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了?”
她舔舔下唇,有些底氣不足道“其實,
不管是前麵,還是後麵,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
我……我都能接受。”
“是嗎?”寒爺笑起來,笑容裡卻帶著譏諷“寶貝,
你還真是體貼。”
話鋒一轉,
他突然眯起眼睛問“你到底是誰?”
苗欣“……”
霧草!
這個寒爺,是假的吧?
要不,寒爺得癔症了?
雖然右手被拷著,但苗欣還有左手。
所以她想也不想,
左手直接貼在了寒爺腦門上。
“沒發燒啊,
那您說什麼胡話?
我當然是……”
“暗行者的徒弟!”
苗欣臉上的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硬邦邦僵住了,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她是厲家收養的養女,
之所以厲家人對她這麼好,
是因為,她傻乎乎的,從來沒想過貪圖厲家的錢財,
可如果讓寒爺知道,
她其實這些年,始終在插手厲家的生意,
寒爺還會這麼喜歡她嗎?
苗欣不是不相信厲家人,
更不是不相信寒爺,
她不相信的,從來都是她自己。
她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厲家是她唯一的溫暖,
光是想一想厲家不要她,
大魔王拋棄她,
她都痛得無法呼吸。
所以她不能去冒險,
她輸不起。
此時的苗欣,
腦子異常清醒,轉得也極快,
昨天一整天,
寒爺都和她在一起,
唯獨分開了十幾分鐘,
那時候,他們正分彆追趕肇事凶手。
因此,問題就出現在那十幾分鐘內。
可是,
在那種緊張的生死時速下,
寒爺的思維,是怎麼拐到暗行者身上去的?
跟師父有關嗎?
這個念頭一經產生,就被苗欣否認了,
絕不可能!
暗行者那個人,話比寒爺更少,
並且,他跟寒爺那麼不對付,
怎麼可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給寒爺?
實在想不出來,
苗欣泄氣般耷拉下耳朵,
可憐巴巴問“寒……寒爺?
能告訴我,
您是……怎麼知道的嗎?”
“暗行者自己說的。”
麻賣批!
苗欣腦門上的筋全部繃起來了,
她發誓,
下次見到暗行者,絕對要弄死那家夥。
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阮家的人,腦子都缺根筋吧?
一個拚命幫她脫馬甲的糖糖就夠意思了,
現在又加一個師父,
簡直無語了。
拚命穩住情緒,苗欣問“我師父為什麼要告訴你他的身份?
您逼他了?”
寒爺睨了苗欣一眼,
居然從床頭櫃裡取出包煙,抽出一支點燃,
吸了一口,才慢吞吞道“凶手昨天想看清楚是誰在追他,
曾把頭從車窗伸出來過,
我丟了根煙過去。”
“嗯哼?”苗欣挑挑眉“所以呢?”
“阮二爺覺得,
那種情況下,
我能用香煙燙傷凶手的臉,
是違背科學的。
作為交換條件,
他要求我告訴他,
我是利用什麼原理做到的,
而他,
自爆身份!”
苗欣“……”
這絕壁是她本年度聽到過的最不搞笑的冷笑話,
師父真的是智障嗎?
就因為這,
就把自己捂了多少年的馬甲,
脫掉了?
我去!
下回讓寒爺再忽悠他兩句,
師父是不是連褲衩都能脫掉?
還有寒爺,
這個男人,隻有失控的時候,才會抽煙,
所以,她是真的傷到他了,
讓他覺得抓狂。
心裡突然發堵,苗欣鼻子酸酸的。
“覺得很奇怪?”見她不說話,寒爺睨過來,臉色鐵青“覺得他腦子有點問題?”
“嗯嗯!”苗欣用力點頭“絕對有問題,
難怪糖糖說她小叔叔是逗比,
他真的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隻不過,
他講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苗欣!”寒爺扔掉煙頭,一把將苗欣壁咚在床頭上“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非常嚴肅,
誰允許你嬉皮笑臉了?”
男朋友生氣了,
得哄!
老奶奶說過的話,絕對是金科玉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