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她無法無天!
苗欣“……”
我勒個去!
塵爺這是故意的,
還是故意的吧?
慕容川最注重顏值儀表,
平時開多大玩笑都沒關係。
即便之前塵爺沒輕沒重的那一巴掌,
把他的嘴打成流血的臘腸,
慕容川忍忍也都過去了。
可現在?
天啦嚕,
慕容川不會打死塵爺吧?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苗欣剛想到塵爺會不會惹毛慕容川。
便見瞠目結舌的慕容川騰地一下跳起來,
嘴裡還氣急敗壞罵道“冷逸塵?
你踏馬是不是有病?”
“抱歉川少,”塵爺卻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自顧與苗欣僵在半空中的酒杯碰了一下,
又慢吞吞退回來道“剛才手滑,
不小心碰到你了。
見諒!”
冷冽“……”
蒼天啊,
大地啊!
趕緊來道天雷,
劈死塵爺吧!
真的是……太太太太丟人了。
他冷冽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壞事,
這一世,
才會遇到這種見色忘義,
厚顏無恥,
還動不動就打擊報複的小心眼主子?
不行,
冷冽決定了,
以後出門,
千萬不能叫人看出來,
塵爺認識他。
慕容川差點被塵爺不鹹不淡的話,
氣得仰倒。
他算是看出來了,
冷逸塵今晚的頭號敵人不是慕容涇陽和慕容詩詩,
也不是李靖和李莎莎。
是他慕容川!
士可殺不可辱,
就算他是小寒寒,
也不能一次又一次,
沒完沒了地找茬羞辱他。
嗚嗚……這可是造型屋裡,
他最喜歡的一套禮服,
價值上千萬。
哪怕他慕容川再有錢,
也不是這麼讓冷逸塵燒著玩兒的好吧?
越想越氣,
慕容川什麼都不顧,
身體往前一撲,
隔著餐桌就去抓塵爺的領子,“麻彈啊!
冷逸塵,
你彆當縮頭烏龜。
今晚小爺我要不打死你,
我就不叫慕容川!”
苗欣在旁邊心驚肉跳,
眼看慕容川是真的發火了,
用這種姿勢去夠塵爺,
連衣角掉進盤子裡都顧不上,
她趕緊放下酒杯,
一把抱住慕容川,“川哥川哥,
冷靜點,
你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慕容川都要氣瘋了,收回手臂就去扯苗欣的手,“欣欣寶貝你放開我。
冤有頭債有主,
剛才要不是你隨身帶著特效口腔潰瘍小貼貼,
我現在估計連話都說不了。
是,
剛才是我嘴賤,
他冷逸塵打我我認了。
可是現在,
現在他……他簡直欺人太甚!
我今天要是不給他點教訓,
他冷家還真以為我們慕容皇室所有人,
都是任人宰割的窩囊廢呢!”
見慕容川急得眼睛都紅了,
苗欣便知道,
他是真傷心了。
想想也是,
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的發小,
還是對方的救命恩人。
在那些最艱苦的歲月,
慕容川是用自己的命,
來保護塵爺的。
可現如今呢?
塵爺不但將慕容川當成家奴,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還動不動就欺負慕容川,
想打就打,
想罵就罵。
咳咳,
當然,
她苗欣對慕容川的態度也不大好,
也是想打就打,
想罵就罵。
但她苗欣有分寸啊。
還有,
在外麵,
她苗欣哪回不是給足了慕容川麵子?
而塵爺的所作所為,
彆說慕容川,
連她看著,
都覺得心寒。
“我知道川哥,
我都明白。”抱著慕容川,
苗欣一連在他後背上順毛擼了好幾下,
才轉向塵爺怒目而視道“冷逸塵,
我雖然同意讓你做麵首,
也當眾向你求婚。
但主次有彆、尊卑有分,
你這樣欺負川哥,
就是你不對。
你趕緊給川哥道歉!”
“誒?”塵爺一呆。
道歉是什麼鬼?
他這輩子,
好像,
還從來沒有給人道過謙。
也不對,
和欣欣寶貝的婚姻期,
他似乎經常道歉。
尤其是四年前,
因為他拒絕了王思瀚從澳州東部打來的求助電話,
欣欣寶貝差點跟他反目。
難不成今晚,
曆史又要重演?
話說為什麼呀?
欣欣寶貝不是他老婆麼?
為什麼總是胳膊肘子超外拐,
幫彆的男人欺負他?
剛想脫口來一句“做夢”,
便聽隔了個座位的冷冽幽幽道“就是該道歉,
塵爺又霸道又不講理,
還小心眼兒。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那麼大的人了,
一點擔當和責任心都沒有,
總是忘乎所以、隨心所欲。
欣欣公主,
我覺得,
你還是收回求婚,
繼續讓塵爺跟李莎莎和慕容詩詩聯姻吧。
他們三個,
才比較般配!”
“???”塵爺一下子驚呆。
麻……彈啊!
這人是冷冽嗎?
是跟了他二十多年的蘇秦嗎?
假的吧?
蘇秦怎麼可能敢忤逆他?
怎麼可能,
會說這種話?
不行了,
他不但得打死慕容川,
他還要打死冷冽!
然而,
打死冷冽和慕容川的想法剛產生,
就見對麵的欣欣寶貝一臉嚴肅地瞪著他道“冷逸塵,
你可以不道歉。
但,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
你最好,
永遠彆後悔!”
“我道歉!”塵爺眼皮一跳,苗欣話音剛落,他便急急道“我這就給川少道歉。
川少您大人大量,
是我小雞肚腸,
是我自以為是,
是我受不了忠言逆耳,
喜歡聽阿諛奉承。
我狂妄自大,
我傲慢無禮,
我霸道小心眼。
總之,
今晚都是我不對,
您原諒我吧!”
苗欣“???”
冷冽“???”
小九“???”
啊咧?
這個塵爺,
是假的吧?
苗欣三人被塵爺說風就是雨的誠懇道歉態度震暈了,
慕容川,
卻“噗嗤”一下,
笑了,“哈哈哈……小寒……冷逸塵?
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樣子,
你對自己的定位,
還是很清晰的嘛?
都說人賤不自知,
原來,
你賤的這麼自知自覺啊?
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兒上,
小爺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
不過你最好記住欣欣寶貝剛才的話,
你和我,
主次有彆、尊卑有分。
我是名正言順的駙馬爺,
你,
充其量就是個麵首。
就像大老婆和小老婆,
你呀,
永遠都是上不得台麵的小老婆!”
苗欣“……”
挖草!
她錯了,
她不該管這閒事,
不該幫慕容川出氣。
慕容川這貨,
真的真的太欠了!
苗欣他們這一桌熱鬨非凡,
但鬨騰出來的動靜卻不算太大。
而此時,
眾賓客的注意力,
都被李繼業和李莎莎這對兄妹吸引住,
全都津津有味地觀賞李繼業和李莎莎互掐。
特彆是李繼業將李莎莎氣暈,
李靖也跑過來加入混戰,
一家人扭在一起又罵又叫,
亂七八糟。
大家都看得熱血沸騰,
恨不得衝過去幫忙踹兩腳,
沒人留意苗欣他們這邊的動靜。
唯有一個人,
自始至終,
都在用眼角餘光,
偷窺這邊。
這個人,
就是慕容詩詩。
李莎莎的暈倒,
本來就是暫時性的,
很快就醒來了。
而李莎莎剛一暈,
李靖總統就大呼小叫地跑了過來。
慕容詩詩沒了用武之地,
很有眼色地退後了兩步,
卻沒有重回她和慕容涇陽那一桌。
畢竟,
站在這裡,
距離苗欣等人更近,
便於她更好地偷窺他們那一桌的一舉一動。
果然,
即便沒有李莎莎沒事找事,
沒有她煽風點火,
苗欣那個賤人,
也能自己把自己作死。
這不,
眾目睽睽之下,
居然勾搭得塵爺和川少差點打起來。
不過,
最讓慕容詩詩不舒服的,
是川少在苗欣那個賤人麵前撒嬌,
苗欣還沒皮沒臉地當眾抱川少。
而塵爺,
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無論氣場還是冷漠程度,
都比京都厲家那個寒爺,
更過尤而無不及的塵爺,
居然會低三下氣地給川少道歉。
慕容詩詩是個極善於觀察和隱忍的人。
從當年她在京都,
被慕容涇陽派人摘掉籽宮時期,
她就知道,
自己已經墜入煉獄。
在rsc國的四年,
她經曆了這一生,
最黑暗的時刻,
但同時,
也享受到了人生最高光的時刻。
她比苗欣更清楚,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比苗欣更珍惜,
眼下擁有的一切。
她其實並沒有聽清楚慕容川和塵爺之間的衝突,
但,
她長著眼睛,
完全能看出來,
他們那一桌,
究竟發生了什麼。
按理說,
今晚事情進行得不順,
慕容詩詩應該及時收手,
另做打算才對。
可是,
看著那麼囂張的苗欣,
看著對苗欣言聽計從的川少,
看著對苗欣逆來順受、有求必應的塵爺,
慕容詩詩突然就忍不住了。
她做不到,
無法眼睜睜看著苗欣這個賤人,
又一次騎到她頭上,
踩著她的肩膀,
爬上人生巔峰。
憑什麼?
苗欣這個賤人憑什麼?
明明她慕容詩詩才是苗家大小姐,
明明苗欣隻是個爹媽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明明苗欣早就被爸媽送去島上了,
為什麼,
這種水性楊花、人儘可夫的賤女人,
卻走到哪裡,
都會被眾星捧月?
這些男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華國京都不但有三大太子爺願意捧著苗欣,
還有個寒爺,
為了苗欣,
能開車撞她苗詩詩。
而跑來rsc國,
還有皇太孫、總統府大公子,
甚至塵爺這樣的護花使者。
為什麼老天爺這麼殘忍,
對她慕容詩詩這麼不公平啊?
難道,
她失去的還不夠多嗎?
她都已經把京都那個戰場留給苗欣,
躲避到rsc國來了,
苗欣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很好很好,
既然躲都多不掉,
那就,
正麵開戰吧!
仿佛突然吃下了定心丸,
慕容詩詩一瞬間,
便鎮定下來。
眯起眼睛,
她看看正吵得不可開交的總統一家三口,
再環視一圈幸災樂禍看熱鬨的吃瓜賓客們,
最後,
卻帶著不懷好意的冷笑,
將視線定格在被李繼業扔在地上的話筒上。
“女士們先生們,”宴會廳內突然響起慕容詩詩溫柔清脆的聲音“大家請靜一靜。