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唐夢穎終是什麼都沒做。
最後,帶著一肚子疑惑回去了。
這一大早,苗欣實在太忙。
重回教室時,腦門上都出汗了。
阮棠在教室裡左等右等,好容易看見苗欣回來。
趕緊衝苗欣招手。
“欣欣?”她擔心地問“唐夢穎找你乾什麼?
還有陸子軒?
他們沒找你麻煩吧?”
苗欣哭笑不得揉揉她頭頂的呆毛“找我麻煩還不至於。
但,他們本身就是麻煩。”
“噗嗤!”阮棠被她逗樂了。
剛要調侃幾句,突然感到光線被什麼擋住了。
倆人同時抬頭。
卻見。
苗詩詩不知何時走進來,正站在桌前,目光不明地盯著苗欣。
“哎呀,我去!”阮棠驚呼起來“苗詩詩你嚇死人了。
你是鬼嗎?
走路都沒聲音的?”
不等苗詩詩回應,她又開始吐槽“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啊?
馬上要上課了。
你們一個個跑來找苗欣。
是故意不想讓她聽課吧?”
苗欣沒說話,眼睛裡卻漾起笑意。
溫順的小白兔阮棠,都會發牢騷了。
看樣子。
被這些人逼得不輕。
知道苗詩詩慣會裝可憐。
她從善如流地站起身,主動往外走“有什麼話出去說。
不要影響我同學上課。”
苗詩詩意味深長看了阮棠一眼,跟上
第二次站在樓梯間,苗欣心情非常好。
在見過唐夢穎手裡的照片後,她已然猜到了苗詩詩的來意。
但她不想說破。
苗詩詩想來探口風。
她就把苗詩詩當猴耍好了。
苗詩詩確實想以靜製動,探探苗欣的口風。
可等到上課鈴都響了。
苗欣還是三緘其口,一副悠哉哉的模樣。
她實在等不下去“苗欣?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苗欣噗嗤一笑,跟隻小狐狸似的“既然是你找我,肯定你比我急。
我問不問你都要說,那我還好奇什麼?
再說。
你找我又不是好事,我有什麼好好奇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好事?”苗詩詩表情有點僵。
“你和毛玉梅、苗榮光找我,有過好事?”苗欣不答反問。
默了下,她似笑非笑道“說起來苗詩詩,我倒想問問。
前幾天你拿我外婆當借口,把我騙去帝豪酒店。
就是欣賞你爸爸跟虎哥亂搞?”
苗榮光和虎哥的事情,不管是不是遭人陷害,都已經成了既定事實。
這是苗家的一道疤。
誰也碰不得。
可現在。
苗欣不但碰了。
還一臉賤兮兮地用指甲,硬生生將這道疤撓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心中猛地升起股戾氣。
苗詩詩張開雙手就要撲過去。
“怎麼?”苗欣不緊不慢地問“那天的耳光沒挨夠?
還想再來一遍?”
苗詩詩厲鬼捕食的動作,登時僵住。
她其實有點搞不懂自己。
明明是那麼聰慧、高情商的一個人。
明明不管麵對誰,不管在什麼場合,都如魚得水、遊刃有餘的一個人。
為什麼隻要一見到苗欣,就會變成既衝動又沒腦子的白癡?
難道,她苗詩詩這輩子,都得被苗欣這個賤人牽著鼻子走嗎?
一忍再忍。
直到將自己的臉忍得徹底變形。
苗詩詩才終於將這口惡氣重新憋回去。
“我勸你彆太得意,苗欣。
畢竟你也姓苗。
你身上,也流著爸爸的血。”
“所以呢?”
“所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噗嗤!”苗欣直接笑噴了。
她像招呼小狗似的,衝苗詩詩招招手“來來來,苗詩詩。
讓我來告訴你一個事實。
大清國啊,早就滅亡了。
現在不提倡三從四德,更不提倡以父為天。
對於我來說。
苗榮光就是他自己尿出去的小蝌蚪。
又臭又臟又惡心。”
“你……”苗詩詩一口氣倒騰不上來,差點憋死過去。
用手在胸前順了好幾下。
她才咬牙切齒道“就算你不認爸爸。
還能不認你外婆嗎?
我還真沒騙你。
你外婆,真的在爸爸手裡。”
“嗯哼?”
“……”苗詩詩一下子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