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小人兒,一段前世的記憶在腦海中浮起。
前世,末世中後期,一個天才般的少年忽然異軍突起,在地球的無數生物中脫穎而出。
那時少年僅有十一二歲,剛剛崛起,就一連斬殺某異族皇帝麾下的三名手下大將,聞名於世。
後來,他沒有選擇加入人類陣營與同類抱團,而是像存在某種執念一般,瘋狂獵殺血皇麾下的血侍,導致血皇手下死傷慘重。
再後來,十五歲,少年突破到了九級稱皇,震驚世界。
突破後的第一時間,少年沒有像其他皇者那樣招攬人手,建立勢力。
而是一人一劍,上門與血皇展開了一場驚天大戰。
那一戰,一直打了三天三夜,打的山崩地裂,山河海嘯。
最終,少年力竭倒在血皇座前,頭顱被掛在血皇大本營的城牆上麵,以彰顯血皇之威。
直到數年後,另一位人類強者不忍其頭顱在城牆上漸漸腐爛,孤身闖入血皇城,將其帶回埋葬。
在這個故事中,少年剛崛起時,韓奇還在某個城市蟄伏,所以無緣見到少年的英姿勃發。
但埋葬少年時,韓奇在場。
當時,那張早已腐爛的麵孔上,還殘留著少年生前的表情。
韓奇當時不明白,現在卻明白了。
那分明是憤恨、悲苦、不舍、解脫等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的,一個少年對親人最深的感情。
將少年代入到阮豆豆的話,一切就不難理解了。
幼時相依為命的姐姐,突然被一個怪物寄生,失去了性命不說,身體還被怪物霸占,成為對方的皮囊。
這樣的血海深仇,正是督促他短短數年崛起,並不斷對付血皇的真正原因。
而韓奇也正是想起了這個故事,猜到那個少年很有可能是阮豆豆,才會如此重視的親自給他考驗,讓他選擇未來的道路。
不負期望的是,阮豆豆最終還是選擇了努力變強。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世,他不再是那個一生淒苦,含恨而終,死後頭顱還被“親姐姐”掛起來供人觀賞的少年。
有韓奇,有這麼多玩家大軍,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樣吧!”
韓奇摸了摸阮豆豆的腦袋,微微一笑。
“楊四狗,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你和他打一場,隻要你贏了,我就放過你!”
此話一出,幸存者們頓時一臉迷惑。
“什麼?讓楊四狗和這小娃娃打?”
“這小哥腦子沒壞掉吧?讓這麼小的孩子跟楊四狗那個畜生打,還能落得了好?”
“讓他跟楊四狗打,還不如讓我來呢!”
“吹牛皮,你個一米六都不到的婆娘,怕是比孩子強不了多少吧?”
“呸!老娘年輕的時候是鎮上有名的舉鐵運動員,就是放到現在,老娘也能一腳踢死你信不信?”
“信,你老頭沒死之前讓你打了大半輩子,能不信嗎……”
不理幸存者之間的議論,玩家們看向阮豆豆表情十分古怪。
之前見阮豆豆好的突然,他們就有所猜測。
現在韓奇敢自信的讓阮豆豆去單挑楊四狗,恐怕……阮豆豆已經突破一階基因戰士了。
一個五歲的小孩成為基因戰士,這要打起架,會是怎樣的場景?
跳起來打敵人的膝蓋?
一想到阮豆豆跳起來,一拳將楊四狗的膝蓋打成九十度的畫麵,玩家們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
一時間,竟然有些憐憫起楊四狗了。
“開什麼玩笑!”
這時,聽到韓奇的話,位於事件中心的楊四狗開口,一臉猙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