟,公子久。
在嫡長子繼承製下,不出意外,公子久就是下一任國君。
目前公子久的位置比較穩固,
他雖然沒有做出什麼經天緯地的功績,也算是得到了尊父愛君的賢太子名號。
身邊不少良才輔佐。
更重要的是,在齊國影響力極大的拜天教會,也旗幟鮮明地支持公子久。
這樣一看,公子久除了還沒有子嗣之外,幾乎是完美的儲君人選。
而公子白,雖然是國君第一個兒子,年近三十,子嗣眾多。
卻每日花天酒地,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和朝堂局勢。
一副胸無大誌的廢物模樣。
管季坐在偏廳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不久,聽到公子白放浪形骸,哈哈大笑的聲音。
是他在送彆賓客。
接著,公子白收斂聲音,一個人來到了管季所在的偏廳。
公子白看著管季,臉上已經沒有一絲放浪和醉酒的樣子,感慨萬千
“管季,你終於回來了!”
管季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小白,好久不見。”
很明顯,管季和公子白私交甚好。
兩人跪坐在桌案前,公子白給管季斟酒
“自從邯鄲一彆,已經十年過去了。”
“十年時間,改變很大。我不再是當初那個莽撞少年,你也不是那個誌向遠大的齊國公子了。”
公子白自嘲一笑“公子久地位穩固,我隻能放浪形骸以自保。哪敢有其他想法。”
管季看著眼前這個好友“邯鄲那件事,你還記得麼?”
公子白臉色一變,咬牙“怎麼可能忘記,你為此被拜天教四處追捕,躲了整整十年。”
管季繼續道“那天,我看到拜天教的兩個馭能者差點要了你的命,當時禦使電能,殺了那兩人,將你救走。後來你查出誰是主謀了麼?”
“是公子久。但查到又如何,他如今地位穩固,我根本不能對他有所動搖和傷害。”
“你如今放浪形骸,是希望他會放過你麼?他現在不動你,不是因為你的主動退讓,是因為他還沒有真正掌握權力。”
“等到他成了齊國國君,恐怕就是你的死期。”
公子白臉色發青,很少人敢和他這麼肆無忌憚地說話。
能看出他非常憤怒,但卻沒有發作。
因為他知道,管季說的是對。
王室兄弟,根本沒有手足親情。
一個個都是權力動物。
從國君到王妃,再到身邊人,身體力行教給王子的,都是權力至上。
掌握權力就掌握一切!
不掌握權力的王室子弟最普遍的下場,就是死在兄弟刀下。
自己是除了公子久之外的第二繼承人。
正值壯年,有根基。
就算自己沒有爭奪王位的心,卻躲不過公子久的猜忌。
要如何證明自己沒有爭奪王位的意圖?
難道要把心剖出來給公子久看麼?!
更何況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就該做出一番事業,
在他人的恐嚇下過一輩子,或者轟轟烈烈活一輩子。
要選哪個根本不用猶豫。
為了自己和妻子的命,為了不久居人下,也要爭一爭了!
公子白正襟危坐,雙手從袖中拿出,對著管季正經一拜
“我決意爭奪國君之位,還請先生教我!”
管季心中一喜,成了!
麵色卻嚴肅無比,受了公子白這一禮
“請主公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