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胖胖,對著自己叫囂的樣子,像極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事實上,這家夥確實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賈老大正給他爹當佃戶呢!
他雖然傻,但是並不可愛,也不代表自己就要原諒他。
賈川裝作服軟,低頭賠笑,轉身離開。
手中卻暗暗使壞。
那胖小子正誌得意滿,突然感覺腦袋一熱,還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伸手試探性地摸摸,頭發已經化為烏有。
胖子心中一涼,環顧四周,都是看熱鬨的小孩子。
他並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發怒,自己默默離開。
胖子也不傻,出手的人有這麼精準的控製力,而且並沒有表露出自己的異樣。
完全可以不動聲色地讓自己死。
他們目前住在教堂裡,教堂嚴禁他們使用異能傷人。
一旦出現不被允許的使用異能的情況,就會立刻被要求離開,教派記錄在案,永不錄用。
如果傷人,那就要判刑坐牢。
但胖子知道,最後把這人揪出來對自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對方現在隻是看他不順眼,如果對方因為他而失去資格,恐怕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是沒有過這種先例的。
沒有防禦性神術在身,肉體凡胎根本不能對抗異能。
還是先低調為好。
“不過那個賈川竟然真的覺醒異能了?
“賈老大還是我家佃農,如果他兒子成了教派祭祀或者馭能者戰士,不就不能給我家耕地了麼?
“看來大考的時候,要想辦法給他下下絆子。”
胖子暗暗想著。
轉眼間,大考的時間要到了。
賈川這段日子自己住一個房間,雖然條件依舊不能和“地球”比,但比稻草床可好多了。
這段時間吃飯能吃飽,偶爾還有肉吃。
更加堅定了賈川的心,不能再過以前的日子了,那可真是太苦了。
至於小白胖子,那不過是一段小插曲。
不會真以為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能鬥得過他一個四十多歲的成年人吧。
這天,接到通知,祭祀要他們到大廳,說是有事情要宣布。
到了大廳,祭祀首次露麵,身後站著五位見習祭祀。
旁邊還站著幾個馭能者軍團在本地駐紮的戰士。
所有的孩子站成一排,接受祭祀的查看。
祭祀麵無表情地掃過前幾個人,
看到了粗布褐衣的賈川,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嫌惡的神色。
這一幕被賈川看到,但他依舊神色恭敬。
賈川可不是真正的小孩,他早已經深刻認識到社會的不公平和殘酷性。
特彆是在這個封建主義,神權至上,底層起義軍一次都沒有成功過的世界。
賈川認為,教派能給底層一個上升通道,完全是因為草原法師群體太強大了。
不吸收新鮮血液,或者說難聽點,不招點炮灰,根本頂不住法師的進攻。
但賈川還是高估了這個社會的進步性。
他還抱有自信,以為這是條“上升通道”。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種出身,就算是在主教大考中獲得了第一名,也不可能成為長官,更不可能成為見習祭祀。
所有的位置,
所有的油水,
所有的紅利,
都已經被這個世界盤根錯節的利益群體所瓜分。
如果說,四大教派軍備競賽時期,以及第一次草原大戰之後,還會有底層能借著戰爭的機會爬上去。
那麼數百年後的今天,四大教派和原貴族所組成的既得利益者群體,已經成為了中原根深蒂固的吸血鬼。
剛開始他們靠力量獲得權力,
然後用血脈固化權力,
掌握權力的人吃肉,靠近權力的人喝湯。
沒有權力的人,隻能當戰場上的炮灰,沒有第二種可能。
儘管賈川這種低眉順眼的做派,祭祀看向他的表情依舊是嫌惡的。
祭祀這次叫這群孩子來,是要宣布事情
“回去把東西收拾好,明天就啟程去參加大考。這次行程由軍團的程軍士領隊。”
程軍士上來露了個臉。
祭祀對著下麵的孩子們說“你們有什麼要說的麼?”
“我有事情要說!”
賈川回頭看,是那小胖子。
小胖子瞥了他一眼,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惡意。
賈川本能感覺有些不妙。
“祭祀,我的錢丟了!我懷疑是賈川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