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她無法無天!
“你打算怎麼做?”司徒長風脫口問。
苗欣看著司徒長風,
目光晦澀難辨,
半響,
才遲疑地將陸子軒遇襲毀容,
從華國京都到rsc國,
同一時間出現過兩個寒爺的事情告訴了司徒長風。
司徒長風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瞪著苗欣愣了許久,
才試探性地問“欣欣寶貝,
你是說,
慕容皇族……慕容皇族,
他們在拐賣人口,
做人體器官走私?”
“你覺得,
隻是拐賣人口做器官走私,
就能出現兩個dna完全相同的寒爺嗎?”
司徒長風登時噎住。
“有些事情,
我暫時還沒搞清楚,
腦子裡也隻是個大致的猜測。
在確認之前,
我無法輕易下決定。
不過哥,
請你相信我,
我會竭儘全力救治爸爸,
不但讓爸爸醒過來,
還能儘可能延長他的壽命。”
從褲兜中掏出玉蟾蜍,
苗欣重新遞還給司徒長風,“哥,
爸爸能夠拖著這樣一幅殘破的身體苟活二十三年,
應該都是玉蟾蜍的功勞吧?
你繼續用玉蟾蜍穩定住他的病情,
三天後,
我會和我三哥、五哥親自來接爸爸。”
“你想帶爸爸去哪兒?”司徒長風問。
“去我朋友的一家高科技實驗室。”苗欣環視一圈四周,“這冷庫的條件不錯,
醫療設備也算齊全,
但卻位於地底深處,
大氣壓和空氣中的有益菌都不正常,
我沒辦法在這裡給爸爸治療。
最關鍵的是,”
皺皺眉,
苗欣道“我還需要準備一點東西,
而我大哥厲勳爵明天就能抵達rsc國。
他在生物基因和細胞學方麵的造詣非常深厚,
我可能要向他求助。
原本我就和他約定好,
要在我朋友的實驗室裡給陸子軒做手術。
在陸子軒徹底恢複之前,
我也做不到兩頭兼顧,
將爸爸轉移過去的話,
大哥不但能跟我一起研究爸爸的治療方案,
還可以跟我一起給爸爸治療,
相當給爸爸增加了一層保險。”
苗欣提到厲勳爵時,
語氣不由自主變得溫柔起來,
聲音裡毫不掩飾,
都是對大哥的信任和崇拜。
司徒長風聽得心臟微酸,
卻沒表露出任何不滿。
他知道厲家人對欣欣寶貝意味著什麼,
今晚,
厲三爺和厲五爺已經闖入地宮了,
司徒家族的秘密怎麼都瞞不住,
與其繼續自欺欺人,
還不如聽欣欣寶貝的,
跟厲家人合作,
也相當於司徒家族多了份強大的外力。
想到這裡,
司徒長風將心一橫,
重重點頭“我明白了,
這些事宜全都聽你的,
你說怎麼做,
就怎麼做。”
既然爸爸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苗欣就該著手處理其他事情。
見她站起來,
司徒長風主動問“你是準備直接帶藍狐離開嗎?”
苗欣最初確實打算見過司徒瑾瑜後,
直接和五哥將藍狐帶走,
畢竟她不了解司徒家族,
哪怕司徒長風是她親哥哥,
才認識兩天,
她也不敢保證,
長風哥哥不會算計她。
但在親眼見過爸爸,
和長風哥哥開誠布公談過之後,
她覺得自己太多慮了,
長風哥哥和司徒家族,
完全值得信賴。
藍狐那個人行蹤詭譎不定,
還極其擅長偽裝。
苗欣眼下在皇家學院上學,
五哥到處打遊擊戰,
也沒個固定居住點,
萬一在轉移的途中,
讓藍狐再度溜走,
不但她自己之前付出的努力會功虧一簣,
長風哥哥和司徒家族還有可能會暴露。
她不能拿闔族的性命去冒險,
想了想,
苗欣問“藍狐現在被你們關在哪裡?”
“地牢。”
地牢?
聽到這兩個字,
苗欣有一瞬間懵逼。
如果她沒有算錯的話,
安置爸爸的這間冷庫式病房,
至少修建在地下五十米。
站在這種地方,
長風哥哥還能順口說出“地牢”兩個字,
可見,
藍狐被關在多深的地方。
想到四大護法弄出來的陣法機關,
她有點哭笑不得。
看樣子,
經曆了千年,
司徒家族還保留了很多唐朝時期的傳統和習慣啊。
不過也好,
司徒家族的地宮都那麼難找,
地牢更是地宮最隱秘的所在,
將藍狐那麼狡猾的人關在地牢裡,
隻怕藍狐肋下生出一對翅膀,
也飛不出去吧?
“既然藍狐放在司徒家族,
能起到安撫人心的作用,
我就暫時不提人了。”隱去心中促狹的想法,苗欣一本正經道“不過哥,
我必須得先見見她。”
“行,
你跟我來。”
與苗欣的猜測一樣,
司徒長風帶著她出了方麵,
重新乘坐電梯,
隻是這次,
電梯僅下降了一層,
就停下了。
而從電梯內出來後,
呈現在眼前的,
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兩邊是一間間房子。
如果忽略掉頭頂昏暗的頂燈,
和這些房子黑漆漆的鐵門,
以及每隔四五米就站立在門口,
荷槍實彈的守衛,
苗欣覺得,
這環境倒是跟醫院挺相似的。
大約地牢裡沒關押多少犯人,
司徒長風帶著她走到第三扇門前,
就停下了。
他讓侍衛將鐵門上送餐用的小窗口隔板打開,
湊上前朝裡望了望,
見屋內的人正蜷縮在牆角,
才放心地扭頭問苗欣“你是自己進去,
還是哥哥陪你進去?”
“我自己進去吧,”苗欣抱歉道“有些事情,
我想單獨和藍狐談談。”
“好。”司徒長風讓門衛將鐵門打開,
帶著門衛自覺地退到五米開外。
苗欣感激地衝他笑笑,
推開門,
走進去。
因為在地底深處,
牢房內見不到一絲自然光。
也沒安裝電燈,
隻是利用白天采集到的太陽能,
帶動了一塊天花板散發出綠瑩瑩的幽光。
而很顯然,
這間牢房裡的氧氣供給量不如剛才爸爸的病房充足,
苗欣一進入就覺得呼吸十分沉重。
地牢裡也沒有床,
什麼家具擺設都沒有,
除了一個大小解用的蹲便器外,
隻在屋角堆了點稻草。
藍狐此時,
就在鐐銬的限製下,
蜷縮在這堆稻草裡,
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整個人一動都沒有動。
苗欣雖然跟這個假外婆不太親近,
但畢竟在相認後,
她和寒爺曾將藍狐接回過厲家。
那段朝夕相處、和睦溫馨的日子,
至今苗欣都記憶猶新。
此時看見藍狐弄的如此狼狽,
她心裡不由自主便升起一股難受。
疾步走過去,
她伸手就想去撩藍狐雞窩般散落的頭發。
然而,
手指尚未觸碰到,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
苗欣想也沒想,
一個側翻,
同時出腳如電,
已重重蹬了出去。
“哐當”一聲脆響,
一塊細細的白瓷片落在地上,
苗欣撿起來看了十幾秒,
才確定,
這東西,
是從蹲便器上撬下來的。
她詫異地扭頭向藍狐望去,
正對上藍狐殺氣騰騰的眼睛,
和臉上詭譎殘忍的笑容。
隻是,
似乎沒料到來人是苗欣,
在與苗欣視線相撞後,
藍狐連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收起,
整個人就愣住了。
苗欣盯著她的眼睛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衝上去,
她一把揪住藍狐的衣領,“我剛剛還在可憐你,
剛剛還在心裡抱怨長風哥哥,
覺得再怎麼說,
你也保護了白若卉那麼多年,
長風哥哥這樣對你,
太殘忍了點。
可現在我才知道,
你的精神和體力居然這麼好,
就算這裡沒有陽光,
沒有燈光,
沒有床鋪,
缺少食物和氧氣,
你照樣能分分鐘殺人。
你很好很好,
隻配呆在這種不見光的老鼠洞裡。”
“我……”藍狐的嘴唇蠕動了兩下,
眼眶一紅,
身上所有的殺氣都在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
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無可奈何的頹廢,“欣欣,
我……我不知道是你。”
“所以呢?”苗欣咬牙切齒,“知道是我,
你就可以繼續擺出這幅半死不活的表情,
偽裝成一個七八十歲,
即將進棺材的老太太嗎?
藍狐,
要不要我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